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五板子吧。”
还好,主子总算给他们减了五板子,几个人垂头丧气地去领板子,跟着小主子就知道没好果子吃。
南夏国的金銮殿上,此时一触即发的火焰,东晋国的太子欧阳离烟冰冷如霜,周身罩着寒意,冷盯着上首的南皇夏紫陌,一双黑瞳像积了万年的寒冰,旁边另立着几位来自别国的皇子,西鲁的楼夜欢,楼夜阑,北燕的燕京,燕勒,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南皇,莫名其妙的人在宫中失踪,这南皇是安了什么用心,所有人狐疑地盯着上首的夏紫陌。
“我东晋国的王爷在南夏皇宫失踪了,我希望南皇给我一个交待。”
欧阳离烟沉声开口,大殿上只有他狠绝的话,再没有别的声响,这时候谁还敢多说什么。
南皇夏紫陌眸子阴骜,脸色冷意浮起,究竟是谁和他开这么大的玩笑,这分明是陷他南皇于失信,看这东晋国的太子如此嚣张,如果他的人没被掳走,他敢这么对他说话吗?
夏紫陌正想着,大殿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禀皇上,东晋国的王爷?”
“他怎么了?”欧阳离烟和夏紫陌同时开口,前者面上担忧,心里巴不得那傻子消失不见呢,省得出来丢人现眼的,后者却是隐忍愤怒的,太监抬头扫了两个伟岸霸道的男子,一个是他的皇上,另一个是东晋国的太子,生怕掉脑袋,飞快地开口。
“他回来了,就在大殿外面候着。”
“传他进来,”夏紫陌一听,脸色缓和下来,犀利的眸光扫了一眼欧阳离烟,看他没有丝毫的高兴,相反的一闪而逝的恼意,心里不由冷哼,欧阳离烟,原来你是巴不得那傻子王爷不出现吧,哼,朕偏不如你的意。
“是,皇上。”
小太监应了一声奔出去,南皇夏紫陌一甩宽大的广云袖,气势凌人的回身走向金銮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首的欧阳离烟和几位皇子。
“好,东晋国的王爷回来了,此次几位皇子前来南夏国求亲,是南夏国招待不周,今晚朕在御花园举办盛宴,为各位压惊,今晚公主会出现在盛宴上,到时候如果公主选中谁了,朕就把公主嫁给谁。”
南皇的话音一落,大殿上立时响起热烈的声音,那些王公大臣皆小声的讨论起来,几位皇子互相扫视了一眼,皆都不以为意,因为此次到南夏国求亲,都不是自愿的,迫于皇室的压力才来的,谁知道那公主长得是俊是丑啊,听说她很少出现,深藏宫中,到时候若是出来个丑八怪,他们也要受着吗?
这些人中,只有欧阳离烟凤眸微眯,想到晚上就可以见到玉钩,一向冰冷的心竟然有丝丝的期盼,这还是绝无仅有的事。
大殿上正讨论得热切,那殿门外小太监把欧阳离轩领了进来,欧阳离轩走进大殿,笑眯眯地望着大家,也不行礼,也不问话,欧阳离烟抬头望着上首的南皇,南皇夏紫陌早有耳闻这欧阳离轩仍是傻子,一个傻子何苦和他计较,不过对于东晋国竟然让傻子来求亲,还是有些愤怒,冷沉下脸,凌寒的话陡的响起。
“欧阳太子,朕有一事请教,难道东晋国一定要派这样一个人来吗?”
欧阳离烟淡然地施了一礼:“不知南皇是何意?”
