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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21部分阅读

    ,为了从整体上提高巫族的实力,防风羿想献上一部修炼经典,以供巫王与十位老师参考,因为我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地晋升到三转大巫,此经功不可没。我想,如果从现在起,羿台的学子都能习此经典,必能事半功倍,达到理想的成效。”

    “哦,那还不快拿出来!”

    神农老头和十大殿主的眼中放出了光来。

    于是冉一夜右手一挥,将一部光彩流溢的经文打在了巫王殿的墙壁上。十一个老家伙当下雷在了当场,死盯着那些玄妙的经文,几乎成了一段段木头。

    这是冉一夜以相柳家的《融元诀》为基础,修订改进而成的一门修炼法门,它汲取了《融元诀》的所有长处,并将原诀的所有弊端一一作了修正。

    同时,新诀可融合之物不再仅限于生物,而是包括了一切法宝以及富含能量的东东,所以其适用范围更为广泛,也更易被所有巫接受。此外,修炼新诀几乎可以将所融之物的能量九成以上化为本体力量,这是原诀根本无法相比的。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你一不小心融合了一个太乙金仙,那你的一只脚便踏进了大巫的门槛。如此的法诀如何不让神农氏等巫震惊呢?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霹雳闪过,从虚无缥缈处伸出一只雷电缭绕的大手直接将印有这一法诀的墙壁抓成了粉末,神农氏与十大殿主无不心神一震,从入迷状态中醒转了过来。

    大家无不面面相觑。良久,神农氏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此法门不当出世,一旦出世天道不容啊。”然后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冉一夜,又说:“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部法诀,但你一定要记着,从此之后它只能属于你自己,不可传于他人,否则恐有大祸。”

    “有这么夸张吗?”冉一夜挠了挠头似乎不解地道,“据我阿姆说,这只是我阿爸根据相柳家的《融元诀》改进的一门法诀,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曾再三嘱咐过我,如果能遇到相柳家的人,一定要加以帮助,以了却这段因果。”

    “哦,相柳!”神农氏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系列久存于他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全部解开了,于是不禁呵呵大笑了起来,抚掌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啊!羿,你真是我巫族的福星啊!今天在这里,我决定立你为巫族未来的王,并待合适的时刻向整个洪荒世界宣布!”

    冉一夜不禁傻了眼。

    “我要成为巫王?上天下地的神啊,这不是玩我吗?”他心里嘀咕着。因他知道不管巫族如何努力,天道都不会允许它永远存在下去,所以这个种族的王注定将是一个悲剧角色。

    他感到整个天空都压在了他的肩上,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冲着神农氏道,“我才不要去做巫族的王呢,做巫族的王有什么好,整天要思前想后,到处操心,甚至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这老头自己遭的罪还不清楚,还要把我也拉下水,我想问一下,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神农老头愣了一下,随后又呵呵大笑了起来。

    “我就是要把你拉下水,怎么样,你这崽子还能咬我一口不成?谁让你那么出色呢?所以这事由不得你了,想自己去到处逍遥,没门!巫咸殿主,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应该是个立储的好日子,对吗?”

    神农老头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巫咸氏还不明白的话就真是个猪了,于是他拱了拱手道:“回巫王,今日天降瑞气,地生华盖,的确是个立储的好日子。”

    “好,那么你就着天巫殿准备一下,并把立防风羿为王储的消息宣布出去。我决定,一旦防风羿晋为四转大巫,即刻退位让贤,不知各大殿主以为如何?”

    “不对,不对,巫王刚才不是说过这事要等我晋到七转修为时再说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四转了?”冉一夜忙不迭地争辩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忘了自己说过这句话了呢?”神农氏微笑着看了看十大殿主,问道,“你们说一下,我刚才是不是说过那样的话?”

    十大殿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地道:“没有!”

