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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玲珑第55部分阅读

    唐妃原本担忧谢玲珑会被李珠欺侮,这下算是放心了。

    明王在一旁暗笑:福乐庄一大群子人,性格脾气都不同,可是哪个不服小玲珑?谁惹她就是自找罪受。

    周昭容被李自原犀利目光瞪得心惊肉跳,恐慌的拉着李珠到一边低声训斥,李珠难过的恨不得从五楼跳下去。

    李珠在皇宫里便连最得宠的李烟也被她连手几位皇子、公主整过,今日却被谢玲珑几句话说得如同无脑的白痴,内心的愤怒郁闷可想而知。

    明王过来笑眯眯道:“小玲珑,你可算来了。过来,干爹给你介绍你家和泉的一位上司。”

    谢玲珑、玄灯大师被白云观七仙缠着在楼下包间听他们讲了许久的道,若不是谢平安带着众小去闹,她还无法脱身。

    明王给谢玲珑引见身材魁梧的兵部尚书秦建中,道:“他还是秦国公亲弟,原来在北寒之地当将军,调回兵部之后,他的十几位旧部下都是猛将,全部跟了和泉。他人最好了,跟我说话比较随意。你叫他秦爷爷、秦叔叔都行。”

    谢玲珑行礼道:“小玲珑见过秦爷爷。”

    秦建中亲眼目睹谢玲珑连帝妃都未曾行礼,高兴的双手虚扶起,爽朗的笑道:“刚才我兄嫂将你一阵猛夸,听得我直后悔,我家有未定亲的小郎,要是早见到你,你就成了我秦家的小婆娘。”

    谢玲珑每次听人说她是和泉的“小婆娘”就忍不住笑,这个陕西方言可真够俗的,不过入乡随俗,听多了也就顺耳好听了。

    过了一柱香时间,天色已近黄昏,奴仆急匆匆来报,明王听到花轿马上就要到大门了,激动兴奋无比,带着一群人去迎轿。

    谢玲珑吩咐下去,半个时辰等干爹拜了堂先上凉菜、红铜火锅,再上热菜,最后上小吃。

    喜堂就设在五层的前台,奴仆们麻利的撤掉琴、筝,铺上红色毛毯,摆上供案置上灵果、点燃红烛。

    不一会儿,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及锣鼓声中,一袭红衣戴着凤冠披着霞帔的白丽竟是被明王抱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一楼泡完灵泉的孩子们,个个洗得皮肤白里透红,水灵灵可爱之极,叫跟在新人身后笑闹叫着,十分热闹喜气。

    李自原瞧到谢平康牵着一脸纯真笑容的李弯弯,心里很高兴。

    李弯弯的生母容貌长得似李自原少年时深爱过的异国女子,去世之后,李自原感到愧疚,便对李弯弯上了心,让唐妃多照顾些。

    李弯弯体弱又常因长得可爱、特别,被其他皇子、公主欺侮,还时常生病。唐妃不能时刻看着她,时间久了她的性格就变得懦弱怕生人时刻没有安全感。

    今日李弯弯跟福乐庄的孩子一同玩耍吃喝,没有人欺侮她,连年龄最小辈份比她低的李湘都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她身心放松,自然玩得很高兴。

    向来素装的和泉今日听了谢玲珑的话,发戴浅紫狐狸毛帽,上着交领紫袍,下着藏青裤,腰系深紫色缂织云纹腰带,脚踏紫面短靴,着装尽显低调奢华,丹凤眼目光比往常稍稍柔和些,唇角微笑,神采飞扬,浑身上下难得隐去了戾气,带着一丝喜气阳光,更加的英俊威武。

    谢玲珑放眼望去,观礼的几百青年、少年里头,和泉绝对是出类拔萃,最为抢眼俊美。

    不知何时,和泉来到谢玲珑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不用言语心里都很甜蜜。

    别人都关注着前台的新人,李珠却是盯着谢玲珑与和泉,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无比的般配,妒忌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

    和泉冷冷的目光射视过去,李珠立刻如同惊弓之鸟缩着脖子看向别处。

    谢玲珑心里暗笑,小泉子有爱慕者了,可惜这个五公主不知道她跟小泉子最不可能。

    精神奕奕的唐厚强当主香公公,赞礼者是谢奇阳。

    李静做为明王的长辈,白东升、张氏做为白丽的长辈,被和泉请上座受新人跪拜大礼。

    李静今年六十四岁,跟着谢玲珑住了近三年,返老还童,从容貌看上去竟比四十六岁的张氏还显得年青漂亮。

    张氏心情极为激动,便连白东升都欢喜的目中隐闪泪光。当年白丽跟欧阳凤鸣和离,白东升与张氏想着高不成低不就,不行就让白丽独居终身得了,岂料到白丽竟做了王妃,明王还对白丽极好,始终没有纳侧妃、贵妾,今日还特别请她们夫妻到场受礼。

