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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19部分阅读

前孤傲的架子,弯身行礼向杜二少求教,若不是亲见得见,这种事情你能信么?”

    “我寒山书院近年来最有望能进士及第的才子,竟然会向一个号称是‘长安四害’的纨绔子弟求教?”姚怀远道:“更离谱的是,这位纨绔少爷对人竟还是一副爱理不理之势,真是让人钦佩啊!”

    “这有什么?”许佑山不以为意地轻撇了撇嘴,道:“相比于能通过书院上等院试的‘长安四害’,上官云鹰现在的表现,只是小场面而已,杜二少身上发生的事情,岂能用常理度之?”

    自杜荷用一纸酒方换取了他们许氏的‘得月楼’及其他的那些大便宜之后,许佑山对这位杜二少就已经开始有了一点打心眼儿里崇拜佩服的念头。

    要知道,从小到大,这位杜二少是唯一一个在老爷子手中占了大便宜却还能让老爷心甘情愿并欢喜满怀的主儿,若是杜二少已经成年或是有着不俗的阅历,许佑山或是还不会觉着意外,但是偏偏这位杜二少的年纪与自己相信,甚至还比自己要小上一两岁,这就不得不让许佑山觉着意外与钦佩了。

    所以,自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对于杜荷许佑山已是有了充分的认识,所以对于上官云鹰面对杜荷时的态度,他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上官云鹰能够如此,那只能说明上官云鹰是慧眼识才,看到了这位杜二少的不俗之处,并不值得自己大惊小怪。

    “是吗?”姚怀远狐疑地看了身边的兄弟一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对杜荷这般了解了?以前你不是挺不待见他的么?”

    “呃?有吗?”许佑山厚着脸皮抵赖:“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实讲,”一把将许佑山搂近,姚怀远轻声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见这位杜二少有些本事,所以才想过去再抱一条大腿?有没有?”

    知道许佑山之所以会呆在寒山书院的原因,所以见到许佑山对杜荷这般热心,姚怀远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许佑山可能的目的,拉拢,交好,套近乎,书院里的那些大家子弟,可是没少被他这样给攀上关系。

    “本少爷倒是想,”许佑山无奈地轻耸了耸肩,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人根本就不给本少爷机会,甚至连宋哥不也是屡次示好都被人给晾到了一边?”

    “小声点,找死啊?”轻在许佑山的脑袋上拍打了一下,姚怀远小心地看了眼前面的宋青山,见宋青山已经熟睡,似并未听到他们两人的言论,不由长出了口气。

    “话说,”回过头来,姚怀远轻声向许佑山问道:“前两天杜二少不是拿了一个方子要与你们许氏做点生意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家老爷子会不加把握?”

    “一张酿酒的方子,就想换取我们家的‘得月楼’,你觉得我们家老爷子会为了巴结上他们杜氏而舍得送出这么一份大礼么?”

    见姚怀远深以为然地点头称是,许佑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声说道:“所以,为了绝了杜氏的念想,且又不想太过得罪他们,早在杜二少给本少爷方子的当天,老爷子就以高价将‘得月楼’卖给了别人。”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46章 往事

    第46章 往事

    不到一刻钟,当老夫子神情陶醉地在讲堂上自顾自地讲着他的课业时,杜荷被一旁的上官云鹰拍醒,而后将他做好的题目给杜荷递了过去。

    一排排横竖不一,看上去有些杂乱的数字之后,一个显眼的五十三赫然被写在最下方的一个位置。

    杜荷轻点了点头,虽然计算得有些乱七八糟,但是结果确是不错,而且从那些杂乱的汉字算式中,杜荷也找到了七十,二十一,一百零五等几个关键的数字,看得出,眼前的这个上官云鹰,确是明白了那首诗中的意思,并能熟练地运用诗中所隐的公式快速解出类似的题目。

