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安静与详和,偶尔有青绿的竹叶从挽歌身旁飘落。
落在肩膀上,发髻上。
慕容清伸过手去,轻轻替挽歌将肩膀上的竹叶给掸掉。
挽歌侧过头,看着慕容清修长灵秀的手指,却也是悄悄的躲开慕容清的触碰。
“就让这些兰竹留在身上别去打落它们吧。”
挽歌不着痕迹的别过身去,不过这扭身的过程中,肩膀上的兰竹还是抖落了下来。
慕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冒犯了。
“对了,你不去陪萱儿,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挽歌突然的问着慕容清,想起年逸萱说的话,她说托自己的福,如意郎君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的婚姻解除了。”
慕容清淡然的说道,仿佛这解除婚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需开口说句话便是了。
“解除了?为何?”
挽歌不解的问道,心里却是担忧着年逸萱的状况。
想来她心里也是不好受吧。以她的傲气,被人解除婚约,就宛如被人当众羞辱一般。
“本王发誓,这辈子只取一个女人。等到本王找到了那个值得为她舍弃天下所有佳人的事情,本王便是结婚。两人厮守一辈子,给她终一的爱!”
慕容清信誓旦旦的说道,挽歌看着慕容清坚定的侧脸,不禁有些动容。
自己是来这朝代太久了吗?所以居然会为了慕容清的这番话而感动不已。
在如今的这个朝代,试问能有几人做到一生一世一个人?!可是慕容清却是能做到!
“想来那个人不是年逸萱了。”
挽歌能够理解慕容清退婚的原因了,也佩服着慕容清的这番痴情。
只是要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也是难啊!
“那请问太子可有找到这个人?”
挽歌关心的这般问着慕容清,不过心里也是明白,这样的人,难找!
慕容清抬头看向远方,深秋的天,高远萧穆,让人心里不自主的萌发出折服之情。
这便是大自然的高深与奇妙。
偶尔有风拂面而来,深秋的风不大,却是凉彻心扉。
深深的吸了口气,慕容清便是肯定的回答道:“找到了!”
挽歌暗自叹了口气,替年逸萱感到婉惜。
其实慕容清倒是个不错的人。举止优雅,谈吐不俗。
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那么纯粹真实。一点都不娇揉做作。眼神也是那般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想来他看上的女子,一定也是不俗了。
挽歌心里猜测着慕容清看上的女子,会是一个什么样气质的人。
一定是大沃国的某个大家闰秀吧,或者是弹得一手好琴,或者是能吟诗作赋的聪慧女子吧。
只是可惜萱儿了,她就是爱玩闹一点,人却是率性,真性情。
和萱儿在一起,是没有半点压力的。
“那样一个女子,应该是哪位王公贵族的大小姐吧,肯定也是像太子一般,有着兰花般高雅脱俗的气质吧。萱儿就是任性了点,其实人却是真善美,比起其她宫里的女子来说,要真实率性多了!”
挽歌猜测着慕容清看上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一边还是不忘替萱儿说着好话。
“她并不是王公贵族的大小姐,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她倒是确实有着兰花般高雅脱俗的气质。但是有的时候,她却有点可爱的小迷糊。有的时候,她又是那般的坚强,还是非常的聪慧,一眼便是能看出本王的身份。”
挽歌本来听到慕容清说那个女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时,还在钦佩着慕容清能够不顾出生,去大胆的喜欢一个人。
可是越听到后面,特别是慕容清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聪慧,能够一眼便看出他的身份的时候。
挽歌便是诧异的盯着慕容清,再想起之前年逸萱的反常表现。难道那个人……是自己?
挽歌抬起头来,对视着慕容清投射过来的深情的目光。
却是别过头去,不敢去看。
“能一眼便看出慕容清的身份?”
挽歌轻轻回味着慕容清的这句话,一些疑问在心里却是没有问出来。
“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她还是大沃国的呢!”
慕容清双眼紧紧的盯着挽歌,又是这般提示着。
挽歌已是猜到了他说的是谁了。只是他们才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
“或许太子和这个女子并不合适呢!太子还是另寻佳人吧!”
挽歌轻声的叹了口气,便是摇摇头,不想从慕容清嘴里听到他说出自己来。
“唉!”
慕容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落寞与孤寂。如果他们能够再早一点认识,那和她厮守终生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
只是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听到挽歌这么明确的拒绝,慕容清也是不再挑明。
若再对挽歌步步紧逼的话,只怕以她的性子,定会转身离去。他们以后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呢!