    在场的许多位贵妇人都认识白丽,其中有不少人未成亲前是明王的爱慕者,内心无比的妒忌,便连李自原的几位年少的妃嫔都目光充满妒忌。

    欧阳家族的族长欧阳震脸上皮笑肉不笑,其妻何杜娟气得脸色青白偏偏还坚持观礼不走。他们是白丽的前公公、婆婆,白丽若嫁得差,自是取笑,可如今白丽嫁得极好,岂能笑得出来。

    洛阳何家也派来了两位嫡系嫡子,望着明王生龙活虎,内心一个劲的诅咒他乐极生悲今晚暴死在婚床。

    繁琐的拜堂仪式刚结束,就听得有人高声道:“太子特意送来大礼祝贺明王大婚。”

    只见一个穿着蓝黑色道袍目光阴郁的英俊青年快步走至明王身前,双手呈上一个黑漆楠木盒。

    李自原瞧着木盒是黑色,立刻道:“他还在自省期间,不到场无人怪他。”

    青年道士高声道:“太子请明王现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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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窈窕玉女 55 玲珑破太子阴谋 郝氏有意何家郎

    白丽蒙着盖头,从听到那青年道士的声音,就开始紧张担心,道:“明哥,太子的心意咱们领了,木盒回头进了洞房,咱们夫妻一同打开。”

    谢玲珑轻捏和泉手腕,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听后脸色阴沉朝明王轻点头。

    “丽娘,李仪素来爱做些败兴的蠢事,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竟给我送贺礼。我瞧瞧里头是啥。”明王得到和泉暗示,自是放心的打开盒子,在各怀心思的众人目光注视下,朗声笑道:“东西虽是俗了些,寓意却是极好!”

    青年道士看不到盒子里是什么,听了明王的话,以为他是在刻意掩饰,道:“那就请明王展示一下。”

    众人跟着哄叫,便连白丽、唐妃等人都好奇那个变态的太子到底送了什么,只有李自原、李静、唐厚强在看到和泉的脸色变化时便知道太子又干了一件极蠢的事。

    明王乐呵呵把众人胃口吊足了,这才从盒子里陆续拿出四个两寸高的纯金动物属相、一块用金钱绣着鸳鸯戏水的灵蚕绸帕。

    李静笑道:“嗯,鸳鸯戏水夫妻恩爱寓意好,两对小兽属相金像是祝福多子多孙。”

    唐厚强拍拍明王的肩膀,乐道:“外甥,四个属相就是四个孩子,你和丽娘今后最少生四个孩子!”

    欧阳妃神色狐疑,那四件黄金属相为何跟她送给谢家四小的见面礼一模一样?

    青年道士脸色青白,在众人的笑声中灰溜溜的下楼,刚到二层就被两个凶神恶煞般密卫出身的奴仆抓了,把他交给了白云观七仙。

    白云观少观主慕容齐云审问几句,以青年冒充道士罪名,剥掉他的道袍,拎小鸡般丢到听泉阁外,用藤棍打了他五十下,故意把他打得尖喊尖叫哭天喊地,让五层用喜宴的宾客们听到。

    慕容齐云高声让假道士给太子带话,道:“太子若再用白云观之名行龌龊之事,观主会亲自惩罚他。”

    原来这青年假道士是欧阳凤鸣易容装扮,他听闻白丽大婚,特意从洛阳回到长安,跟太子的人接上头。

    太子恨不得明王下十八层地狱,又被白丽拒绝当侧妃,今日无意间听宫人念叨明王大婚,突发神经泼口大骂,也不询问那个最擅长阴谋的新谋士,自作聪明给欧阳凤鸣传信,叫他穿上道士服送去三件礼物,一只死乌鸦、一方白底红梅帕、一块有裂痕杂质的玉。

    死乌鸦诅咒明王早死。

    白底红梅帕如同处子血滴在绢布,讥讽白丽破了身子。有裂痕的杂玉嘲笑白丽已非完璧,诅咒明王、白丽感情会破裂。

    这三件东西任何一件让宾客们看到,都很不吉利,令明王、白丽颜面大失。

    好在明王当初听了和泉的建议,没有杀死欧阳凤鸣,让灵兽跟踪他,提前得知此事。

    谢玲珑故意让门奴放欧阳凤鸣进庄园,再由小白施展法术将里面的三样东西凭空掉包。

    欧阳凤鸣屁股被打开花都想不明白,盒子始终未离手,里面的东西临上听泉阁之前还在隐匿处打开看过,怎么到了明王手里就变成寓意极好的贺礼?

