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一个温馨的家庭更让人放不下了。
这便是自己毕生的追求,现在他终于达到了,为何不留下来?!
“挽歌,你觉得呢?!”
年逸绝回过头来,认真的询问着挽歌的意见。
只是为何,今天的挽歌,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而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如果硬要挑个毛病,那就是眼睛吧!今
天的挽歌,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甚至布满了灰色,黯淡无光。
挽歌温驯的趴在年逸绝的胸膛上,便是点点头说道:
“恩,那就留下来吧,我喜欢这里,也喜欢母妃。而且孩子们和小白也很喜欢这里。就留在这里吧!”
听到挽歌的同意,再看着孩子们也是期待的眼神。年逸绝有些诧异,为何今天的小白这般的安静?它平时不是和挽歌势不两立的吗?!
以前他们哪次不是吵起架来,可以把对方给气得吐血。
今天他们两个却是难得的这般和谐?!
年逸绝摇摇头,忽视掉这么多的破绽,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
年逸绝看着母妃那长陌生又熟悉的脸,便也是点点头。同意留了下来,
年逸绝看着轻轻闭上眼睛的挽歌,温柔的笑了起来。想来这里,会是他们的极乐世界!
只是一心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年逸绝,没有注意到母妃,年逐舜,挽歌,孩子们,还有小白嘴角勾起的那个魅笑……
(这个挽歌,也是年逸绝假想出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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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却是看到一道时空门伫立在通道的尽头。
仟漓站在时空门的前头,对着自己说:“挽歌,快点,我终于凑齐了四块古玉,现在我们可以回到现代了。”
“真的可以回去了吗?!”
挽歌失神的站在时空门的这一端,她心心念叨着要回去。
现在真的到了可以回去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却突然的对这个朝代有着无尽的不舍。
挽歌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她和仟漓,再没有别的人了。无边、无忧不知去了哪里,连年逸绝也不见了。
“挽歌,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仟漓忙是催促着挽歌,眼看着时空门越来越淡,马上便是要消失了。
来不及有太多的考虑,挽歌忙是冲进这一片眩光中。
“挽歌,你终于醒了?!”
一道担忧的声音在挽歌的头顶响起,挽歌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
剧烈的强光让得她很不适,过了许久,才是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挽歌看到林倩那张欣喜的脸孔。
“太好了,挽歌,你终于是醒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和你哥哥了呢!”
林倩抱着挽歌又哭又笑的,病房里的人都以一种理解的眼神看向她。
“挽歌,你没事吧?!”
哥哥秦挽城也是轻轻拉过挽歌的手,替她把着脉。
“哥?你的病好了没?”挽歌看着气色红润的哥哥,还是关切的问着。
“多亏了你那块古玉。我现在完全好了!”
秦挽城一边替挽歌把着脉,一边也是开心的说道。
“林倩,我哥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把脉了?!”
挽歌诧异的看着哥哥熟练的替自己把着脉,一边打趣的问着林倩。
“还不是你昏睡的这些日子,你哥哥天天替你把脉,看着你脉搏沉稳,这才放心。”
林倩说着,便是心疼的看着秦挽城。更是忍不住的当着挽歌的面数落着挽城。
“他自己也是大病初癒,却天天来病房守着挽歌。连自己照顾挽歌都不放心,硬是要亲自照顾!”
“林倩,你现在应该已经是我嫂嫂了吧!”
挽歌看着林倩盘上去的发髻,想起她曾经说过的,如果她如愿嫁给了哥哥,她就把头发盘上去。
挽歌看着林倩那高高盘起的秀发,有些感慨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个月了!”林倩一边将挽歌背后的枕头垫高,一边这说道。
“恩,回家吧!我没事,也不想住院!”
挽歌拔掉针头,便是随着哥哥回了家……
“仟漓,你怎么在这里?!”
回到那个温暖熟悉的小窝,挽歌却是看到了仟漓在厨房里忙碌着。
“什么仟漓啊?她是玉洁,冰清玉洁的玉洁。”
林倩拉过仟漓对着挽歌介绍道,兴奋的林倩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仟漓正在得瑟的朝着挽歌挤鼻子弄眼。
“冰清玉洁!你怎么会在我家?!”
挽歌也是白了仟漓一眼,便是质问着她。
“知道你出院了,便特意过来给你补补身体!”
仟漓端着手里的猪脚对着挽歌扬了扬,挽城扶着挽歌在沙发上坐定。
便也是下厨,三人一起替挽歌做着她最爱吃的菜。
“挽歌,这是你最爱吃的猪脚!”秦挽城夹了一大块猪脚放到挽歌的碗里。
“哎,挽歌刚醒过来,第一口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林倩忙是勺了勺蛋汤到挽歌的碗里。
“还是吃这个鱼吧,又鲜美,又开胃!”
秦挽城又给挽歌夹了块鱼。挽歌看着碗上高高如小山般的茶,不禁感动的泪水婆娑。
“哥,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好想你们!”