    还不算太笨,这是杜荷在看完题目之后对上官云鹰所给出的一个自认为很是忠恳的评价。

    而后,杜荷冲着上官云鹰轻点了点头,再而后,一句话不说,又一次地软身趴倒,继续神游他处。

    对于杜荷这种爱理不理的漠然之态,上官云鹰丝毫不恼,一直以微笑面对,看得出,这位杜二少确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想想也是,两年前的那次恩惠,说起来也只是这位杜二少随手而为,恐怕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脑子里面就已再没了那两个落魄兄妹的印象。

    况且,当时他们兄妹衣着破旧,长期的衣食不足,身子面容也是消瘦削薄得厉害,看上去同一般的难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远不及现在这般光鲜亮丽,杜二少认不出来,倒也不算奇怪。

    想到此处,上官云莺不由又回想起两年前她随大哥一起来到长安赶考时的情形。

    孤苦无依,身无长物,当攒了几年的银钱在一家小客栈内住了几日被用光净之后,当他们兄妹被店家无情地赶出客栈,当大哥有心想要将红儿卖出以解燃眉结果却与一个大家少爷争吵起来并一拳将人打伤,当他们被那少爷所带的下人围困,当自己呆在一边有些害怕地眼泪汪汪不知所措之时,杜荷出现了。

    当时的他,比现在还要神气得多,带着杜荒那小伙家还有几个身高马大的家丁,横冲直撞地就赶了过来,到了现场,二话不说,对着那个满头是血的富家公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嘴里还边哼着:“让你嚣张!让你给老子耍横!让你嚣张!让你给老子耍横……”

    那时候上官云莺就知道,这位姓杜的少爷并不是在为他们兄妹出头,更不是因为路见不平而起了善心,而是那位富家公子不开眼,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杜家少爷,所以才会遭此横祸,而他们兄妹,只是恰逢其会,碰巧给赶上了罢了。

    不过让上官云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杜二少在将人揍了之后,好似还不满足,又命着杜荒上去将那位富家少爷及其仆从向上全都搜了个遍,得来的数十贯银钱眉头都没揍一下地直接就扔给了大哥。

    上官云莺至今都还记得杜二少对大哥所说的那些话语:“你方才替本少爷打了那厮一顿,那就算是本少爷的兄弟了,这些就算是本少爷给兄弟你的谢礼!以后在长安若是再遇到什么难处,就提本少爷的名讳,走了!”

    说完,杜荷又朝着地上的那位富家少爷吐了一口吐沫,这才又大摇大摆地带着杜荒他们离了集市。

    那些钱,大哥并没有拒绝,只是拿着那些银钱,冲着杜荷离去的方向拱手施了一礼,之后见不远处有官差赶来,就才急匆匆地拉着自己还有红儿离开了现场,也就是因为如此,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红儿才能才以留下。

    “这位杜二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胜在有一颗侠心,不管他当初帮助咱们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帮就是帮了,替咱们免去了一场麻烦,且还接济下了许多银钱让咱们能在长安得以站稳根脚,那就是咱们上官家的恩人。”

    这是大哥在事后对自己所说的原话,也就是从那时候上官云莺才知道,原来大哥所打的那个富家公子竟也是当朝某位官员的子嗣,当时若不是杜二少及时出现并从中插了一脚,大哥事后怕是非担不能参加科举,说不得还会再有一场牢狱之灾,那样的话,大哥这辈子的前程也就算是毁了,他们上官家怕是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所以,对于这种可以算得上是活命之恩的恩惠,不止是大哥一直记在心里,就是上官云莺与上官红也一直都没敢忘记。

    之前,杜氏高高在上,杜二少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无灾无难,他们兄妹除了在暗中祝福祈祷之外,也帮不上什么手脚,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地去与杜氏有过太多的交集。

    但是现在,杜仆射染恙辞官,杜氏的权势一落千丈,就连一向嚣张霸道的杜二少,也再没了之前那种嚣张横行不可一世的张狂气焰,不得不夹着尾巴龟缩在杜陵城外的寒山书院。

    现在既然有幸能够碰上,而且又逢恩人蒙难,上官云莺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在与大哥通信能得到大哥的同意与支持之后,她也就不顾着院主爷爷的反对,不顾着满院夫子学子的不解与异样眼光,直接调到了杜荷所在的乙辰学堂,希望能够时刻守护在恩人的身边,直至其摆脱目前的困境。