    太子送礼、假道士被打只是小插曲,近千位宾客在听泉阁品尝到灵果、灵果酒、灵兽肉、红铜火锅、十九道灵菜式、九种灵小吃主食,酒足饭饱离去前,凭请帖能领到五种不同品种的灵果各两斤、锦绣年华灵蚕丝方帕一对,吃喝拉的东西价值远超出礼钱数倍,均夸赞酒宴隆重十分成功、明王慷慨大方。

    李召开一家人驾捐赠王府、古董的事,已被李笑刻意的在第一层吃喜宴时极为张扬的散播出去。

    李笑都恨不得亲自跑到唐雨耳边大吼:我爹是郡王,还有了封地,你快来求娶我吧!

    可惜唐雨坐在第三层,跟吕家两小、贺知彬、何家七孙坐在一桌,所聊的事都是会试,压根没在意旁边几桌的宾客议论什么。

    许多宾客在喜宴结束前,就听到李召开被册封为郡王还破例有了封地,均是纳闷,后来打听清楚,得知封地竟是在李勤王爷管辖的青州,均隐晦的笑了。

    由于明王未给李召开发请帖,所以谢玲珑就没让王府总管准备他们一家人的礼物。

    李笑吃完喝完带着弟弟李振去排队领礼物,站在大厅里等了一盏茶时间轮到后被奴仆告知没有,气愤道:“本小姐的爹爹是陛下今个亲封的正三品郡王,怎么可能没有礼物。”

    奴仆稍微反应慢些,李笑便高声道:“若是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光是十斤灵果最少值千两银钱,一对一尺见方的灵蚕丝方帕也得六十两银钱,你这下贱奴仆是想贪了我家的礼物!哼,真是大胆!”

    本来欧阳红不打算要礼物,结果听到许多宾客兴高采烈的说价值千余两银钱,立刻叫李振跑去拿。李笑担忧弟弟李振嘴笨领不到,赶紧跟过来。

    李笑姐弟身后排着许多领礼物的宾客,之前在大厅看嫁资骂过李芙蓉的那个胖妇人正好排在李笑后面,心中疑惑,问道:“你家可有明王的请贴?”

    李振摇摇头。李笑盯了一眼胖妇人的衣着,轻哼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爹是明王的侄子,比你们跟明王的关系近许多!”

    胖妇人高声道:“笑话!咱们明王连亲哥哥陛下、亲姑姑帝皇公主都发了喜贴,陛下、帝皇公主跟明王的关系难道还比不上你爹爹?”

    李笑恼怒道:“你是何等身份,敢跟本小姐如此说话?”

    胖妇人横眉怒目道:“本夫人是陛下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本夫人过世的夫君在北寒之地打敌军,你爹还只是在爹娘羽翼庇护下||乳|嗅未干的毛头小子,你还不晓得在哪里喝孟婆汤!”

    李笑吓了一跳,这胖婆娘穿得如此寒酸,竟是三品诰命夫人。

    后面有个来自军队世家的青年叫道:“我亲眼瞧见的,李召开一家空着手跟着李芙混进来的。”

    众人一听纷纷笑道:“如今这年头,混吃混喝还如此理直气壮!”

    “李召开做了郡王,抢了芙县主父王勤王一半的封地、银钱。芙县主这是引狼入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胖妇人道:“你是哪本子的小姐,不懂得没有喜贴自来就是白吃白喝不要脸皮!”

    李振忙拉着李笑要走,李笑气得正要反驳回去,瞟到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唐雨,担忧刚才的经过都被唐雨看到,连忙收声整整衣服离开。

    李笑走出大厅,环视四周,见唐雨跟一个同样英俊威武的少年说话,便盈盈走过去,微微点头道:“雨郎也是来领礼物的?”

