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这才看清,山崖上,一脸阴狠的年逸寒,正对着自己举着弓。
挽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年逸寒,他居然对自己举弓?!
一击未中,年逸寒却是不再射出箭,生怕伤到挽歌。
小白愤怒的瞪着年逸寒,第一印象已经是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嗷!”
小白大力的扑棱着翅膀,扇起地面上阵阵尘土。
年逸寒这边的一些士兵们,受不了这大风的吹刮,便是直接跌倒在地。
年逸寒立在狂风中,红着眼睛看着狼背上,紧紧相拥的挽歌的年逸绝。
“小白,够了,别玩了。”
见火候够了,挽歌便是出场制止住了小白。
她没有马上制止小白,也是在生年逸寒的气,他居然对着自己举弓!
挽歌有些失望的看着下面的年逸寒。
小白玩得正尽兴,听到挽歌这般说,便也只好听话的收起翅膀。缓缓的降落在地。
“挽歌,听说你遇到刺杀,我便是马上的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挽歌一落地,年逸寒便是冲上前来,一把将年逸绝推开。
将挽歌揽入怀里,甚至是在挽歌周身抚摸着,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年逸绝神色黯淡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夫妻恩爱的场景。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快,年逸寒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挽歌皱着眉头,她讨厌年逸寒的触碰。也讨厌年逸寒这般有些虚情假意的关怀。
挽歌一个跨步,来到小白面前,便是从年逸寒的怀抱里逃脱了出来。
“谢四爷担心,我没事。这是小白。”
挽歌抚摸着小白,向年逸寒介绍道,眼睛却是看向年逸绝。
年逸绝脸色沉郁的看着远方,并没有理会挽歌。
挽歌只觉得胸口处好像塞满了什么似的,堵得慌。
年逸寒细微的观察到了挽歌和年逸绝的神情变化。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狠决。
便是霸道的将挽歌揽入怀里,一边盯着年逸绝,厉声的问道:
“挽歌,你们怎么会遇刺的?老七,你为何又是在此?!难道挽歌遇刺的事情,你和有关?!”
“不!不是的!昨天若不是七爷相救,我和孩子们恐怕早已经葬身在雪地里了!”
挽歌忙替年逸绝辩解道,一面却也是不满年逸寒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诬陷好人。
“挽歌,你就是这般天真,说不定这便是老七故意的手段!一定是老七和仟漓勾结,不然为何你们的行踪会被人事先知道?!会有人早早的埋伏在雪地里,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老七便是出现了?!这么多的巧合?难道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吗?!”
年逸寒义愤填膺的说道,一边便是大手一挥:
“来人,将老七拿下!回去由父皇发落!”
年逸绝冷眼看着自己的四哥,连父皇都搬出来了,可真是大手笔啊!
“四哥做事可要有证据?!昨晚星光耀耀,正是观测星象的好时期,本王便半夜来清围山赏雪,测量星宿。正巧碰到挽歌被人追杀,还引发雪崩。便顺道救下挽歌和孩子们,难不成这雪崩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四哥倒是高估了七弟了,这种自然景象,七弟可是测不出来!”
年逸绝不动声色的辩驳道,他来清围山自然不是什么观测星宿,而是明确得知挽歌遇伏的事情。
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何人要暗杀挽歌。
“好一个观测星宿!”
年逸寒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眼底的阴狠比清围山的积雪还要让人心寒。
年逸寒盯着年逸绝空空如也的双手说道:“既然七弟是去观测星宿的,那你的罗盘呢?”
“嗷!”小白不耐的低呜了一句,这个男人,比挽歌还罗嗦。
“小白,安静一下。好吗?”
挽歌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示意它别出声。
“四哥,那罗盘早已经在雪崩的时候,埋葬在雪地里了。”
年逸绝简短的解释道,眼底早已是不耐。
“四爷!”