    虽然现在自己还没有被杜荷所接受,甚至她还能感觉得到杜二少心中对自己的突然到来而泛起的那么一点防备之心,但是上官云莺相信,时间久了,自然能让杜荷感受到自己的诚心与善意,自然也能像程处亮他们一样,与杜荷成为兄弟。

    至于红儿那丫头,虽然表面上对杜荷还有杜荒他们主仆表现得有些厌恶,但是上官云莺心里明白,其实他们主仆三人之中,对杜荷、杜荒他们感激最深的,怕也是非红儿莫属。

    毕竟,当初若不是杜荷主仆的突然出现,若不是杜荷在替他们摆平麻烦的同时,还大方地给了他们十几贯的生活用度,让他们得以熬过最艰难的那几个月,红儿这丫头,说不得早就已经被大哥给卖给了旁人。

    所以,对于杜二少他们主仆,红儿心中的感激与感恩之心,并不比他们兄妹少上多少,所以,上官云莺并不担心红儿会真个做出什么对杜荷与杜荒他们主仆无礼或是不敬的举动。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47章 娈童

    第47章 娈童

    中午休堂之后,待所有人都出了学堂,杜荒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后面的隔间出来,见他们家少爷还趴在桌上睡觉,不禁有些担心地轻叫两声。

    “少爷,你没事儿吧?”见杜荷眼开眼睛,坐起身子,慵懒自在地伸着懒腰,杜荒担心地围着他们家少爷转了两圈儿,道:“那个上官云鹰没有对少爷怎么样吧?”

    “呃?”杜荷不解地扭头向杜荷看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一个小…小的书生而已,本少爷不难为他也就罢了,他还能对本少爷如何?”

    “一点事儿都没有?”见他们家少爷安然无恙,精神饱满,好得不能再好的样子,杜荒有些失神地自语言道:“没道理啊?难道是又被那小子给骗了?”

    “怎么,”听到杜荒的话语,杜荷一脸地不善:“难道你很希望本少爷有事不成?”

    “没没,小人不敢,”见二少似有不满,杜荒苦着小脸将自己右臂的衣袖搂起,指着手腕还有手肘处的淤青道:“少爷你看,这就是那个叫做上官弘的小厮给小人留下的,他只是随手那么一掐,小人就浑身都不能动弹,只能呆坐在那里任其欺凌。”

    “哦。”杜荷低头瞧看了一眼,轻哦了一声,之后没事儿人一样地起身向学堂外走去。

    “诶?少爷,你都不问一下这是为什么?”见他们家少爷对自己身上的伤势视而不见,不以为意,杜荒心中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哦,那是为什么呢?”杜荷身形稍顿,回过身来很是配合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而后继续转身向门外走动。

    “还不是因为少爷之前得罪了人家公子,”杜荒倒是很容易满足,听他们家少爷这么一问,直接就接过话头儿轻声埋怨道:“那小厮不敢将气撒在少爷您的身上,也就只有拿我这个小书僮来出气了!亏得我在他的面前说了那么些好话,那小兔崽子下起手来却是一点也没有留情,少爷你看,小人的手臂现在都抬不起了。”

    “连一个没你年岁大的小书僮都摆不定,你可以去死了。”没有回头,杜荷轻声打摆了杜荒一句。

    “可是那个上官弘明显是练过武的,”杜荒不服气地开声反驳道:“力气没人大,身手没人灵活,再说又是在学堂之中伸展不开手脚,小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还有,”见他们家少爷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杜荒紧走两步赶上,道:“据上官弘说讲,他们家公子好像比他还要厉害,少爷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儿,别再像上午那样对人家爱理不理,小心哪天把人惹急了,少不了也是一顿胖揍……”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好像以前在长安时,他们家少爷从来都不主动招惹那些将军家的孩子一样,那些都是自幼习武的暴力份子,寻常的三两个人过去也都只是送菜的份儿。