    李振兴奋的笑道:“雨舅舅,我爹爹今个被陛下封为郡王,封地在青州。以后我家迁到青州,欢迎你去做客。”

    唐雨当姐弟俩不存在,蹙眉头跟秦焱道:“青州离济州有三百余里地?”

    秦焱点点头,瞧着李笑比以往见到的那些宗室嫡女标致,只是她先痴迷的望着唐雨,而后望过来时眼睛倏地睁圆瞳孔似闪烁一团火焰,这么快就对他也产生爱慕,真是轻浮。

    李笑羞答答问道:“雨郎,这位小郎可是秦国公的嫡子秦焱?”见两位少年没一个搭理她,心里虽然很不悦,却也不表露出来,柔声道“我家就要去青州,离长安、济州都不近呢。”

    李振尴尬的喃喃道:“姐姐,我们走吧。莫让爹娘等死了。”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那胖夫人提着一个印有双喜字华贵的漆器木篮走过来,忙道:“姐姐,跟你吵架的大娘来了,快走。”

    李笑听着心一跳,道:“雨郎、焱郎,我们先走一步,改日再叙。”

    姐弟俩匆匆离去。

    唐雨过去帮胖夫人提红漆木礼盒,嗅到一股淡淡的木香,道:“竟是灵楠木制的漆器。”

    胖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那些宾客都笑着说,明王以前不请客不送礼,出了名的吝啬,这次从潭州回来颠倒过来。听去过福临门吃过饭的几位夫人说,光这近百桌的喜宴就得花掉近五十万两银子,还不算赠礼灵果、灵丝帕。”

    唐雨却是怕有心人谣传明王奢侈浪费,轻声道:“伯娘,食材与灵果都是玲珑供奉向菩萨求来的,除去灵丝帕外,都不花银钱。”

    秦焱朝胖夫人行礼道:“晚辈秦焱见过郝夫人。”

    原来胖妇人叫郝氏,是唐雨远方堂叔唐光辉的婆娘。

    郝夫人以前一直住在青城,几年前丈夫唐光辉将军与李肃在同一战场先后阵亡,等过了丧期,她将房屋地产都卖掉,带着四个未成年的女儿到繁华的长安投奔唐氏家族,想着长安人才济济,要给女儿们找到好女婿。

    唐厚强考虑郝夫人要嫁四个女儿,光是嫁妆就要将家底掏空,便让李露出面给郝氏在离唐府不远处置了一个三进的院子相赠。

    郝夫人却是死活不接受,说便是亲戚也不能白受这么大的恩惠。她自个去了东、西市找了几个中间人询问,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在长安近南郊买了一座三进的小院,把家安在那里。

    明王的密卫队在青城设有分点,许多密卫都受过唐光辉的恩惠。不久前,明王从李露嘴里听到郝夫人发愁女儿的亲事,为此特意邀请郝夫人过来吃喜酒,顺便给她创造机会跟文武百官的贵夫人接触。

    郝夫人按照送喜贴的密卫奴仆所说,不买贵重物品,叫心灵手巧的四个女儿做了八身婴孩穿的小衣,预祝明王与白丽日后多子多孙。

    郝夫人笑道:“原来是秦公子,真是一表人材!今个我很荣幸瞧到了令堂令尊。”

    唐雨道:“伯娘,我送您回去。秦兄,我就不跟你叨唠了。”

    秦焱挥手道:“你去忙吧。俺去看看俺外甥、外甥女睡下没有。”

    唐雨让着郝夫人走先,道:“我爷爷、奶奶说请您回头带着四个妹妹到福乐庄做客,给您引见湘雪郡主、玲珑供奉一家人。”

    郝夫人道:“我今个见着湘雪郡主、玲珑供奉,那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兰心慧智的好人。”

    唐雨低声道:“玲珑供奉有十一个表哥,大哥、二哥已成亲,余下九位哥哥都未定亲。三哥、四哥如今已是军官,在李和泉将军麾下。”

    郝氏眼睛一亮道:“你的四个妹妹这些日子常听街坊邻居说何家小郎、谢家小郎西市打恶奴。你且给我说说何家的情况。”

    郝氏有自知自明,从未想过让四个女儿嫁入世家高门,所以对唐雨、秦焱不抱任何幻想。

    何屠夫家不同了,虽是新贵,但没有根基。郝氏觉得女儿若是嫁到何家,她和女儿都不会受轻视。

    唐雨在福乐庄住了十几天,对何屠夫家情况很了解,便细细道来。

    郝氏听得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激动道:“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