年逸寒还想说着什么,挽歌便是出声打断了年逸寒的话。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快。
“明明是救命恩人,却被误以为是杀人凶手,以四爷这般断案的方法,那今后,天下苍生,谁还敢救人?!那以后若是有老妪被撞倒在地,是不是谁去扶她,谁就是撞她的人?!那以后谁还敢行善?!人心都会变得淡漠,无情,漠不关心。那以后还谈什么治国?!还谈什么富民?!”
挽歌愤怒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向年逸寒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鄙夷。
“好了,挽歌,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急着早日找出追杀你的幕后主使。”
挽歌的话,让得年逸寒脸色一阵尴尬,一边是佩服着挽歌犀利的言语。
年逸寒耐心的哄着挽歌,挽歌却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挽歌,既然你没事便好了,跟我回府吧!”
年逸寒进一步的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听到年逸寒提出要带挽歌回府,年逸绝突的心里一紧,连呼吸都停在了那里。尖着耳朵,等着挽歌的回答。
第一卷 124挽歌,跟本王回府吧![]
听到年逸寒这一番话,挽歌沉默了许久。并没有说话,她费尽心思的想要逃离苍月国。
却没想到,让自己多了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挽歌悄悄的盯着年逸绝捻金丝线绣制的金靴。金靴上面的图腾是一条龙。肋
张扬着爪子,眼底精光内敛。仿佛随时准备着给人致使的一击。
这金靴的主人,便是自己留恋苍月国的理由。
但只是留恋,而不是留下的理由。
挽歌深呼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赌一把。
“对不起,四爷,挽歌野惯了,不适合王府那种拘束的生活。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挽歌离开吧。”
挽歌低下头,不敢去看年逸寒的表情。
年逸寒一脸的平静,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至始至终,便是从未拥有过她。
“挽歌,你若不喜欢拘束,本王答应你,给你充足的空间。想去哪里玩便去哪里玩,看到年长的妃子,也不用行礼。早上不用和其她妃子一起向兰若请安。你想要的自由,本王都可以给你。”
年逸寒低沉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恳求让得挽歌心里不忍。
挽歌淡淡的望向山顶的积雪,明亮的雪映得人心里也亮堂了许多。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心软了?若是这也不忍心,那也放不下,那自己就是真的不用走了,也走不掉了!镬
“对不起,四爷。”挽歌轻轻的摇摇头:
“挽歌要的自由,便是离开,这些,四爷给得了吗?!”
挽歌淡淡的反问道,年逸寒心里浮现一股失败的受锉感。
原来这个世上,真有自己驾驭不了的女人!
“离开四王府,你还能去哪里?回黑山寨还是去找老九?!”
年逸寒反问道。挽歌只是摇摇头,黑山寨她是不会回去了的,她无法面对弦夜。
本以为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爹爹,如果自己带着孩子灰溜溜的回去。
弦夜虽然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可是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这般。
年逸汐那里更是不会去。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年逸汐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挽歌想离开苍月国,去别的国家见识下那里的人文风俗。”
年逸寒和年逸绝皆是一愣,没想到挽歌说的离开,是离开苍月国。
和他们彻彻底底的脱离关系。从此永不相见。
年逸绝回头看向挽歌,两人相视对望。却都是读不懂对方眼神里的千头万绪。
年逸绝一向便是那般高傲的人,他以为山洞里,自己的情意挽歌能够明白了。
却不想,她却是要离开苍月国!
年逸寒眯着眼睛看向年逸绝,眼底的恨意,比清围山的积雪还让人感到阴冷。
只是低着头的挽歌和看向别处的年逸绝并没有发现年逸寒眼底的毁灭。
年逸寒缓缓的闭上眼睛。就算不能得到她,他也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谁也别想得到她!
“挽歌,我已经将孩子们带回府里了。另外,本王怀疑仟漓是别人派到你身边j细,她一定是和昨晚的暗杀有关的。所以本王擅自作主,将她关在密室里了。”
“孩子!仟漓!”
