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被园子给吸引住了,满目繁花,应有尽有,蝴蝶翩跹,小桥流水相映成辉,还有那假石林立,不是有喷水从孔眼里冒出来,扑面便是凉爽的气息,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却不让人感到燥热。
“这里好漂亮啊。”
中间的路面都是洁白玉砖石,两边是绿氤氤的草地,在那草地上有那郁葱苍翠的参天大树,大树下面有一架玲珑的白色小亭子,亭中桌椅豪华,还有一架精巧的秋千架,玉钩一眼便喜欢上这里了,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女人居住的地方,在草地的外围竟然栽种了很多的梅树,此时不是梅开的季节,要不然一片红梅似海,那才是绝顶的漂亮呢,也不负梅园之名。
“这里是我娘住的地方。”
“那你娘呢?”玉钩轻声的问,可以想象出住在这里的女人是何等的出尘脱俗,人家谪仙,遗世而独立的生活在这里。
“死了,”银月淡淡的开口,玉钩感觉不出来的他是否伤心,对于自己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倒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希望你不要伤心。”
“没事,我早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笑了一下,伸出手拉着玉钩一直往里走去,不远处有一座大房子,华丽至极,雕梁画栋,门前还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四周白玉栅栏围着,一层一级的石阶,那房子里有下人走动,远远的看到银月的身影,动作俐落的走过来。
“爷,你过来额,”声音里透着惊喜,很显然银月平常是不来这个地方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无形中透露出奢华之气,每一样摆设都恰如其分,每一样都极精致,可见当初建这幢房子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嗯,以后玉姑娘住在这里,你们好生照顾着,别让任何人打扰她,谁也不准闯进来。”
“是,”那下人飞快的点头,笑意盎然的抬头打量着玉钩;来,玉钩也打量他,竟是一个老家仆,上了年纪了,一脸的慈祥,望着她的眼光很和气。
“玉姑娘,请随我来。”
玉钩抬头望向银月,银月放开她的手,点头:“你跟忠伯去吧,他会照顾好你的,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告诉忠伯就行了。”
“我知道了,”玉钩看着银月离开了主屋,身影越走越远,身后忠伯柔和的声音响起:“玉姑娘请跟我来吧。”
“好,”忠伯在前面带路,把玉钩一直领进大房子,里面另有洞天,一整套的院子连结而成,很多的房间,忠伯把她领进一间女性化十足的房子,笑着把她招呼进去。
粉红的轻纱飞扬,上好的木质屏风,几塌莲拢,雕刻妆叵,黄梨木的象牙大床,床上是纯白色的镂空纱帐,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幻而女性化的,玉钩好奇的睁大眼,扫视了一圈,都不敢住下来,这不会是银月他娘的房间吧,虽然她不在乎死人的地方,可是保存得如此好,她生怕让死者不安。
“这是谁的房间啊?”
“玉姑娘的啊,”忠伯理所当然的开口:“这是我们爷尽心为玉姑娘准 备的,好像是十几天前就让准备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我们爷从来不带女人到这里来,姑娘可是一个,我们爷一定喜欢姑娘。”
忠伯唠唠叨叨的开口,玉钩倒不好意思了,原来银月十几天前把这地方准备好了,上次他一定就想带她回这里的,后来婆婆坚持要住在万鹤楼,这里才没来成吧,没想到终究还是到这里来了。
“忠伯你别胡说,”玉钩摇头,喜欢这个地方,也喜欢银月那个人,可只限于朋友,她现在可不会再自作多情了,她的苦头已经吃足了,不敢再轻易相信男人了,那个男人一直说喜欢她,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相信的呢,银月的来历她还不知道,虽然他一直帮助她,她也相信他,可是这一切又代表得了什么呢?
“姑娘不相信吗?我们爷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女人,还是一次喜欢女人呢,姑娘千万不要不相信,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心思我一看就知道。”
忠伯大有说个够的架势,玉钩不禁头疼起来,怎么偏就遇着了这么聒噪的老伯呢,只得坐下来无力的开口。
“老伯,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忠伯果然不再说话了,关心的点头:“玉姑娘,那你休息一会儿,回头等你睡醒了,我吩咐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
“行,”玉钩点头,忠伯退了下去,窗外天色已明,阳光洒在窗台之上,窗格子上的银白色的纸花栩栩如生,好似在光芒中耀动,玉钩还真的累了,一夜折腾,身上都有些脏了,也累得换洗,倒在床榻上便睡,等醒了再说吧。
玉钩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云凤,海棠和小蛮,不由高兴的一涌而起。
“师姐,海棠,小蛮,你们怎么过来了。”
“银月公子派人把我们接过来的,”云凤沉重的开口,坐在一边的座榻上,一脸的心思重重,海棠立在床前,同样的无精打采,万鹤楼可是她们的根,这一下子没了,两个人怎么开心得起来。
“楼里的姑娘们没事吧,”玉钩关心的询问,看到师姐点头,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海棠赞同的点头,伸出手握住自己娘亲的手劝慰着,万鹤楼仍娘亲的心血,这里是无影楼用来探查消息的地方,本来是极隐蔽的,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苏采雪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女人欺师灭祖,杀了苏家的一百多扣人命,她究竟想干什么啊。
“娘,别想多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笑言笑语 第六十五章 皇上纳新妃
“是啊,师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过了这一阵风声,我们就带召集兄弟们,重建无影楼,总之我不会把无影楼废了的,那苏采雪为什么要把无影楼给毁了,只怕她再有什么动向啊?”
