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滴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娉婷。”
年逸寒见状,便是伸出手来,将娉婷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便是知道,今生,你是我值得用这天下来换取的人!所以我倾力想要得到这天下,便是想要将这天下做为迎娶你的聘礼,给你天底下最高的位置。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以后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娉婷依偎在年逸寒的怀里,贪恋的吮、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她从小便是孤儿,是比自己要大上8岁的年逸寒收留了自己,还教自己武功。
从那里开始,她便是誓死要追随年逸寒。
哪怕是后面,发现那个温润如玉的四爷却有着这般的野心与手段。
她都毫无怨言的跟着他,不管他对天下人怎么样,只要他对自己好便足矣。
就连他让自己假扮是那个替年逸绝解毒的女子,做年逸绝的妃子,她也是听命的去服从。
可是为何她做了这么多,都是敌不过秦挽歌?!她不甘心!
听着年逸寒的这般甜言蜜语,娉婷却是悄悄留了一个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了。
“四爷,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天下最高的位置,而是能和你长相厮守!我不要多么富贵的生活,我只要能够每天在你的怀里醒来便已足够!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想见你一面,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活了!”
娉婷在年逸寒的怀里蹭了几下,撒着娇的说道。
年逸寒轻轻抚着娉婷的头发,一下一下。
好半天才是缓缓的说道:“这步棋,咱们一走出,就是很难收回了。只能走到最后,才能撤出啊!
娉婷,给本王一点时间好吗?父皇已经将老七的兵权削弱了不少,那些兵权都送给了本王做新婚的贺礼!
再加上这祭祀台的事,这事,父皇也交给了本王来办。不管是谁做的,结果都会是老七做的!
到时,只怕父皇又会将老七派去最危险的战场上出征。只要老七再次离开京城,本王就让能让他再也回不来了!”
年逸寒宽慰着娉婷,好让她安心。
这祭祀台不管是谁做的,他都要感谢那个人,因为给了自己一个除去老七的绝好机会。
而且一旦古洱得知是年逸绝设计将祭祀台弄垮的,以古洱的脾气,只怕也不会再跟随年逸绝了,
一旦自己将古洱手里的兵权也掌握到手中,那年逸绝手里的兵权就再也不能和自己抗衡了!
提到祭祀台时,娉婷眼神有些闪烁,这种闪烁不安又是一闪而过。
“四爷,如果年逸绝已经不能和我们抗衡了的话,那秦挽歌再留着也是没用了,她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娉婷眼珠一转,便是这般对着年逸寒说道。
“不。”
年逸寒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丝运筹帷幄,j计得逞的邪笑便是从嘴角勾了出来。
“秦挽歌是个聪慧的人,她会帮我们更快的得到这天下。就等后天吧,看着秦挽歌是怎么对年逸绝深恶痛绝的吧!哈哈!”
第一卷 150再醇的美酒,也比不上她的笑容那般醉人[]
“就等后天吧,看着秦挽歌是怎么对年逸绝深恶痛绝的吧!哈哈!”
年逸寒冷声的笑着,这个计划,他已经策划好久了,后天,最迟后天。
到时,挽歌会是怎么的恨老七!
“是什么事情啊?”
娉婷也是附和着年逸寒,问着,只是心里却在为年逸寒不肯对挽歌下杀手而赌气累!
“到时你便知道了!这天下,必定是我们的!”
年逸寒却是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这般的对着娉婷说道。
眼底的兴奋却是不言而寓檬。
娉婷微微叹了口气,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年逸寒对秦挽歌的感情,她自是能够看得到,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心里不知道。
年逸寒看向秦挽歌的眼神,和看向兰若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甚至看向她自己的眼神,都没有他看向秦挽歌的眼神那般的痴情与爱恋。
“主子,秦挽歌真的能助你得到这天下吗?真正能够助你得到这天下的,是我!你舍不得下杀手,那便我来!若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毁了你最心爱的!让你孤独一人坐拥这江山!”
娉婷依偎在年逸寒的怀里,心里这般狠狠的想着。
眼底的杀意那般的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年逸寒见娉婷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对自己百般信任的小丫头。
却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也是在一步一步的长大。
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哄骗与控制。
“娉婷,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便让小知将挽歌的贴身衣物给你送过去。”
年逸寒轻轻的哄着娉婷离开,却是没有发现娉婷眼底的那一抹嘲讽。
他一直以为小知是对自己最忠诚的人,却是不知道,小知早已经是娉婷的人了!
“那要尽快哦!”
娉婷偷偷的在年逸寒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才是满足的离了去。
年逸寒看着娉婷离去的背影,眼底意味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个为了他,舍弃一切的女子。
“娉婷,以前的你,其实比现在更漂亮!”