听到年逸寒提起,挽歌紧张的担忧着孩子们。
她一直以为仟漓已经带孩子们离开了苍月国了。没想到却是落在了年逸寒的手里。
挽歌一脸警觉的看着年逸寒。为何这个原本湿润儒雅,让自己有股哥哥般亲切的男子,现在却是这得这般陌生,不择手段?!他是明显的用孩子和仟漓来威胁自己!
“你把仟漓怎么样了?她已经受伤了!”
挽歌担忧的质问道,仟漓本便有伤,为了救自己和孩子们更是伤上添伤。
年逸寒会不会严刑逼供她?!万一被年逸寒发现了仟漓是男儿身,怎么办?
年逸寒倒是有些诧异,挽歌第一个问道的会是仟漓,而不是孩子们。看来这个仟漓在挽歌心里的位置不低啊。
“本王是在山腰处碰到他们的,便让人将他们带了回去。还交待他们找太医给仟漓姑娘治病呢!虽然怀疑她是j细,但本王也不会为难一个受重伤的女人!”
听到年逸寒这般说道,挽歌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只要仟漓暂时没事便好。
却没想到,年逸寒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得挽歌一颗心提到嗓门口去了。
“本王是不会,可是本王那些部下,本王就不知道了。特别是一些刚从战场上下来,没见过女人的士兵。”
年逸寒冷冷的说道,挽歌袖口下的拳头早已经因用力而关节都变得苍白。
“四爷的部下,都这么没有纪律性吗?!四爷平时也是这般管制下面的人的?!”
挽歌冷冷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挽歌,你误会了。”
年逸寒温柔的接过挽歌,欲将挽歌搂入怀里,挽歌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年逸寒只好双手停在那里,不去碰触挽歌。
“是这样的挽歌,这些士兵,本来是老七的手下,只是最近边境战事暂平。父皇便削了老七的些许兵权,暂时让本王管理老七的那些部下,没料老七的这些部下,训练时懒散,平时只顾着去百花楼,本王也是头疼得很呐!”
说着,年逸寒还是一脸无奈的嘲着年逸绝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抱怨他带出一些这样的士兵来。
年逸绝冷哼了一一声,便是不再说话。双脚紧紧的压着地面。
年逸绝觉得自己应该就此离去。却又有什么东西牵制着自己一般,想知道挽歌到底会不会离开苍月国。离开四哥。
挽歌看了眼年逸绝傲慢的神情。知道他是不屑去反驳。
谁都知道年逸绝带兵是出了名的严厉,怎么可能会有士兵训练时懒散?!
挽歌没有去考虑年逸寒的那些话,她现在担心的是仟漓不会出什么事吗?还
有孩子们也还在四王府啊!仟漓不可能让年逸寒带孩子们回去的,唯一的理由,便是仟漓被年逸寒打伤了!
“四爷还忤在那里干嘛?!还不带臣妾回府啊?!孩子们会担忧的。”
挽歌说着,便是一掌将身旁一位侍卫从马上击了下来。翻身上了马,便是策马离了去。
“啊呜!”小白不满的呜了句,便是扑身上前,一口咬断了那匹马的脖子。
“啊!”挽歌一个重心不稳。便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挽歌!”
“挽歌!”
两道紧张的声音分别从年逸寒和年逸绝的嘴里发出。
紧接着,两道疾速闪动的身影,便是同时出现在了挽歌身旁。
一人抓住挽歌一侧的手。将挽歌稳稳的接住。
“没事吧?!”
“挽歌,你没事吧?!”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短的那句是年逸绝说的,他一向话不多。
年逸寒皱了下眉头,拉了拉挽歌。年逸绝却也是没有松手。
“老七,你似乎对本王的女人关心过头了吧?!”