“就算她今晚便是别人的王妃了,本王也愿意为她终身不娶,守候她一辈子,就像这些兰竹一般,依然在这宫殿里,始终如一的盛开的。”
慕容清轻轻摇着折扇,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兰竹是没有思想的,它们只知道傻傻的盛开着,等待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但是人却是有脑子的,为何要为一个不可能的人,这般等待?!一辈子这么长,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上什么人。就像太子也没有预测到,会在苍月国遇到她一般。终身不娶,这份承诺太重,挽歌就当太子只是说了句玩笑话罢了。”
挽歌听到慕容清居然说自己要终身不娶,便是有些愤怒的说教着他,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终身不娶。慕容清在挽歌的眼底看出了质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承诺,确实是有些重了
但是自己一定是能做到的。这样一位女子,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好好的呵护,好好的怜惜。
也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守候她。
“是不是玩笑,就让岁月为证吧!”
慕容清也不去和挽歌争辩着什么,多说也无妨,就让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这才是最有可信度的。
“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本王做朋友。”
慕容清盯着挽歌,有些期盼的问着。
挽歌看了下又高又厚的天空,也快要天黑了吧,远处的大殿里,已经是亮起了灯火。
宫里的大道旁也是点起了烛火。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挽歌看着远方的灯火,便是提议应该回去了。
“另外,她也是很乐意和太子做朋友的。”
挽歌最终还是有慕容清殷切期盼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慕容清也是轻轻的呼了口气,能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这般的守候着她,他便己是知足了。
“恩,那我送你回去吧!”慕容清便是转身带着挽歌准备离去。
“嘭!”
就在两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竹林的更深处却是传来打斗声。
“怎么回事?”
挽歌和慕容清相视疑惑的对望了一眼,都是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往竹林的更深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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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一道轻柔娇媚又带着深深蛊惑的声音,在年逸绝的耳边轻柔的响起。
红着一双眼睛的年逸绝,此时看向轩辕嫣的目光,便如噬血的恶魔,只想把她吞食干净。
两人衣裳净数脱落在地。赤果着身子的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年逸绝趴在轩辕嫣身上,轻轻的吮、咬着她的耳垂,引得她是一阵的战栗。
一股微麻的电流从后背涌起,一路向上,来到大脑上。
轩辕嫣情不自禁的一遍遍呢喃着年逸绝的名字。
年逸绝双手抚上轩辕嫣胸前的柔软,却又是毫不怜惜的重重的揉搓着。
轩辕嫣紧皱着眉头,胸前的皮肤都已经被他给搓得发红。
胸前的小贝蕾早已经是傲然挺立,轩辕嫣轻轻闭上眼睛,准备着女孩到女人的这一蜕变。
在双重药效的作用下,年逸绝此时眼底除了浓浓的渴望。再无其他!
耳垂传来的巨大快意让得轩辕嫣情不自禁的申吟了起来,主动的吻上年逸绝的唇。
年逸绝紧闭上眼睛,任凭轩辕嫣亲吻着他早已干涸的嘴唇。
温润柔软的双唇相触,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在轩辕嫣整个身心里漫延开来。
轩辕嫣便是试探着的伸出舌头,闯入年逸绝嘴里的领地。
却不料,年逸绝是猛的扭过头去,厌恶的躲开轩辕嫣的唇舌。
“啊!”
轩辕嫣一个不留神,脖子便已是被年逸绝给掐住。
“本王最讨厌女人的亲吻!别碰本王的嘴!”
年逸绝凶狠的声音在轩辕嫣耳边传来,轩辕嫣张大嘴巴,大口大口艰难的呼吸着。
稍微恢复了一下理智的年逸绝,又是被药效控制了,俯身亲吻着轩辕嫣的脖子。
此时轩辕嫣却是再也不敢去吻年逸绝的嘴唇了。
“年逸绝,有没有女人吻过你的嘴啊?”
轩辕嫣却是不死心的这般问着。
听到轩辕嫣的声音,年逸绝一时愣在了那里。
有没有人吻过,除了上次在山洞里,和挽歌之外,至今都没有吧?
他讨厌女人碰自己的嘴唇,连娉婷都未有过。
年逸绝便是不再去想有没有人亲过自己的嘴唇,却突然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图像。
女子紧闭着眼睛,回应着自己的吻。
溪水潺潺,水里的两人轻快荡漾着,那个缠绵的吻悱恻绵绵,仿佛等待了千年。
女子的容颜模糊不现,年逸绝皱着眉头,拼命的去回忆,却看不清女子的脸。
“到底是谁?!”
年逸绝怒吼了一声,脑袋里是钻心的痛。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从年逸绝嘴里发出。
年逸绝捂着脑袋,一脸的痛楚,恨不得要将脑袋给切下来,好让它停止这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噬咬般的痛楚。
“年逸绝,你怎么了?怎么会头痛的?你别去想了啊!”
轩辕嫣抱起年逸绝,担忧的问道。
眼底的怜惜一览无遗。看着他这般痛楚的样子,她心里比他是更痛。
“噗!”
一口鲜血又是从年逸绝的嘴里吐出,年逸绝瞳孔缩小,意识也是重新被情yu所占据。两人便是紧紧拥抱着,以落叶为床,在遍布的落叶地面上滚动着。
“年逸绝?!”
