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许大队长的老头子,令你们也头皮发麻的‘雪狼突击队’作训考核司终身荣誉顾问许光赫同志。想来你们这些小可怜儿也没少吃这老家伙的苦吧?哈哈……那天611高地真是英雄汇聚。
“‘豹子’,想缴我枪吗?”陶自强微微笑着拎在手里的包扔在地上,褪去背上沉重的背包,毫不吝惜的将自己心爱的40扔给老甘。随即一屁股做了下去,欢快的喘着粗气,一把拉开右手侧的狭长包的拉链,豪爽的大笑道:“‘缴’吧!你可别后悔!”
老甘欢笑着接过了自己梦寐以求的40,似追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似的把它抱在怀里乐和着把玩着,拉开枪栓试了试,擦了又擦;最后好不避讳的刚打上的枪油吻了口,但就在抬眼要感谢陶自强忍痛割爱的时候,他看向陶自强那包的眼睛霎时都绿了。
在六连战友们贪婪的目光中,陶自强从手提的两个包里亮出了清一色六连兄弟们见都没见过的美式装备来:2支249班用机枪,2支16a1自动步枪,4支9手枪,当然还有更令兄弟们眼馋的4具an/pvs微光夜视仪。看这份量一手至少30kg,再加上那个估计更重的大包。这负重至少不下60kg,这么险的山也能顺利爬上来,看看就够六连兄弟们够乍舌的了,更别提只知道那些只知道好,根本就没见过的西贝美械。
他们没见过,老甘可见过。老甘瞪大了眼睛,一把放下了怀里刚捂热乎的40狙步,骇然叫道:“我操!强子,你td是不是把美帝的军火库给摸了?这么多好家伙!?”
陶自强轻松一笑,道:“豹子,那倒没。这可是咱们西边的云南老乡们无偿赞助的(缴获)!”
“西边!?”老甘不明所以。
陶自强微微一笑,道:“瑞丽西边呗!”
老甘两眼寒光一闪,冷道:“92师?”
(ps:从解放大西南后,逃往境外的国民党第92师,龙云的滇军残部。当时就是金三角贩毒集团主要势力。为渗透、破坏、扰乱我西南边境,美中央情报局没少对其下投资。装备有美制尖端装备并不为奇。)
陶自强点点头,平静之中闪烁着森森寒意,道:“对!为了给咱英雄侦察连的兄弟们报仇,我可是搬光了第5侦察大队攒下的好家伙。这回咱让南蛮子全苏械的王牌们,尝尝美国佬的利害……”
老甘见了起身一把将40塞还给陶自强,道:“他娘的,你咋不早说!这玩意儿,不够狠,还是这些家伙带劲儿!”
言罢,他一手提起了249试了试,再恋恋不舍的放下,道:“对了,咋光见枪不见子弹呢?”
“豹子,在俺这儿呢!哈哈……”许光赫也是同样和陶自强一样左右手都提着大包,背上还背了个,步履蹒跚着爬了上来,同样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包一打开,就全见满是弹链、备弹匣。还有4具nsv800微光夜视仪。4支9手枪。
许光赫摸了摸满脸的汗,指了指道:“249,2挺,10条200弹链;2支16a1,40个备弹匣;203 40榴弹发射器4具,碎甲及破片杀伤榴弹各20枚;9手枪6,60个备弹夹;an/pvs,4具;nvs200,2具;‘米拉1’型红外线热成像仪1具;这4里只是部分。还有的在老胡和大徐身上。”
随即许光赫再把背上的一个大包打开,露出来,道:“这次我和老陶来除了支援你们,主要是把这些宝贝护送过来:15部法制trc540便携式电台和1台trc552背负式电台。今晚我们恐怕有大行动,咱们的7011,861恐怕使不上……”
“使不上!?”我愣了,大家都愣了,一脸疑惑着看了看许光赫。许光赫故作神秘的下我们作了个鬼脸,道:“军事机密,嘻嘻……”
随即偷偷指了指611高地顶,一片银白月色下几个零落稀疏的身影,悄声道:“知道不,你们连长可真了不得!2小时前1份儿加密电报都直接转到总前指了,知道吗?今天军工送上来的那那些大木箱里有红箭73!”
