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啊!是会杀头的!所以我当时只好忍了下来。”
听到年逸汐的这番话,挽歌这才渐渐的清醒了下来。
年逸绝思考问题总是想得那么长远,他说得没错,如果当时便是揭发了的话,她自己便是欺君大罪。
而且当时皇后便已经那般的羞辱她了,若当时就说出孩子不是年逸寒的。
那所有的大臣们,都会认为,她在和年逸寒有染后,又和其他的男人有了孩子。
那在这个朝代,她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倒是不要紧,万一孩子们也受到牵联,那后果她就不敢想像了。
“那怎么办?三天后就是祭祀了,到时孩子们就真的是认祖归亲了。”
挽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她突然很想念弦夜,要弦夜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要弦夜给自己拿主意。
可是,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挽歌,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吧!”
年逸汐轻声的安慰着挽歌,心里却也是没底,他也不知道该想出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去找七哥帮忙吧!最近战事稳定,他一定都呆在京城,他又是那么的足智多谋,他一定在办法的!”
年逸汐突然的提议道,他一般有什么事情就会找七哥拿主意。
“年逸绝吗?”
挽歌轻声的念着这个名字,却又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不用找他!”
下意识的,挽歌便是拒绝了,潜意识里,她不想让年逸绝看到自己这般无助的样子。
“挽歌!”
年逸汐犹豫了下,这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要不你随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去边境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听到年逸汐的话,挽歌愣了一下,继而是明白,年逸汐是要带自己私奔!
“挽歌,怎么样?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
年逸汐急切又期盼的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
-------------------繁华落碧----------------------
第一卷 110挽歌,我们私奔吧![]
“挽歌,怎么样?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
年逸汐急切又期盼的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
挽歌看着年逸汐这般殷切的神情,心里一暖,感动便是涌上了心头。
这个人,什么事情都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出头。肋
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不怕与他的四哥为敌,也要替自己去出这口气。
现在更是宁愿放弃这富贵的王爷生活,也要带自己离开这里。
甚至不嫌弃孩子们不是他的。
可是这么重的一份情,她受不起啊!
“对不起,年逸汐,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挽歌轻声的摇摇头,还是拒绝了。
她不能拖年逸汐的后腿,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他会一辈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王爷生活。
而不是带着自己,颠沛流离。还要随时担心着皇室的追捕。
“挽歌,相信我,就算是逃亡,我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一丁苦,吃半点亏的!”
见挽歌拒绝了,年逸汐急切的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他是王爷,却也不是被溺爱了的孩子,他相信就算是脱离了王爷的身份,他也能让挽歌过上舒坦的日子。
“我有武功,可以去做镖师,我有的是力气,可以保护你,也可以养活你。镬
再不行,我们也去边境某个地方,占山为王,继续劫富济贫!
总之,挽歌,你相信我,就算不是王爷了,我也能够养活我们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掀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想像挽歌证明,他并不稀罕王爷这一身份。
没了这一身份,他也是能够保护她,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年逸汐,谢谢你这份心,可是我不能拖累你!”
挽歌只是摇头,拒绝道。
她给不了年逸汐爱,所以这份情,她到底只能负了。
“挽歌!”年逸汐焦急的拉住挽歌的手,却被挽歌甩开了。
“年逸汐,我不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再来缠着我!”
挽歌粗着嗓子对着年逸汐吼道。
她配不上他,更不能因此而耽误了他的仕途。
她只能这般狠绝的说着,宁愿他恨她。
这种让他放弃王爷的事情,她做不到。
另一方面,他还不是自己爱的人。她也不愿随他。
年逸汐的手僵在空中,显得那般的落寞与孤寂。
年逸汐的神色变得痛楚与尴尬。她就这般的讨厌自己?!
年逸汐无力的垂下手,最后深情的看了挽歌一眼。
挽歌也是一脸的痛楚,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被自己伤得这般深。
可是她必须狠绝,让他彻底死了这般心。
“挽歌,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欺负你,想方设法的捉弄你。还以此为乐。对不起,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年逸汐声音里是刻意压制的浓烈忧伤。挽歌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
“别说了,年逸汐,你别说了!”挽歌听不下去的拒绝道。
“让我说完,挽歌。”年逸汐却是恳请道。
“我一直都那么的自以为是,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
父皇常说,万物相生相克,总是一个女子,会是为了克制住我而来到我身边的。
到时,我便会收起我的所有坏脾气,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终于,我遇上了那个能够克制我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属于我。
挽歌,四哥是我敬重的大哥,他温润平和,待人和气,所有人都说如果他做了皇帝,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我祝福你和四哥。你就忘了我今天说的话吧!
四哥那么做,只是因为他也爱你!