    “你们!”冉一夜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他没有想到过这些老家伙居然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呵呵……”一群老家伙见状,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第一卷 洪荒行 第六十七章 反目

    更新时间:2011-10-14

    巫族立储之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任冉一夜如何抗争都没有用处。巫咸氏当即就派出数万天巫,传谕巫族各部,于是乎一夜之间防风羿将是巫族未来的王就成了铁定的事实。

    这使冉一夜郁闷地简直要吐血。天啊,要知道前世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当官了,因为一旦当官你的一言一行甚至吃喝拉撒都不能随行所欲了,民众的眼光无处不在,说不准哪一日小报上就会出现你在某个旮旯里撒尿的巨照,这令一向视自由为生命的他真有点所坐针毡不知所措。

    于是他一怒之下,甩手离开巫王殿,自回羿台去了。待走到他的竹舍门前时,他突然想到与刑天约定见面的时间到了,于是又折了回去。

    到达那片小树林前时,刑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一见到冉一夜,便急忙迎了上去问道:“防风羿学长,不知小相柳现在怎么样?”

    “别急,小相柳暂且还没有生命之忧,只是救治起来有点麻烦,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他解救出来的。对了,你怎么还称呼我为学长,我不是让你叫我大哥吗?”冉一夜微笑着说。

    “哦,这我就放心了……大哥。”刑天马蚤了马蚤头道。

    “这才是好兄弟吗?”冉一夜拍了拍刑天的肩膀道,“对了,昨日见你练斧,我发现你的斧法虽然深得‘开天三式’的精髓,但底韵尚嫌不足,内中缺少开天辟地的那种睥睨四方,一往无前的气势,不知兄弟是否有所查觉?”

    “哦,气势?呵呵,我明白了,可是这个气势怎样才能修炼出来呢?”

    “只能经过无尽的战斗,在生死一线之间才能修炼出来……。”冉一夜不禁想起了神话传说中刑天的形象,想到他在被黄帝削去脑袋之后,尚能以脐为口,以||乳|为目,舞着大斧与盾牌战斗不息的情形。

    而这一世,他既已将刑天当做了兄弟,就绝不允许如此的悲剧出现在他眼前,他发誓,谁要想伤害刑天,就必须从他冉一夜的尸体上踏过。

    但“予人以鱼,莫若予人以渔”,如果他能让刑天尽快地成长起来,并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那无疑是一种上上之策。

    “战斗!对,战斗!”刑天的心底蓦地腾起了一股渴望,抬头向天,发出了一声长啸,然后期待地看着冉一夜道:“大哥,如果能救回小相柳,我们就结伴出去历练,好吗?”

    “好的!”冉一夜又拍了拍刑天的肩膀道,“我这就想办法去,到时候我来联系你。”

    “一言为定!”小刑天兴奋得直搓双手。

    “一言为定!”冉一夜微笑首说,然后便径直回到自己的竹舍去了。他决定再入镇邪窟,将小相柳的事尽快解决。

    这一次轻车熟路,冉一夜很快地就飞入了小相柳的眉心,再次开始研究起他体内的状况。

    的确,小相柳的状况可以说不能再糟糕了,他那些记忆碎片在三幅红色的图画中自行组合,自行衍生,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面貌。也就是说,假设小相柳的记忆是一幅完整的画,那么涂山星野当日所为无疑是将这幅画撕了个粉碎,如果那时恰好有人巧手回天,将之重新装裱了番,则必能恢复本来的面目。而现在呢,由于耽搁时间太长,那些碎片彼此渗透,组合,甚至油墨都融在了一起,如此一来,则任你有补天之能也无法使之恢复如初了。

    同时,那三幅以红色为背景的图画,恨意不绝,杀气涛天,不断地侵蚀着小相柳的灵魂,使他的心中除了杀戳与变强再什么也没有了。

    这使冉一夜对相柳蝮的手段不禁多出了几分佩服。的确,以区区一个四转巫师之能对灵魂的研究深到了这一个程度,不能不说是一个另类。然而也许是天意弄人,老相柳的偏执却将小相柳弄成了这般光景。冉一夜叹了口气,出手将占据了小相柳全部记忆的那三幅图画封印了起来,然后又径直回到了羿台。