年逸寒说了句这般莫名其妙的话,便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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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你一下子交待我去做这么多事情?”
无影累得半死从外面回来,刚将李将军的兵队安排好。
年逸绝又是马不停蹄的让他去古洱将军府邸,而偏偏这些事情,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只能亲自去行动。
“问这么多,还不快去?!”
年逸绝冷声的催促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急迫。
无影却是不再买他的账,而是瘫坐在椅子上。
“七爷,这次,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就不去了!”
无影这半天还真是累得够呛,从这个地方赶去那个地方,人都快分不清东北的!
“你这一下子,把你所有的亲信都是安排好,调开所有的兵力,这只有两个可能。”
无影无视年逸绝急促的神情,不急不缓的这般分析着。
他和年逸绝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更是知心的朋友。
“那你说说哪两种可能!”
年逸绝也是放下手里的奏折,洗耳听着无影的分析。
“第一种可能,便是王爷要谋朝篡位!”
无影将谋朝篡位这四个字说得非常的轻松,仿佛这让人百般忌讳的谋朝篡位对年逸绝来说,只是一件轻巧又简单的事。
年逸绝轻轻点点头,自己这般分散兵力,确实会让人以为他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其实是在聚集兵力,只为得谋朝篡位!
年逸绝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无影的另一个分析。
“虽说皇上对王爷态度冷漠,王爷谋朝篡位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无影了解王爷,再怎么想要得到江山,也不可能皇上下手。哪怕皇上从未给过王爷那所谓的父爱!”
无影也是坚定的说道,他相信年逸绝的为人,是决对不会做这种弑父夺权的事情的!
年逸绝沉了口气,也是点点头。
他确实是恨父皇从未给过他父爱,却也是不会想要去弑父夺权。
这种行为是自己所不耻的。
“那第二种可能呢?!”
年逸绝便是盯着无影,问着他心里所想的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便是。”
无影叹了口气,想来,王爷已经知道他想说的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了。
也许王爷真的是要这么做了。
“便是,王爷要舍弃这所有,离去。和秦挽歌!”
无影语气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知道七爷对挽歌的爱。
却不知,已经爱到这般深了,甚至是宁愿为她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天下!
“无影。”
年逸绝舒了口气,便是唤了句无影。
“是的,我要带挽歌离开这里。”
无影细心的发现,年逸绝是自称“我”,而不再是“本王”。
他真的宁愿为挽歌放弃王爷这优越的生活?
放弃可能得到的江山?放弃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王爷!你别忘了,您是王爷,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带秦挽歌去什么地方?!”
无影便也是怒声的质问着,为了一个秦挽歌,那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离开苍月国,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年逸绝看着无影,定定的说道,却更像是透过无影,看向更远的未来。
“那咱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身上所受的这些伤,不就是白受了吗?那些死去的将士,不就是白死了吗?!那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们吗?!”
无影心寒的冷声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失望。
眼前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战场上人见人惧的噬血七王爷吗?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无影,别说了,我意已定,谁都不能改变。你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便也离开吧。
找个安定的地方,找个贤惠的妻子,好好过一生吧!”年逸绝主意已定,对他来说,这么多年来的心血,这么多年来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他早已是厌倦
倦了,累了,好在有挽歌,将自己从这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
只是这些情绪都无从和无影说起,无影是不会懂的,自然也是谈不上理解。
“安定的地方?贤惠的妻子?”
无影喃喃着这句话,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年逸绝身旁,出生入死。
随时准备替年逸绝卖命的日子。从没想过,要去过这种安定的生活。
“王爷,我从没想过,要去过你所说的那一种生活,我们骨子里都是一股热血,怎么可能静下来,去过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无影还是这般激动的说道,试着去说服年逸绝放弃挽歌,继续这江山大业。
“无影,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没有过过这种生活,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平淡如水,而不是另一种细水长流的小幸福?无影,再热的血,也有想要回归平静的那一天。等你找到那个你挚爱的人了,你便能够理会这一种心情的!
到时,你便是发现。再醇的酒,也没有她和微笑那般醉人,再辽阔的江山,甚至比不过她的一个眼神。
这才是爱的真谛!”
年逸绝想起挽歌的笑,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
把无影看得一愣一愣的。
无影好像有些理解的紧盯着年逸绝,这个时候的七爷,情感已经代替了理智。
完全不像那个冷漠无情的年逸绝。反而多了些人情味,这样的他,倒是更让人信服与钦佩了。
因为这个他,更加的真实,更加的让人相信他也是血肉之躯。
无影从年逸绝的眼神里,或许能够稍微的了解他此时的感受了。
因为那是一种完全不能的眼神。连看向娉婷都不是这样的。
“爱的真谛?”