可是如果你在四哥那里过得不好,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年逸汐说完这一大段话,挽歌已经是湿了眼眶了。
抬头看着雕花的天花板,挽歌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了眼眶。
却除了沉默,她无言以对。
年逸汐有些失落的看着沉默的挽歌,可是自己就是这般不求回报的喜欢她,他一定是傻到了极点了。
“谢谢你,年逸汐。”
最终挽歌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几句话。
“别和我说谢谢,别和我说对不起。”
年逸汐最受不了的便是挽歌的道谢与道歉。
前者让他觉得挽歌对自己太过于见外,后者便是挽歌拒绝自己的预兆。
挽歌知道年逸汐心里不好受,可是却除了这两句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他。
两人便是这般沉默着不说话。
“九爷,四爷在外面等候了,说是来接挽歌姑娘回家。”
钱公公的禀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挽歌抬头,却见年逸汐正以一种疏离的眼神看向自己。
挽歌有些心慌,这眼神,让她觉得,年逸汐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一般。
“挽歌,白雪公主怎么样了?”
随着钱公公一同进来的年逸寒便是关切的问候着白雪公主。
“回四爷,已经吃得下东西了。”挽歌淡淡的回答道,便不再多说半个字。
她现在一看到年逸寒,便想起他的欺骗。她无法释怀。
“挽歌,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回府吃饭吧!”
年逸寒感觉到了年逸汐与挽歌之间的异样,却还是装作并不知情一般,温柔的喊着挽歌回府吃饭。
挽歌低垂着头,想起在黑山寨的时候,她和孩子们也是常在寨里等着大当家回家吃饭。
有时无边会和二当家一起做好饭菜,然后跑到山上来找自己和弦夜。
“娘,弦夜爹爹,回家吃饭啦。”
无边奶声奶气的声音,常让自己觉得那是世上最动人的声音。
“回家吃饭。”
是的,无边喊的是“回家吃饭”。
可是年逸寒却是对自己说的“回府吃饭”。
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嗯,走吧。”
挽歌站起身来,也不多看年逸寒一眼,便是径自离了去。
-----------------------繁华落碧------------------------
“七爷,九爷在外面,说是有要事找您呢!”
年逸绝正在和娉婷用晚膳,却是听到下人这般禀报着。
“哦?”年逸绝放下筷子,有些奇怪的应了声。
他这个九弟,一般不会来七王府,除非自己给他带了什么好玩的,才会上府来拿、
今天却是自己跑了过来,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情了?
“娉婷,你先吃着,本王去看看老九。”
年逸绝有些歉疚的对着娉婷说道,语气里的柔情让得前来禀报的下人,也是为之诧异。
“没事的,七爷,您先去看看九爷吧,他肯定是有要事才来找您的。”
娉婷温婉的一笑,便是大度的说道。
年逸绝看着娉婷温婉的面容,她越是这般大度,他便越是歉疚。
好不容易战事稍停了些,他能抽个时间陪娉婷一起用晚膳。老九却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本王速速便回。”
年逸绝在娉婷脸颊上轻轻一吻,便是离了去。
“啪嗒。”
待得年逸绝离去后,娉婷便是无趣的放下筷子。
眼神里精光暗敛,心里猜测着,年逸汐这个时候,来找七爷是做什么?
难道是和今天上午的血测有关?
血测上的意外,她也是有听过,一定是和这个有关吧!
“老九,你怎么啦?”
年逸绝一来到大殿,便是被年逸汐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忙急切的问道: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出什么事了吗?”
第一卷 111仟漓,我要带孩子们逃离这里。[]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出什么事了吗?”
年逸绝关切的问道,只见年逸汐一脸的愁去惨淡,脸上也是没得半点喜色。
眼神颓然黯淡,仿佛一下子经历了人事沧桑般。
“七哥!”
年逸汐哽咽的喊了句,便是抱住年逸绝不再说什么。肋
“老九,这么大人了,坚强点,和七哥说说,出什么事了。”
年逸绝轻声的安慰着年逸汐,一边猜测着,会不会是和挽歌有关。
世上除了秦挽歌,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让老九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的。
“挽歌她拒绝了我。”
半晌,年逸汐平静了下,便是低落的回答道。
“拒绝?”年逸绝忖度着这个词:
“她拒绝了你什么事情?你的表白吗?”
年逸汐却是摇摇头:“不是表白,那个她已经拒绝过了。”
年逸绝诧异的等着年逸汐继续说下去。
已经拒绝过了?那就是说老九之前就有向挽歌表白了,那现在拒绝的肯定是比表白更严重的事情,那还能有什么呢?
“我告诉挽歌,四哥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挽歌也很痛苦。”
听到年逸汐这般说着,年逸绝心里却是猛的一跳,挽歌知道四哥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镬
老九说挽歌很痛苦。以挽歌那种云淡风轻的性子,那得是多大的痛楚,才能让她这般痛苦?