我的心猛然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马上疑云重重蒙蔽了我心头那一丝隐约的明悟……
611高地顶点,风勒勒吹拂着一片残破不堪,却依然矫健挺拔的八一军旗。旗下,在一片皎洁如水般的月色,广阔无垠神秘幽远的墨蓝色星空映衬下,连长峭拔高峻背影现得越发孤寂冷漠了。
他面向着南方崔巍苍茫的大青山,缓缓放下了手里的62式望远镜,沉静冷峻的面容越发肃穆起来;正此时,他视野的尽头,在隐约着雄峻的青黛里闪着一线亮光,飞驰出现在逶迤曲折的大青山之间;盘旋在僻静险峻的中越4号公路的大约,渐渐露出了头,露出了身,最后犹如一条火色的长蛇,在苍莽的大青山间纠结缠绕起来。
黑黝黝的山,纯洁如水般的月色,秋风肃杀,死寂无声,重重的战云伴着凄凄的风缓缓遮蔽起皎洁圆润的月。淡泊的轻白的雾,恍若渐渐焕然以浓黑的玄纱,在风中中吞吐着死神一般狰狞凝重的气息。
秋夜的清冽的风呼呼着,丝丝入骨生痛;恍若有着实质凝重杀气与来自九幽地府的声声哀鸣。原本已被战火锤炼得坚如钢铁的战士们也不由得浑身一颤,栗栗危惧起来。阴云蔽月,浓重的黑渐渐笼罩了我们;伴着耳边阵阵阴风的嘶吼,一颗心不自觉的渐渐急促跳了起来,大战在即!
“王建,通报配属炮兵,通知大家做好战斗准备!”连长面色波澜不惊,蓦然回身拔起战旗步下了611的最顶点。
连长身旁的王建在瑟瑟秋风中不自觉颤抖着,浑身似失去了力道似的颓然跪倒在地,不觉间泪已经朦胧了双眼。他明白连长的命令对自己,对六连的兄弟们意味着什么……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凝重的雾气渐渐升腾起来;瑟骨的秋风微微撩荡开厚重的玄纱,露出道路两侧一簇簇稀稀落落用钢铁铸就的秃秃树林;微末的毫光中映衬出着绿幽幽飘忽着犹如鬼火般惊悚的森然;凌厉如刀锋,厚重如山岳般凝重的杀气就在这荡漾的夜风中时隐时现;战神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将自己锐利的矛头斜峙着被一片乌云混浊了的碧洗蓝天,仿佛是对着气焰滔天的的恶魔们最后的通牒与宣战。
918日20:15,八里河东山,配属炮兵5团2连炮击阵地。
叶老深黑着脸伫立在3号炮位前,直视着北面隐约可见的611高地,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睛喷发出的却是熊熊的怒火;这是战意,更是对马团长知道他对越军女兵下狠手钦批四个大字:‘辣手摧花’的泄愤!
“狗日的‘獠牙’!狗日的六连!”叶老恶狠狠的在心头咒怨着。现在就因为他晚饭前的那一通炮,那一句“给老子打!往死里打!不死不休!”成了全军医生、护士们永不饶恕的冤大头。这以后要是真有个伤风感冒、头痛脑热的你叫叶老和二连113号弟兄们往陆军医院里可怎么待?被人使性子,穿小鞋都小事;没被人当全民公敌的批斗,往死里搞的就不错了。到时候,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烙铁,链枷,摧魂针……想想苦大仇深的旧社会,万恶的刘文彩是咋对付咱无产阶级贫下中农的,叶老冷汗都透顶凉了。
(ps:刘文彩,民国时期著名的黑心地主;四川军阀刘文辉的哥哥。现存新繁的刘氏庄园在西南一地是著名的‘红色旅游地’之一,什么现今中国保存最完好的刑房、水牢之类的堪与同时期的重庆渣滓洞、白公馆相类比。不过一个是‘私营’的,一个是‘公营’的。大家有机会不妨去看看。)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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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翳,刺刀呼叫,耗子出洞了,标号841!”就此时我六连发射的一道电波划破的漆黑的夜空,瞬间点燃10年对越自卫反击战里最惨烈,单位密集度最大的一场惨烈炮战!
“我是屏翳,一栋,二栋,方位841,着弹,10发急促射准备……”
电台里猛然传来炮兵总前指的声音,令叶老浑身一震。他霍然跳下土坎,高喊了声:“全体都有,准备战斗!炮击分队,调整标号841!伪装分队,各就各位!”