“我南夏国的公主才貌双全,即使无意联姻,也犯不着找一个傻王爷过来吧,”南皇睥睨地扫了欧阳离轩一眼,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大殿,一班文武大臣皆有怒意,纷纷瞪向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欧阳离烟不慌不忙地接口。
“我东晋国除了本宫就是二皇弟了,剩下的皇子太小了,父皇怕离烟一个人寂寞,就派了二皇弟和本宫一起前来,难道南皇对此有何异议?”欧阳离烟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闪过,声音却柔润温和,只是那话却是有力的辩驳,南皇夏紫陌一时无语,是啊,人家又没说一定是来求亲的,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恼怒地冷沉下脸。
“来人,把几位皇子安排到别宫去休息。”
“是,皇上。”一排太监鱼贯而入,飞快地走到各位皇子面前,恭敬地做了一个请,把人领到别宫去,别宫是南夏国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不在三宫之内,自成一体,虽在皇宫,却离得较远,太监一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尊贵的客人领进别宫。
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被太监领进别宫的一座内院,院中花草开得正茂,有芭蕉掩映,翠竹在风中轻摆,好一处雅致的地方,两个人走进厅中,欧阳离烟坐到上首,一挥手示意太监们都下去,回首冷冷地望着欧阳离轩。
“说吧,刚才你去哪了?还是谁掳了你?”
“皇兄,皇兄,你说什么?”离轩咬着手指儿,不解的眨着眼,欧阳离烟一看到他愚蠢透顶的模样,心里怒火狂炽,毛发倒竖,大手用力地一拍桌子。
“你说父皇为什么要让你到南夏来,不是丢我们东晋国的脸吗?一个傻子在家里傻就罢了,还跑到别人的地方来,还是来求亲的,你说那公主可能嫁给你吗?嫁给一个傻子?”
欧阳离烟的愤怒的样子,脸色青绿,眼睛红丝遍布,大口的喘着粗气,离轩好似惊吓住了,手捂住胸口,胆怯地往后退,欧阳离烟冷喝一声:“不准往后退,站在那里。”
“皇兄?”离轩可怜楚楚地开口,心里冷笑,欧阳离烟,你以为我怕你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你伤害了玉钩,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两个人影走过来,一个俊朗的男子楼夜欢,一个秀丽的男子燕京,两个人一起走进花厅,看着离轩可怜的样子,忙出声。
“算了吧,太子殿下,他明明是个傻子,你还凶他,有什么用呢?”
楼夜欢的话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戏谑地斜睨了离轩一眼,走到一边坐下来。
燕京倒真有些同情欧阳离轩,傻也不是他自愿的,何况他现在不知道,气的不还是自己吗?
“他又不知道,你气什么呢?算了,算了。”
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冷冽依旧,但脸上的神色和缓一些,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挥手:“你下去吧。”
“是,皇兄。”离轩走了出去,站在纜|乳|芟虑嵝ζ鹄矗忸v侨窭r劣猩瘢费衾胙蹋诱庖豢陶秸剂耍慊挂晕约菏悄歉鲎畲蟮挠衣穑靠尚x碜叱鋈ィ吠蚶短欤绾腿绽觯媸歉龊萌兆影。钗艘豢谄氲较惹暗牧礁鲂〖一铮每砂。蛭怯窆车暮19影桑费衾胙讨篮19拥拇嬖诼穑?br />
花厅里,楼夜欢和燕京分坐在两边,一脸的无可奈何,望向上首的欧阳离烟,不禁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来求亲了,那个风轻霜不是太子妃吗?她生下男胎了啊。
“你怎么来了?”