年逸绝有些担忧的想道。却只是在心里边紧张,他不想让老九看出自己对挽歌的关怀。
“然后我说带挽歌和孩子们离开京城,去边境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挽歌却是拒绝了我。”
想起挽歌对自己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年逸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心里像是被无数剪刀在绞着一般的痛。
年逸绝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做声,他早就猜得到挽歌会拒绝老九。没有理由的猜测得到。
“七哥,你知道挽歌和我说什么嘛?”
年逸汐哽咽着说道,眼眶有着些微的温润,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流眼泪呢?!
年逸绝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难过的样子,他自称无所不能,没有他打不赢的仗。
可是感情这一场仗,谁又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赢?!
“挽歌说要我死了这条心,要我以后都别再缠着她了!”
年逸汐低垂着头,语气里是失落明显而孤寂。
年逸绝听到这些话,却也是无能为力的抚着年逸汐的头。
“老九,忘了秦挽歌吧,她终归不是你的!”
年逸绝轻声的安慰着,眼神看向不远处的花园,那里的山茶花开得正艳。
想起在乌衣巷偶遇挽歌的那一次,她不羁的喝着茶。
只是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丝毫不为世俗所束缚。
她觉得茶是这般喝,便这般喝,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只是自己开心便好。
那样一个女子,便如那些开得烂漫的山茶花一般,活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洒脱自然。
只是为何血测那天,看到的她,却似是少了那份潇洒?似是多了些牵绊。或许随老九一起她还会过得开怀些吧?年逸绝暗自的想到。
躲在一旁的娉婷,看着年逸绝眼底深思的神色,却是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原来九爷打算带那个叫挽歌的女子私奔?!
娉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起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挽歌。
嘴角浮过一丝冷笑。宫宴上的那抢珠之战,在她眼底而言,仿佛便是一场闹剧。
一个山野丫头而已,顶多就是让人有些稀奇之感罢了。不足为惧。
-----------------繁华落碧-------------------------
“挽歌,这是你最爱吃的鲟鱼,本王特意让人从西海快马加鞭运送过来的。”
年逸寒一边给挽歌夹着菜,一边细心的帮她剃去鱼里的刺。
挽歌有些食不知味的吞咽着嘴里的食物,心不在这里,再好吃的鲟鱼也犹如嚼蜡般。
“挽歌啊,你这样子的吃法太暴殄天物了。”
仟漓有些可惜的看着挽歌这般吃法,这鲟鱼,别说是太苍月国了,就算是在现代,也是上好的鲟鱼了。
这运送过来的途中,累死了多少匹马就不说了。
光是这鲟鱼这般的鲜美,也知道年逸寒花了多少的心思。
挽歌怔了下,这才夹了块细细的咽着。
想起那天年逸寒随口问着自己喜欢吃什么。当时自己随口便是说了句“鲟鱼”。
因为在现在,隔壁家里去海鲜店吃东西。那个讨厌的小孩向自己炫耀说他们吃了鲟鱼,那个汤那个鲜啊!
挽歌便是回家吵着要吃鲟鱼,哥哥便是省了半个多月,才带自己也去吃了鲟鱼。
“哥哥,你还好吗?没有魂玉,你还在世上吗?”
想起重病的哥哥,想着自己五年了,连哥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挽歌便是泪水婆娑了整张脸。“挽歌,你怎么了?知道年逸寒对你好,你也不用感动成这个样子吧?”
仟漓半担忧,半开玩笑的问道。
年逸寒忙掏出一块优质的丝巾,悉心的替挽歌擦着眼泪。
“谢谢,我没事的。”
挽歌不着痕迹的别过脸去,躲开年逸寒的手。
一边快速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仟漓,我突然很想念我哥哥了。可是我却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
挽歌有些心酸的说道,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的男人,她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仟漓有些心痛的看着挽歌这个样子,她知道挽歌是为了她哥哥才去找那块心玉的。想必那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吧。
“他一定还在人世的!我哪天要是回去了,就去看望你哥哥,好吗?”
仟漓给挽歌勺了勺汤,一边安慰着。
“仟漓,你和挽歌是一个地方的?你要回哪里去?”
年逸寒好奇的问着仟漓,却发现自己对挽歌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甚至不知道挽歌家里有些什么人,挽歌是哪里人士。
“我和挽歌居住在边境一个很偏小的山林里,挽歌和他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山里闹瘟疫,大家都逃了出来。挽歌的哥哥为了乡人,留在了村里,我和挽歌便去边境找亲人。挽歌便是那个时候,和我走失了。也是那个时候遇上了你。”
仟漓毫不打草稿的编织着谎言,挽歌紧张的听着,生怕仟漓说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