挽歌忍不住的掉下了泪水,哽咽着将碗里的饭扒进嘴里。
“傻丫头,别哭,多吃点啊!”
秦挽城轻轻拍着挽歌的后背,一边催促着她多吃点东西。
仟漓,现代的名字叫玉洁。玉洁替挽歌勺了一碗汤,也是能够理解的看着挽歌此时失控的样子。
她刚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家人,也是这个样子。在大沃国经历了这么多,只有自己现代的家人,才是真正关怀自己的人。才是自己最牵挂的人。
“挽歌,回来就好!”
秦挽城,林倩和挽歌,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悲戚的挽歌,没有注意到,哥哥说的是“回来就好!”
可是按照现实的话,哥哥应该是说“醒来就好”。挽歌轻轻擦干眼角的泪水。回家便好。
“挽歌,既然回来了,就住这里吧!哪也别去了!”
林倩看着平和了下来的挽歌,便是这般的邀请着她。挽歌有些失神的听着这句话,却是猛的摇了摇头。
“不!我还要去一趟古墓,我要回去!”
挽歌坚定的说道,秦挽城便是问着:“回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还要回哪里去?!”
挽歌却是腾的站了起来,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逸绝和孩子们都留在苍月国呢!她怎么可以扔下他们不管呢?!
“你怎么回得去?!”
听到挽歌坚定的要离去,秦挽城便是突然的变得狰狞,一挥手,手上一道道符咒便是现了出来。
挽歌看着这些符咒,有些豁然开朗,原来木镯上的那些纹路,是些这样的符咒。挽歌沉着脸,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知道这符咒。所以说,她现在还在古墓里,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幻觉
是因为太过于思念,才会产生的心魔!
挽歌摸了摸手腕上的木镯,也是突然的顿悟了。
“你们都是假的!滚远点!”
挽歌掏出木镯,以木镯当剑,对着三人刺去。三人便是倏的消失了。
“啊!”挽歌惊醒了过来,便是发现自己站在通道的出口处。
而其他三人都立在那里没动。想来还陷在他们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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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4老七,你才来啊!看来本王还是太高估你了![]
“原来真正的空间是这样子的!”挽歌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通道背后,真正的世界……
一片漆黑的大厅里,肉眼只能看到一米以内的东西。
年逸绝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厅,却是徒劳。
依然只能看到一米以内的东西。花蔷拿出月光石,扔了进去。
月光石却是很快的被这漆黑给吞没了,变成一片荒无累。
花蔷不死心的又准备扔一块月光石进去,挽歌却是阻止了她。
“花蔷,别再扔了,一样的。这里面有东西阻隔了光线的传播,所以不管多少月光石,都是一样的,没用的!”
挽歌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这深邃的大厅,谁也不知道这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到底藏了多少危险檬。
“这么多的机关,陷阱,父皇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到母妃吗?!”
年逸绝也是皱着眉头,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越来越不了解父皇对母妃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突然挽歌手里的木镯泛起了阵阵幽光,幽绿色的光芒,在这死寂一般的漆黑里,显得特别的可爱与调皮。
更是给迷茫中的四个人带来了生机与希望。
挽歌想起幻觉里,哥哥念的那些咒语,便是从手上取下木镯。
“哥哥,保佑妹妹吧!”
挽歌在心底悄悄的祈祷着,便是轻轻运气,人便已经腾空到了半空中。
挽歌头发四处飞舞着,身上的衣裳也是摇曳多姿,木镯在挽歌手上泛着幽绿色的光泽。
年逸绝抬头看着挽歌,此时的她,神情专注,额头上还冒出丝微的汗珠。
宛如不小心坠入尘凡的精灵,灵动优雅。
挽歌摆出一个手势,口里念念有词。一串串符咒便是从挽歌的嘴里说了出来。
木镯像是沉睡了多年的精灵,被突然开启了一般。
一道道更加更猛烈的幽绿色的光泽从木镯里射了出来。
强光让得大家的眼神一下子适应不了,大家都是眯着眼睛,紧张又兴奋的盯着中央如仙女般轻灵的挽歌。
一心在念着符咒上的挽歌,自然是还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
所有的光柱从挽歌手里的木镯里射出,很快光柱便是穿透这里的空间,整个大厅便是充盈着幽绿色的光芒。
温馨又暖和。
年逸绝看着这大厅,也是愣了下。
好在这幽绿的光泽,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这次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大厅里的场景,就是年逸绝王府里的寝宫。所有的铺陈摆设和四王府里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偏差。
无影也是震惊的看着这里,连上次主子生气,打碎了一个上好的瓷瓶。
可是娉婷喜欢,便是将瓷瓶粘好了,又重新摆在那里。
而这个大厅,也同样有一个粘好的瓷瓶。
瓷瓶上的裂缝清晰明了,和主子打碎的那只瓷瓶的裂缝也是一模一样!
“你们是不是也是看到了本王的寝宫?!”