燕京忍不住开口,这男人太卑鄙了,想起当初他折磨玉钩的事,心里边气愤难平,尤其是楼夜欢,真恨不得赏他一拳,现在听说南夏有公主要出嫁,他这样的男人竟然再次过来了,别忘了他已经成过五次亲了,还有一堆的侍妾存在太子府里,这样的男人,即使长得再美,再有权势,公主也不会嫁吧。
虽然他们不想娶,可是也不想让那个女人遭受到这个男人的荼害,老天会给他报应的。
“本太子为什么不能来,本太子还没有正妃呢。她乃一国公主,做我东晋国的太子妃,可没有委屈了她,将来就是金尊玉贵的皇后,你说女人会不喜欢吗?”欧阳离烟自信满满地开口。
楼夜欢和燕京翻白眼,两个人真想每人赏他一拳,这趾高气扬的嘴脸仍然存在着,就像当初和他们打赌一样,最后玉钩差点没被他害死,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一直派人在东晋国打探,也没有丝毫她的消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愿公主会嫁给你。”两个男人可有可无地开口,反正这次他们不想娶,至于谁娶又关他们什么事,虽然想到又有一个女人将受到荼毒,于心不忍,可是女人为什么总是注重皮相呢,到头来害苦了自己,就像那个风轻霜,听说等了他几年,结果怎么样,生了男孩也只不过轮到一个侧妃之位。
楼夜欢咧着嘴笑,欧阳离烟阴冷地望着他,唇角同样浮起笑意,他恐怕还不知道公主是何人吧,才会如此说吧,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怎么样一副惊讶的表情。
三个人在厅里说了一会子话,各自散了,因为晚上有宴席,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才有精神参加宴席,既然公主要出现,他们好歹看看是什么样的角色啊。
今天晚上,连月光都配合,又大又圆地挂着半空,银辉罩着整个皇宫,御花园里人声鼎沸,宫女和太监们正在忙碌着,灯笼挂得满满的,蜿蜒如蛇,鲜花摆在矮几上,果蔬也摆上去,美酒佳醇,应有尽有,花园正中有一块长毛毡毯铺好的地方,是歌姬跳舞的地方,两边共有几个位置,虽然人不多,可是都是很有分量的客人,因此宫女太监的不敢大意,小心地检查着每一处,直到完好无缺,才禀报管事的总管太监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东晋国的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已经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御花园,一边欣赏今晚的月景,一边闲步走进宴席,其他国家的皇子也陆续地出现,一干人相互打着招呼,不是很热络,却又很有礼仪。
南皇夏紫陌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便现身了,身侧还立着南夏的皇后,另有两名妃子,一同出席,大家给南皇见了礼,依次坐下来,目光所及,没看到公主的影子,看来公主还没有来,其他人不知道公主是谁,都不以为然,只有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玉钩。
玉凤宫里,一名年长的宫女正在细心地给玉钩整理头发,梳一个贵妃髻,发髻正中插着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金玉摇,凤头金叶制成,凤身全是细如发丝的长鳞状的羽毛,凤嘴衔着珠玉流苏,一颗浑圆的明珠映在凤凰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辉波动,流转熠熠。
身上一袭暗蓝的长裙,裙上用金线勾勒出千叶海棠和栖枝牡丹,珍珠镶嵌,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潋滟动人,绢美淖艳,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清婉佳秀,皇室的高贵尊荣一览无遗。
海棠站在她的身后看呆了眼,就是那替她梳妆的宫女也看呆了,好久才轻声地开口。
“公主真的太美了。”
玉钩瞄了一眼铜镜,浅浅的叹息,这幅尊容确实还行,可谁知她内心的伤痛呢,回头望向海棠:“玉竹和玉箫睡了,你守着他们吧,我让她们带我过去就行。”
“好。”海棠点头,两个孩子就是玉钩的命,所以不能让他们出点意外,虽然两个孩子武功不错,可到底只有五岁,而且玉竹脑子还不太好:“你去吧,我会看住他们的。”
“嗯。”玉钩点头,放心的示意宫女在前头领路,一行人往御花园而去。
幽曲栏杆外明月当空,洒下如水的清辉,映照在华美的楼阁之上,烁烁生辉。
远远的灯光亮如白昼,说话声传来,玉钩停了一下,心头的冷意顿起,一想到那个男人也来了,她周身的怒火便冒起来,彻骨的冷意从脚底往上浮,眼前出现小菊痛楚的神情,是她亲手杀了她的,同时也亲手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欧阳离烟,我们不共戴天之仇,我不会放过你的,咬牙,深呼吸,恢复平静,悠然地走了过去。
只听到御花园前,太监一看到她的身影便叫了起来。
“公主到。”
御花园里,那些皇子一起望向入口处,只一眼,人人脸上眸中闪过惊艳的暗芒,公主真是太美了,原来是一个丽质美人,当下心潮澎湃起来,人人志得意满,一扫先前的淡漠,这其中最受惊的就是楼夜欢和燕京,没想到公主竟然就是玉钩,难道当日带走玉钩的人是南皇,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呢?难道玉钩真的是南夏国的公主,疑虑浮上心头,但一对上玉钩如水的眼眸,心炽热地跳动起来。
南皇夏紫陌扫了一眼几个男人炽热地视线,眼神幽暗,一闪而逝的精光,很快恢复如常,笑望着下首的玉钩,玉钩盈盈拜了下去:“见过皇兄。”
“好了,坐下吧,皇子们都等急了。”南皇招手示意玉钩坐在他身侧的位置,玉钩谢过皇上坐到他的右侧,坐在南皇左侧的皇后微蹙了一下眉,眼神犀利如刀的滑过寒光,皇上一向疼这个公主,不过他看公主的眼神,真的是不同常人,令她这个身为皇后的都嫉妒了,好在公主很快要嫁到别的国家去了,她也就松了口气。
玉钩坐稳了身子才抬眸扫视了一圈宴席上的几个人,一共六个人,她认识的就有四个,欧阳离烟,欧阳离轩,楼夜欢,燕京,这四个人中,只有傻王爷欧阳离轩是干净的,其他三个人是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不过她不急在这一刻,梨涡浅笑,明眸皓齿,月华白的光芒中惊人的美艳。
“玉钩,你认真看着,待会儿告诉皇兄你喜欢谁,皇兄就把你嫁给他,知道吗?”