一道清冷的声音怒声的响起,声音因愤怒而不住的颤抖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年逸绝猛的打了个寒战,人也是片刻便清醒了起来。
听到声音赶来的挽歌,本是想着这禁宫谁人还会进来?便匆匆往打斗声音方向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般活色春香的一幕。
年逸绝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赤果着身子抱在一起。若不是自己不解风情的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人家现在已经是美人在怀,欲、仙、欲、死、了!
慕容清有些奇怪的看着挽歌如此震惊的反应,挽歌此时眼睛死死的盯着年逸绝,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身子也因巨大的震惊与痛楚而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甚至有着斑驳的血迹,顺着拳头往下滴淌着血。
挽歌死死的压抑着内心的痛楚,当她看到年逸绝和这个陌生的女子抱在一起时,她当时简直便是心如死灰。
却又是暗自的嘲讽着自己,她又算是什么?!
她今天便是嫁给年逸寒了,她会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年逸绝怀里的是哪个女人?!
慕容清看着挽歌苍白的脸,不禁担忧的将挽歌的手从袖口下拿了出来。紧紧的扳开挽歌紧握成拳的手。因握拳太用力,虎口都是裂了开来,向外汩汩的冒着殷红的鲜血
慕容清忙紧紧的握着挽歌的手,生怕她再握紧拳头,又会伤害到自己
挽歌,你没事吧?”
慕容清一脸关切的看着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与痛楚的挽歌,担忧的问着。
此时他再怎么愚笨也是能够看出挽歌对年逸绝的情意。慕容清叹了口气,既然这般在乎年逸绝,为何又要嫁给年逸寒呢?
想来她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这么想着,慕容清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怜惜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挽歌?!你怎么来了?!”
听到挽歌的声音,年逸绝这才抬起头来,诧异的问道。
挽歌长长的呼了口气,却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得凌厉,笑得绝望。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算!
一切都只是自己一颗心,托错了人!
她以为在山洞里,他们那种生死边境的感情叫做真爱。却敌不过这个女人一个妖媚的眼神。
挽歌捂着心口,那里是撕裂般的痛,痛到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心口宛如无数把尖刀,在绞着,在一下一下的刺进这颗心。
每刺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又是拔出,在同一个地方,又是深深的刺进。
血液刚流出来,又被尖刀给堵住。淤塞在心口里,憋闷得难受。
尖刀又是抽出,汩汩的鲜血从心口里流了出来,只流出来一点点,尖刀又是刺进去,挡住鲜血……
尖刀在同一个地方,狠狠的刺进,又是狠狠的抽出,如此往来反复……
心痛到已经是麻木了,再也没有知觉了。
挽歌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的愣在了那里。
忘了说话,忘了眨眼,甚至忘了呼吸……
“挽歌?!”
慕容清见挽歌这个样子,忙是将挽歌揽入怀里,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挽歌无力的倚在慕容清身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够放射出凄然绝望的灰暗光泽。
眼神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空洞无力的呆呆的看着地上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又像是透过这两个人看向更深的地方。视线变得模糊,年逸绝和女子的身影也是越来越看不清楚,挽歌却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个的,盯着两人。
“挽歌!”
年逸绝也是心痛的看着挽歌的这个样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挽歌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般不堪的一面。
“挽歌,你听我解释!”
年逸绝便是起身走向挽歌,挽歌却是退后了几步,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七爷的事情,与我无关!”
挽歌冷冷的说道,却是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第一卷 140突如其来的霸道的亲吻![]
“七爷的事情,与我无关!”
挽歌冷冷的说道,便是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挽歌!”
年逸绝想都没想,便是忙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连腰间都无暇顾及,胡乱的系了一下,便是追了出去。
“年逸绝!”一旁的轩辕嫣忙也套好衣服,扯着年逸绝累。
却是被年逸绝狠狠的甩开了:“轩辕嫣,你闹够了!不要以为这是在皇宫里,本王便不敢杀你!”
年逸绝怒声的对着轩辕嫣吼道,霸气天成的气场,让得轩辕嫣也是吓得不敢发声。
年逸绝这才忙对着挽歌离去的方向追了去。慕容清却是出手拦住了他萌。
年逸绝红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阻挡他的人。
“你敢拦本王?!别以为你是大沃国的太子,本王就不敢对你出手!”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一颗心却是系在跑出去的挽歌身上。
他虽然是中了毒,但是如果慕容清胆敢阻挡他,他就算是拼死一搏,也不会让他捞到什么好处。
刚才慕容清将挽歌揽在怀里那个动作,已经是让得年逸绝恨不得剁了他的手了!
慕容清摇了摇折扇,却是无视年逸绝杀人般的目光。
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年逸绝面前:“如果你信得过本王,便把这药丸吃了,能暂时缓解你的毒,不过你最好还是早点回府找你的妃子,别伤害挽歌,否则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清嘴角浮过一丝酸楚,他一方面不想要年逸绝出去追上挽歌,另一方面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