    坐在“磐石”上,冉一夜思前想后,良久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末了他想到了神农氏,于是捏了个“神行诀”又奔巫王殿去了。

    见到冉一夜又回来了,神农氏脸上不禁又堆起了笑容。

    “哦,羿,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再说,不管你是否同意,巫族的重担将来只能落在你的肩上,这是你的使命,你是逃不掉的,呵呵……”

    冉一夜突然感到那老头笑起来极其可恶,他简直想上去将那老家伙咬上几口。

    但为了小相柳,他努力压住了想要发火的冲动,拱了拱手道:“巫王过誉了,防风羿年少无知还请巫王谅解。”

    “哦,怎地一眨眼就转性了,呵呵,我知道你重新返回肯定有事要说的,那还不赶快说来。”神农氏又笑了起来。

    “巫王明察秋毫,防风羿着实佩服,的确,我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冉一夜不紧不慢地说。

    “找打!哪那么多废话,直说得了。”神农氏佯怒道。

    “是这样的,刚才回到羿台,我遇着刑天学弟,从他那里我得知了有关相柳家的一些信息,所以前来央求巫王将小相柳从镇邪窟释放出来,并全力施以救治。如果巫王答应了,我就答应做巫族的王储,并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为巫族谋划。”

    “好!好一个重义重诺的崽子!”神农氏鼓掌道,“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把巫族托付给你将是我此生最英明的一个选择,然而,相柳家的那个崽子我无能救治。”

    冉一夜闻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仍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难道真的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法倒并非没有,然而太难。传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样功德至宝,名为八宝功德池。如果能到达那里,并将小相柳在池中泡上九日九夜,就能将他灵魂中一切暴虐血腥的因素洗涤干净,并能重塑他的记忆,使他得到新生。”神农氏缓缓地说。

    “那太好了!”冉一夜高兴地说,“还请巫王这就放小相柳出来,让防风羿带往西方求治。”

    “不行!”神农氏断然道,“西去之路,危险重重,纵是我孤身一人,也不敢说能够全功而回,你有何能敢出如此狂言?”

    “但这是我阿姆曾经的嘱托,防风羿时刻不敢忘怀,如果巫王阻我了却这一因果,防风羿又有何颜立足于天地之间,并挑起巫族的命运?”冉一夜直视着神农氏,丝毫没有退让。

    “什么因果?我巫族不修元神,不信因果,你这崽子休拿这套来唬我,我告诉你,这事我说了算,只要我神农氏没有回到父神的怀抱,你就休想西行一步!”神农老头须眉怒张,显然是真的发怒了。

    “好!好你个糟老头子,我真受够你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否同意,这西方我还去定了,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不敢做的事我一定能做得到!”冉一夜一时发怒,口不择言地大吼了起来。

    “呵呵……”神农氏怒极反笑,“长出息了哦,真长出息了!居然叫我糟老头子,我这次倒要看看你能怎样西行。”

    那老头说着,突然祭出赭鞭,一鞭将冉一夜砸倒在地。

    第一卷 洪荒行 第六十八章 初遇孔宣

    更新时间:2011-10-14

    神农老头这一鞭可谓是恰到好处,刚好将冉一夜给砸晕了。

    当冉一夜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全身除了脑袋之外再无任何一处能够动弹,周围阴风怒号,寒彻骨殖,紊乱的空间乱流如同鞭子不断地抽打着他的脸……虽说这种环境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那滋味绝对不好受。这使他不禁有点想问候神农氏的十八辈祖宗,但转念一想貌似那老头天生地养,根本没有什么祖宗,只好悻悻作罢。

    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声:“糟老头子,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骂人了!”