年逸寒冷笑着盯着年逸绝。一面用力将挽歌从年逸绝的手里抢了过来。
因用力过猛,挽歌撞到了年逸寒的胸膛,额头一阵眩晕。
年逸绝看着挽歌吃痛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就算是从不珍惜女人的自己,也舍不得对挽歌下这般重的手,四哥却是没得个轻重。
“小白。”
年逸绝蹲下身去,轻轻拍着小白的额头。小白低呜了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声音里还是有着不满。
“挽歌,小白是想载你呢。这家伙还知道吃醋啊!”
年逸绝笑着说道。挽歌责备的瞪了小白一眼,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在小白额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以后不可以随便取别人的性命!明白吗?!”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挽歌便是翻身飞上小白背上。一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年逸寒得意的看着挽歌的背影,也是潇洒的上了马。
“老七,四哥便是先行一步了。明天记得来参加四哥的婚礼哦,四哥还盼着你们来闹洞房呢!哈哈哈哈!”
第一卷 125舍弃江山,只为一人……[]
年逸寒的笑声在雪地里显得犹为的刺耳。
望着雪地里那日行渐远的人,年逸绝紧皱着眉头。
一想到挽歌明天便是要嫁给四哥了,心里便是堵得慌。仿佛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他有种想冲上前去,带那个女人离开的冲动。却是忍住了。肋
在山洞里,他们已经任性过一回了,现在便是得放下那些冲动与任性。
她回去做她的四王妃,而自己,依然是那个铁面冷血的七王爷。
还得装成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去参加她明天的婚礼。
多年后,年逸绝回想起这一幕,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勇敢一点,抛下所有带着挽歌离开,或许结局便是会改写。
可是却有另一个人,愿意为了挽歌舍弃一切,带着他的江山,只为换取挽歌……
---------繁华落碧----------
“嘭!”剑锋凌厉的碰撞到一起,黑衣男子一脸冷峻的击向对手的胸膛,没有多余的花样,一招直击向要害。
白衣男子一个优雅的侧身,便是灵巧的躲开了。还顺势给了黑衣男子一道嘲讽的笑意。
“哼!”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便又是一掌击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脸色大变,忙提气飞上半空中。这才是险险的躲开了这一掌。镬
“喂,师兄,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白衣男子以剑为地,飘浮在空中,双手抱拳的对着黑衣男子埋怨的说道。
“哼!”
黑衣男子又是冷哼了一声,不理会白衣男子。
“我说师兄,你怎么跟了个不说话的主子后,人也变得这么严肃了。来嘛,笑一个嘛。”
白衣男子打趣的说道。他早便是习惯了师兄的沉默。
他一不开心,便只是冷哼。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四王爷,背后做了不少坏事,奉劝你一句,跟随他没好结果。”
黑衣男子也是同样的以剑为地,飞上半空中。
这是他们飞剑门独创的剑法,以剑为地,随时都能在半空中飞行。
白衣男子正是萧然,年逸寒的贴身侍卫。
“师兄的御剑术真是越来越炉火炖青了。”
萧然没有理会黑衣男子的劝谏,而是由衷的夸赞着。
一直以来,师兄的武功都是比自己要高上许多。
“世人都知,七王爷并不被皇上看好,这么多年了,皇上对七爷的态度,师兄也明白吧。为何一定要跟在七爷身边呢?!咱们本是同门兄弟,却为了各自的主子,而成了敌人。”
萧然有些颓然的说道,想起在飞剑门的那些一起训练的日子。
没有江湖仇杀,没有帝王恩怨。
“哼!”黑衣男子仍是冷哼了一声,只是这语气里,却多了一份感慨。
“师兄,皇上又削减了七爷的兵权,还把这些兵权交给了四爷,当成他结婚的礼物。皇上心里的储君人选是谁,您还不知道吗?良禽择木而居,师兄,和我一起,跟随四爷吧!”
萧然御剑靠近黑衣男子,一边劝谏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清,你跟随的那个人,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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