玉钩虽然和苏采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知道她的心思一向慎密,那个女人不会做这种无头无尾的事,她敢这么做,一定是她另有打算了,觉得无影楼碍手碍脚的了,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只怕苏采雪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玉钩暗念,那小蛮听到玉钩提到小姐,眼泪哗的一声流下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快抽了过去,一边哭一边说:“主子,你都不知道昨天你们走了后,我去苏府打探情况,看到那一具具烧得乌焦巴黑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好可怜啊,连将军和夫人都被烧死了,有刑部的官员查探过后说,将军府的人是被下药昏迷的状态下,被活活烧死的,小姐太残忍了,她怎么可以烧死老爷和夫人呢?”
玉钩没想到小蛮竟去苏府看过了,那里到底是她的根,看看也是应该的,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苏府的所有人都死了吗?”玉钩关切的询问,小蛮摇头:“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逃了,不在那些焦尸中,皇上张贴了皇榜找他们呢。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但愿老天保佑他们没事,”玉钩低喃,寝室中陷入了寂静,门帘响了一下,忠伯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是一些精致的点心和菜肴,他看着大家一脸凝重的样子,哈哈的笑起来。
“玉姑娘,该吃点东西了,可不能饿着了,要不然我们爷可饶不了我。”
玉钩一听到他提到银月,那一脸暧昧的样子,引得寝室内其她三个人关切的望过来,脸色一下子血红一片。
“忠伯,你再乱说,我就不住这里了。”玉钩在忠伯面前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别扭,明明是威胁,却没有一点威胁性,倒像撒娇,忠伯乐呵呵的笑起来:“那我老头子不说就是了,看你们刚才个个一脸凝重的样子,我老头子才说些话缓和缓和,这下子不是好多了吗?你们就安心住在这梅院里,没人敢随便进梅院的。”
“为什么?”玉钩直觉的反问,为什么没人敢进梅院呢,梅院是什么地方,对了,玉钩听银月说过,这里是他娘住的地方,可是他娘住过,别人就不敢进了吗?要是被欧阳离烟知道她们在这里,就是有再多的梅院怕也挡不住他吧,但是这忠伯总是好意,玉钩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住过,你知道是谁吗?皇上,皇上当日在此避过雨,知道不,所以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惊动这庄园的一草一木,看到挂在门上的梅院两个字吗?那是皇上亲手所书的,所以梅园是没人敢硬闯的。”
忠伯侃侃而谈,玉钩和师姐她们惊讶的相视一眼,没想到这梅院竟是皇上亲笔所书的,那么银月的娘一定认识皇上了,说不定还是皇上的好朋友呢,所以皇上才会不准人闯进这里吧,这真是太好了,那她们就放心了。
“谢谢忠伯,我饿了,”玉钩自觉的开口,还真的饿极了。
忠伯把点心摆好,示意玉钩吃点,自己便退了出去,小蛮侍候着玉钩起床,吃了一些点心,几个人留在房内想对策,总不能一直呆在梅院里吧。
可是办法没那么好想的,这种事急不来,不管有没有人敢随便的进来,可是她们也没办法出去打探外面的消息,随便出去很可能会给银月带来麻烦,现在整个京城草木皆兵,暗哨遍布,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露出蛛丝马迹。
银月有两天没有出现了,玉钩整日呆在屋子快发霉了,没事把梅院逛了个遍,发现梅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景色秀丽,不仅仅是前院的摆设好,就连后山的景色也很美,一座宽阔的碧湖,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一眼望去,就像绿色的地毯,使人心旷神怡,轻风荡过碧波,荡起涟漪,那湖面之上还有一叶小舟,仿似月牙,可爱之极,在水面上轻晃,玉钩本来想划船玩,后来忠伯叫她们用膳才作罢,可心里还是痒痒的,准备等晚膳过后偷偷溜过去。
用膳的时候,忠伯一直笑,玉钩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感受到了他的欢乐,晚膳的时候,便多吃了半碗,心情舒畅之极,如果没有欧阳离烟,没有定国将军府,她真愿意一直住在梅院中,这里真是世外桃源,日子单纯而快乐。
晚饭后,师姐和海棠回自个的屋子,玉钩领着小蛮在院子里转悠。
“主子,你说忠伯晚上一直笑是什么意思啊?”
小蛮也察觉到了忠伯的不一样,不过忠伯的为人一向是开朗的啊,在她们面前,他一直很开心,后来听过来侍候她的丫头提过,因为这梅院很多年没人来了,就忠伯一个人守着,很寂寞,现在看到有人来住,自然开心,还有爷会时不时的来一下,他就更开心了,忠伯今天晚上这么开心,不会是?玉钩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会是银月要来了吧,所以忠伯才会那么开心?”