    这时,一股阴风在他的头顶绕了三匝,然后突然化成了一段影像。他又看到神农老头那个老狐狸可恶的笑容。

    “羿,我知道你现在很窝火,甚至虚火上头,想要骂人。所以我特地给你找了这个凉快的地方,让你消消火,泄泄气,待你心情平静下来,我就会放你出来。”说到这里,那老头忍不住又大笑道,“另外告诉你,你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就是镇邪窟,压在你身上的是后土娘娘亲手炼制的五禁山,除非你的修为能高过娘娘,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反省。哼,居然敢叫我糟老头子,反了天了你!”

    冉一夜不禁暗暗叫苦,因为此前他也曾大致分析过五个禁字的内容,明白它们分别具有禁体、禁气、禁灵、禁魂、禁神的作用。也就是说,被镇压在山下者,一切修为都会被禁住,根本没有逃出的可能。

    于是他忙不迭地开始察看自己的现状,只见五个禁字射出了无数道规则之线,如同锁锁链将他牢牢锁定,其中红色的禁字锁住了每一寸血肉,黑色的禁字锁住丹田之内的元婴,橙色的禁字锁住了心田内的元灵,紫色的禁字如同珠丝锁住他周身每一缕气息,白色的禁字则直接自他的天灵盖射入,将紫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奇怪的是他的盘古元神并没有被锁定。

    “呵呵,百密总有一疏啊,看来后土娘娘也有想不到的地方。”冉一夜不由心中一喜,忙驱动元神冲向紫府的大门,却没想到刚一接触到禁制之线,那密如蚕茧的禁制便无声地洞开了一道门户。

    于是盘古元神便毫无阻碍地自他的百会冲出,悬浮在了这座五禁山之上。

    这是他的元神第一次离开躯体,在这之前,他只是神识外放,从来没有尝试过元神出窍。于是,一个更为奇妙的世界在他面前展开了。

    他发现万事万物此时在他眼中无不纤毫毕现,他甚至能够透过表象观察到更本质的一些东东。譬如,这五个禁字之前在他眼中,仅只是五个气势磅礴,威压逼人的符蒃,而此时他则直接可以看到五个字内部的每一道巫纹,并可以溯源归本,还原出这一禁制的原理。

    这就意味着,此时破去这些禁制几乎是举手之劳,全无一点技术含量了。

    “看来,这五禁山还真是专为镇压巫族本族罪人炼制的,幸好哥可不是一个纯粹的巫啊!”冉一夜不由暗暗庆幸。孰不知,他的这一好运完全是盘古元神带来的,若是普通的金仙,不,甚至准圣也绝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本领。

    于是这个幸运男乐得一连吹了几个口哨,驱使盘古元神将五个禁字收了,然后慢悠悠地从山底一节一节地爬了出来,仿佛是在舞台上表演蛇行一样。

    冉一夜得了自由,随即便收回元神,迅速地向镇压小刑天的五禁山掠去。这情景被镇压在其他山下的七名大巫看在了眼里,不禁齐声呼叫:“小友留步,小友留步!”

    “叫啥叫呢?没看见哥正忙着吗?”冉一夜没好气地转身吼了一声。

    “小友暂且留步,我是大巫有穷氏,如果你能救我脱困,必有厚报!”其中最大的一座山下镇压的一名七转大巫吼声如雷,两眼圆睁,眼角几欲裂出血来。

    “哥真的没功夫,再说我若放你出去,巫族恐怕从此就永无宁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待后土娘娘的法旨吧。”冉一夜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确有点担心自己会一时心软将这几个老家伙给放出去,惹出滔天大祸来。

    “小友,但你至少要帮本巫一个忙,出去后在泰山之东找到我族,然后让族里的长老到山巅的老松树下去一趟……”有穷氏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到了镇压小相柳的那座小山下,冉一夜如法炮制收了山上的五个禁字,将小相柳放了出来。此时的小相柳,因体内那三幅图画被封,眼里已少了几分疯狂和暴虐,但他显然什么都记不得了,惘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副痴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