南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字字如珠的传进在场六个人的耳中,每个人都有些紧张,眼神盯着玉钩,恨不得让她立刻嫁给自己,可惜当事人根本不以为意,悠闲地看向红毯上翩翩起舞的歌姬,淡然的开口:“是,皇兄,玉钩知道了。”
她的话把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眼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用膳,或者看歌舞,几个人互相猜测谁最有可能被选中,看来看去,东晋国的太子最有身份,人是东晋国的一美男子,又是当朝的太子,东晋国的老皇帝已经老了,所以欧阳离烟很快便会爬上高位,成为一国的皇帝,如果嫁给他,很快就会成为未来的国母,最高贵的女人,可是楼夜欢和燕京认为,欧阳离烟是最没有机会的,因为当日他弃了玉钩,玉钩的个性绝不可能再嫁给这个男人的,那么剩下来的可能是谁?楼夜欢和燕京两个人互相打量,最有可能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两个人志得意满,互相瞪视。
大家的心猿意马并不能影响到玉钩,她安然地品尝着美食,欣赏着歌舞,明明是自己的亲事,倒好像和她无关似的,紧张的是场中的其他人,就连南皇夏紫陌都有些紧张,他的话她会听吗?让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傻子,换别人别人愿意吗?太子时多么高贵的身份啊,何况她还有了太子的骨肉,虽然当日她恨太子,不代表现在还恨太子,连他都看不真切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南皇悄然地伸手从矮几下轻握住玉钩的手,玉钩若无人的挣脱开,夏紫陌一阵恼怒,难道她真的要反悔,如果她反悔,他就当场变卦,不让她嫁了。
只有她嫁给了傻子,才可能帮他得到东晋国,又安然地回到他的身边,夏紫陌冷凝着眉,眸光暗芒忽隐忽现,捉摸不定。
宴席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朦胧的月色,丝竹之音,掩去了一切锐利的东西,万物好似都很和谐。
月色当空照,夜已深了,大家在难挨的气氛中等来了最后的一刻,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那个盈盈如水而立的女子,笑意盈盈地扫了一眼众人,俯身贴于南皇夏紫陌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夏紫陌的眼里一闪而逝的喜悦,薄唇勾出笑意,点头示意她离去。
玉钩盈盈扫了一圈,淡然地开口。
“玉钩先行告退了。”优雅地提裙下了高座,领着宫女离开了御花园,几个皇子知道公主已经把答案告诉南皇了,现在就等着南皇宣布,她选了谁?欧阳离烟一向志得意满,此时却紧张得手心满是冷汗,今天晚上的宴席,玉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不过她是谁也没有认真地看过,要说看,她只扫了离轩一眼。
高座上南皇一脸凝重地站起身,缓声开口。
“公主已选中了她想嫁的人,来了六位,只有一位屏雀而中,本皇深感愧疚,希望大家在南夏国玩得开心一些。”
夏紫陌的话虽然凝重,却难掩他话底的一抹喜悦,只是他掩饰得好罢了,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口中的那一个人选上,只见他广云袖一摆,指向欧阳离轩。
“公主选中了东晋国的榕王爷。”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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