玉钩话音一落,身边的轻风荡过,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四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果然是银月来了,那忠伯竟然不告诉她们,只管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玉钩轻快的唤了一声。
“银月,果然是你?”
“是我,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住得还好吗?”银月关心的问,今夜月光如水一样洒在碧草之上,他一身长衣,飘然细逸,清绝毓秀,好似神话中冷冷盛放着的业镜空话,不近红尘,气质皎皎,呈现出诱人的色相,细长的乌丝在银色面具的映衬下,滑润如上等的丝绸,挑起一束,用明黄的丝带随意的拢起,凛然诱人,却又使人不敢亲近,但那双黑色幽深的瞳孔似雨般迷蒙,定定的望着她,好似望一千年也不厌倦,两个人就那么望着彼此,动也不动一下。
小蛮悄悄的退下去,她不会那么不识相的。
天地间唯有两人,他和她,风吹过,发丝飘过,迷了她的眼,玉钩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刚刚才吃了苦头,怎么又忘记了,再抬眸笑得淡然。
“晚上的时候,忠伯一直笑,也不告诉我们你要来了,这老头子也会搞神秘了。”
银月知道玉钩转换话题,想到她所受的苦,也不逼她,就这样守护着就好,直到她心里的痛完全的消逝掉,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了,玉钩,你一定要快乐。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想给你一个惊喜,”银月的暗哑的声音里含着一抹宠溺,一伸手拉过玉钩的身子,整个人跃了起来,向不远处的小舟落去,空中留下他爽朗的笑语。
“我知道你想划船,所以来陪你了。”
“是啊,我本来想偷偷的过来划的,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玉钩心里塞得满满的,没想到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思,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心里忽然觉得很心疼,为他心疼,没想到她还有能力为别人心疼,银月,对不起,只怕我要负你了,我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呢?
两个人的身子轻盈如风的落到小舟上,小舟一阵轻晃,银月把她放在船头,回身坐到另一边,月亮落到湖心,光芒潋滟,水波轻荡,水天交接成一线,胸里的郁闷极数散去,冒出一股坦荡。
忽然耳边想起了悠扬的笛声,抬眸望过去,坐在对面的银月,手里竟然多了一支笛子,轻快的声调响起,使人沐浴在夜光中,享受着愉悦大自然的轻抚,小动物们温柔的在身边奔跑,花儿盛开,芳香扑鼻,玉钩不由得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的呼吸,真舒服啊。
“银月,你吹得真好,你的笛音和你的人一样清透,不染尘世的气息,”干净的让我羞愧,自觉配不上你啊。
“只要玉钩喜欢就好,以后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这世间我再也不会为别的人吹了,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吹给你听了,”银月在心里默念,宠溺的望着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的玉钩,唇角浮起诱人的笑,他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她啊,只是她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一切真相的,但前提是他不能让任何事伤害到她,玉钩,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音乐太好听了,玉钩竟然在这样的音乐声中睡着了,而且睡得香甜,银月1 3&56;看&26360;網要歪倒湖里去,一伸手捞过她的身子,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继续吹着刚才的曲子,婉转灵动,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还有他们的音乐。
天快亮时,银月才把玉钩送回去,安置好,自己悄然的离开,临离去前,一再嘱咐忠伯,要照顾好玉姑娘,由他专注的眼眸,忠伯再次确认了主子是喜欢上了这个叫玉钩的女孩子,夫人在天有灵会保佑他们白首到老的,忠伯眼里浮起泪花,用力的点头,就是拼了老命,他也会保护好玉姑娘的。
银月在天未亮时,离去,他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
京城,皇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纳新妃,一大早便派了宫中的太监送信到瑾王府和榕王府,两座撵车很快的驶向皇宫,皇上的宣明宫里,此时凝重无比,正中的龙椅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当今的皇上,旁边坐着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其他几位小公主,都沉默无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今儿一大早听太监传来消息,说父皇又新纳了一个妃子,本来父皇纳妃子与她们没什么干系,但是这次父皇似乎很重视新妃,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把皇子和公主都召进宫来,表示对新妃的重视,这让皇后很生气,脸色难看至极,好在没发作,皇上也不理她。
大家都在等瑾王爷和榕王爷,对于宣瑾王欧阳离烟进宫,大家无话可说,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上,太子的一人选,但是同时也宣傻王爷欧阳离轩进宫,大家就有点不解了,不过想想每次父皇都这样,对于欧阳离轩,虽然他傻了,但皇上并没有另眼相看,相反的比较疼宠他,也许看他是个傻子吧。
宫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瑾王爷,榕王爷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一落,两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却缩头缩脑的,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宣明宫,欧阳离烟恭敬的跪下给皇上见礼,那一边的欧阳离轩也有样学样的见礼,只不过如孩童般的耍宝,平常大家还会想笑,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坐到一边,”这次是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