无影重复着年逸绝的这句话,年逸绝那挽歌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看着七爷为了挽歌的事情伤神,看着七爷为了挽歌而径自一人饮酒。那般孤寂与落寞。
“七爷,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的,那便去做吧。无影,誓死追随!
请七爷带无影一同离开,无影继续誓死保卫你们的安全!”
无影站起来,拍着胸膛对着年逸绝承诺道。
年逸绝却是温润了笑了笑,眼里满是感激。“好兄弟!”
年逸绝感激的拍了拍无影的肩膀。他也是舍不得无影,若是以后还能一起,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那娉婷王妃呢?也带她一起吗?”
无影想起娉婷,便是这般的问道。却不料年逸绝却是摇摇头。
“不能带娉婷,我答应过挽歌,要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情。一份一生一世一个人的承诺。我会做到的!
到时我会将这整个王府送予娉婷,分些财产遣散好其她妃子。剩下的财产都归娉婷吧。”
年逸绝叹了口气,对于娉婷,他一直是有愧疚的。
她为了自己,曾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她了,现在又得为了挽歌而放弃她。
他不能给她幸福,那至少还能保她后生不会为生计担忧吧。
“府邸那些侍卫,若想继续留在王府,便留下吧,让他们保护娉婷,我便也能放心一些。”
年逸绝这般为所有的都安排好后路。
“那好吧。这么多事情,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样子,给我一点时间。”
无影思索了一下,便是这般的说道。
“不!最迟后天!”
年逸绝却是紧迫的催促着:“迟则生变。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所以一定要快!”
“好吧!那我现在便立马去安排!”
无影苦着一张脸,却还是提起干劲的出了书房。
为了那种全新的生活,无影也是马不停蹄的去准备着。
“本王去看看娉婷吧。”
年逸绝便是想着,应该怎么去和娉婷说这件事。
“七爷,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我,都只简单穿了件薄纱。”
见年逸绝进了房门,娉婷忙是惊措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遮了起来。
一边整理个衣裳,便是迎了过去。
一边埋怨着:“那些宫女们,也不通报一声,害得臣妾失礼了。”
娉婷心里却是嘭嘭的跳着,像是被当场抓个现行的小偷一般。
生怕年逸绝发现了她的事情。
“刚从书房出来,顺路过来看看,想给你个惊喜,便是没让宫女们通报了。”
年逸绝这般解释道,却是眼尖的发现了娉婷桌上的东西,便是问道:
“娉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哦!”娉婷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
“七爷不是说想看娉婷穿以前的贴身衣物嘛,我便是赶工做了一件。”
娉婷忙收拾着桌上的线啊布啊,一边悄悄的将小知从挽歌那里偷来的内衣给藏在碎布下面。
好在年逸绝并没有注意这些。娉婷将差不多快要做好了的内衣拿出来,一脸娇羞的递到年逸绝面前。
“七爷,您看,这花式,您还喜欢吗?”
年逸绝瞥了眼娉婷手里的内衣,确实和他记起来的,五年前那件内衣是一件的。
只是为何他心里对娉婷却还是有些怀疑呢?
“还可以啊。”
年逸绝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心里却是想着挽歌穿这内衣时的旖、旎样子。
“那七爷?”娉婷鼓起了勇气,便是问着年逸绝:
“七爷,今晚要不就在惜花殿歇着吧?”
年逸绝还是和以前一样,摇了摇头,拒绝了道:
“今晚就不了,本王还有一些公事要办理。就睡书房吧。”
年逸绝看着娉婷那渴望的眼神,马上变得黯淡,心里更多的愧疚。
这么些年来,每次她要求自己留宿惜花殿,他更多的是拒绝。
不知是为什么。和她在一起,那种感觉,越来越陌生。
直到挽歌出现,更是本能的排斥和她在一起。
年逸绝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是没有注意到娉婷悄悄缓了口气的神色。
既然年逸绝已经又相信了自己了,那是最好。而不需要侍寝,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王爷,这衣服还只做了个八成,等做好了,娉婷再穿给你看好吗?”
娉婷装作一脸兴奋的和年逸绝说道,一边有些感慨的说道:
“想来快五年没穿过这衣服了,岁月催人老啊!”
娉婷有些感慨的说道,心里却是在疑惑。
这样小的衣服,秦挽歌怎么穿得适应。
却是不知,挽歌更穿不适应的,便是这古代的肚兜了。
“娉婷,别这么说。你怎么就老了?一点都不老呢,和刚进来的那批妃子一样年轻水嫩。”
年逸绝这般的安慰着娉婷,两人便是沉默着,再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