    记得以前,若是实在有哪个将军府的孩子看不顺眼,或是曾经欺负过他们家少爷,想要去揍的时候,二少爷也都会事先将程二少与尉迟二少给叫到身边,来个以毒攻毒,反正程二少还有尉迟二少他们身后都有一个不太讲理的老爹,就是真有什么麻烦,也有那两位老爷子跳出来撑着担着,绝对没有后患。

    但是现在,在这杜陵城内,在这寒山书院之中,他们家少爷又能再上哪里去找两个臭味相投且精通武艺的帮手去?若是真将那个上官云鹰给惹毛了,怕是也就只有挨揍的份了,习武之人的战斗力,杜荒可是早在许多年前就在程二少还有尉迟二少他们身上切实地体验过了,一般人对上他们,那就是白给。

    当年若不是见程少爷还有尉迟少爷他们习武时太过遭罪,一个动作稍有不对,老爷将军那可就是一皮鞭一皮鞭地直接抽打,看着都让人觉着心寒。再加上老爷又是文臣出身,自是不许少爷们专修武艺,所以也就断了他们主仆两想要学武欺负人的心思。

    “是吗?”杜荷不以为意地反问一句,道:“他不敢对本少爷如何。”

    那个上官云鹰或是真的有些身手, 但是经过这一上午的少许接触,杜荷很笃定,这个上官对自己没有敌意,而且不管他的真实目的为何,至少在表面上,他是有求于自己,当是不会对自己怎样。

    “是吗?”杜荒有些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们家少爷,心想,难道他们家少爷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杀手锏?

    “如果你怕的话,就尽早将那本《抱朴子》给本少爷记熟了,早些练出个样子来。”轻瞥了杜荒一眼,杜荷适时说道:“到时候就算打不过那个上官弘,却也不会像是现在这般,被人制住不能动弹。”

    “知道了,少爷!”想起怀中的那本乌漆麻黑的武功秘籍,杜荒一脸苦色,无奈地轻应了一声。

    “少爷,”无声地向前走了两步,像似想起了些什么,杜荒跟在他们家少爷屁股后面小声问道:“您有没有觉得上官云鹰他们主仆有些怪异?”

    “哦?”杜荷身形一顿,特意回过身来深看了杜荒一眼,饶有兴致地开声问道:“哪里怪了,说说看?”

    “具体小人也说不上来,不过,”杜荒道:“不过每次只要一与那个小厮离得近了些,小人总是觉着有些不太得劲儿,别的不说,就说上官弘那小子的肤色,怎么看怎么觉着有点别扭,那也忒白了些。”

    “那个上官云鹰一看就像是大家户的少爷,长得白嫩些倒没有什么,就同少爷您一样,平时养尊处优的,自然会变得白细一些,”杜荒道:“可是那个上官弘是什么人,是同小人一样,一个鞍前马后伺候人的书僮,那小手,那脸面,还有那脖子,也都白得忒反常了点儿,就好像,就好像也是一位大家少爷一样。”

    “所以呢?”杜荷轻点了点头,轻声向杜荒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少爷你也知道,”杜荒面色变得有点古怪地轻声向杜荷说道:“长安的那些大老爷或是富家少爷们,都喜欢养上一个两个的所谓娈童,每一个都养得似这般细皮嫩肉的,少爷你说,那个上官弘不会就是上官云鹰所养的一个娈童吧?”

    “知不知道上官云鹰是几岁时进的书院?”杜荷很是无语地看着杜荒,道:“考入书院的时候,上官弘是不是也随在他的身边?”

    “十岁啊,这个书院里的学子几乎人尽皆知,”杜荒道:“至于上官弘,好像也是一起随着进来的吧,没听说过上官云鹰中间换过书僮。”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以去死了!”杜荷轻翻了翻眼皮,竟直抬步向不远处杜荷所在的位置走去,再没有心思与杜荒闲扯。

    “又怎么了?”杜荒一脸无辜,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十岁怎么了,十岁就不能养娈童了?”

    眼见着他们家少爷走远,已经与杜伤少爷会合在了一处,杜荒这才闭上嘴巴,乖乖地小跑跟了上去。

    “怎么了?”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