年逸绝回过头来问着花蔷和无影。
花蔷和无影皆是点点头,他们都去过年逸绝的寝宫,也是对那只瓷瓶印象深刻。
“挽歌,怎么可能有这般巧的事情?我们会不会还是在幻境里,并没有走出来?!”
年逸绝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挽歌,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世间真有这般巧的事情?
“我们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现在你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实的了!”
挽歌一再的和三人强调着,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真实的世界。
“逸绝,车池国擅长用蛊,想来这里是你母妃在你身上借来的蛊。
这些景物应该都是虚幻的,为的是让你母妃能够每到你每天的生活。这样便能解你母妃的相思之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已经是随着你的生长一直在变化的。所以就算这么多年了,但其实你是每一天都有让你母妃看到!”
挽歌这般的解释着,却也是心里一阵动容。这得花多大的功夫才能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寝宫。
年逐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又要冷淡年逸绝,却怕他母妃死后孤单,让她母妃能够每天都看到年逸绝。生活着年逸绝的生活。
“母妃,我很想你!”
年逸绝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像是有感应一般,大厅也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就像是母妃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一般,仿佛是在说这么多年来了,终于能够看到孩子了。
挽歌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年逸绝忙是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扶着她。
花蔷在他们身后,眼里噙着泪水,视线都是变得模糊。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站在主子的身后,她以为某一天,主子会发现身后的自己。会回过来来找她。
却是没想到,站在身后,他怎么看得到呢?!
所以那个可以和他并排着走的女子出现,甚至让得主子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个人的承诺。
从此主子的眼里,再没得别的女人。
这让得自己更是输得无地自容!输到一败涂地!
花蔷落寞的看着前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也是收拾好自己的感情。
说不这,下一个转角,她便是碰上自己的真命天子。
所以,还是放下这么些年来对主子的迷恋吧!
花蔷抬头看向大厅的屋顶,上面的浮雕是主子最喜爱的图案。
抬头,微笑。然后,便是释怀!
“如果像你所说的这样的话,那母妃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年逸绝最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拥抱着挽歌的手,更是止不住的一阵颤抖。
如果母妃一直都是在关注着自己,那母妃一定就在这里的不远处了。
年逸绝四下观望着,拼命的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起伏的情绪。
“咱们穿过这寝宫吧,也不知道下一站又会是什么!到时你们跟紧我,我有木镯,想来下面的关卡,会容易过一些。”
挽歌紧紧的攥着木镯,便是在前面带路。年逸绝不放心她,便是和她并排的走着。
“吱呀!”
四人终于是穿过了年逸绝的寝宫,挽歌伸手轻轻推开寝宫的那扇门。
众人皆是紧张的盯着越来越大的门缝,这个寝宫外面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又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呢?!门缝越来越大,终于是在大家紧张的期盼中,完全的打开了。
“哈哈!老七,你才来啊?!看来本王还是不能太高估你了,不然会失望的!”
一推开门,年逸寒那狰狞狂妄的声音便是传了来!
挽歌忍不住的往年逸绝的身后躲了躲,年逸绝便是紧紧的搂着挽歌的腰。试图给她些许鼓励。
“挽歌,别怕,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年逸绝轻轻的在挽歌的耳边呢喃着,鼓励着她,说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情话。
“哼!居然当着本王的面,和本王的妃子这样卿卿我我!”
年逸寒袖口下的拳头紧紧的扭在一起,手背上更是青筋暴露。
感觉到了年逸寒的杀意,无影和花蔷忙是上前,挡在年逸寒和年逸绝之间。
年逸绝倒是一点都不畏惧的和年逸寒对视着,一双淡然的眼睛,和年逸寒那双几乎在冒火的眼睛对视着。
挽歌环顾了下四周,这里的景物是一座庭院,连带着还有天空与白云。
和上一个房间的黑暗相比,这里的光亮让得人心里舒畅了不少。
想来这里应该是年逸绝的庭院了,她没有去过年逸绝的王府,不过还是能够想象得到,四王府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布置。
和年逸绝其人一样,这庭院也是布置的简单,没有丝毫的铺张浪费。
“四哥,你都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年逸绝也是狠狠的盯着年逸寒说道,若不是他从中插上一脚,他和挽歌也不会迟了这么久才相认。
害得挽歌受了这么多的苦,害得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多的误会!
“你明知道我才是挽歌的男人,我才是孩子们亲生的爹爹!你将玉佩调换了,拿我的玉佩去调遣军队,却是害的我差点战死在沙场上。幸好挽歌救下我!
血测那天,你故意将碗里放上醋和食盐,这样血滴便可以融合。当时若不是为了保护挽歌,我和小九早就便是说出来了!
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温润如玉的四王爷,那底是个怎样的卑鄙小人!”
年逸绝步步紧逼的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年逸寒不也置信的瞪大眼睛,摇着头看着年逸绝身后的挽歌。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相认的!?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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