“明白!”神炮连的弟兄们也因今天傍晚的那通炮窝火着没处撒,其实他们早就心头磨刀霍霍,铆足了劲儿就等叶老一个命令了!
“放!”——
“打!”——
“轰!”遽然平地响起了声声巨雷,霎时间,浓黑的雾色里,惊尘四起,穿透耳膜的尖锐破空声带着刺眼的灼热划作一蓬蓬满天火雨,如一道道流星在乌黑的夜空中划出道道妙曼的弧线,以倒扇面之势,呼啸着向着地标841聚拢而来。
轰!又是一声声骤然轰鸣,大地震颤,随着百余道火球在不见伸手五指黑夜中照亮了大青山北坡雄伟的轮廓,缓缓腾升而起;在这惊天动地里,仅仅是我2个配属炮兵集群重炮的冉冉拉开的序幕,便如同一把大火星点着了敌我酝酿以及的巨大炸药筒!
敌人很狡猾,那些我们看到火色长龙其实只不过是敌人不惜血本与人命,征用来的民用车辆和伪装道具引诱我配属炮兵上当。敌人精锐的全苏械王牌338师大部分伴随步兵其实仍龟缩在车队后,而敌人手里王牌的王牌,混成坦克团已经趁着天一黑悄悄赶到了清水口,依靠半永备工事隐藏进了山体中,静待一声号令,向我142,145、146高地发起迅猛攻击。敌人的精锐的直属炮兵旅此时却借着苏制校炮雷达和光电侦查,成功的发现了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我第1、2野战炮集群重炮的位置,敌人所有的重炮狰狞的炮口已经在浓黑的夜色中偷偷对准了我配属炮兵阵地……
“轰!”就在我炮兵砸开的腾升起的炽热火球稍稍消逝间,南面大青山脉里仿佛降下了大来万均雷霆!榴弹炮,加农炮,重迫击炮,重加农炮,火箭炮眨眼间似火山爆发了似的,喷薄出密集的熔岩流,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悚人炽灼,闪耀着咄咄逼人比月亮更耀眼的红光,如天河倒悬,如流星飞瀑从不同方向向着我配属炮兵重炮阵地呼啸过来。密集的破空声恍若飓风侵袭;炮弹凌空未到之时,凝重焦灼的空气里强大的大气压强骤然仿佛骤然将神炮连和配属炮兵的兄弟们置身入憋闷滚烫的无形高压锅里,有如实质一般的灼热气压强,榨得人肺部剧痛,呼吸艰难。
“卧倒!”就在叶老瞬间反应过来,痛苦中奋力喊了声,同时迅即倒在深坑里的同时,下落的炮弹刮起凛冽的罡风已经生生刮破了叶老的面颊;叶老头抱紧头一触地,狂暴的炮弹已经如骤雨般倾泻了下来。
“轰——”伴着声声如密集的鼓点般敌人炮弹的炸响,红光乍现,地动山摇,蓬蓬泥土成吨计的抛飞满天,血肉飞溅着裹着泥土;植被将藏在深达3米深坑里的叶老捂了个结实。虽然戴着耳塞,叶老也是两耳失聪,耳洞滚出血来,头晕目眩着,凭着头脑最后一似清明,在交错激荡如钢刀般切剁的气流里,奋力来回绞动身子,终是抖落了铺天盖地的泥土把头露了出来,而此时整个身子已经湮没在粘湿的土壤里;敌人一通炮火一过,叶老深深吸了口气,充足的氧气令他脑子稍稍更清醒了些,随即奋力将自己拔了出来,就在起身的霎那,他才发现深深的堑壕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更令人作呕凝重的血腥味儿。他顺手抓了把土,闻了闻,却发现散发着凝重献血味儿的泥土粘手至极,借着被炮火引燃的周边伪装植物的猎猎火光,他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沟壑里已经成了条涓涓细流的血渠,神炮连的兄弟们大部分都横七竖八倒在了沟壑里。
叶老霎时心头一颤,稀微的火红里,自己两眼模糊了——
“有没有人!?”
“有没有个喘气的!?”
叶老嗥叫着,惊喜的得不少趟下的战士们爬了起来,全都无大碍。但此时他已经耳鸣,听不清一点声音。就见随后同样从泥堆里挣扎出来的郭老泪如泉涌着,情急之中在他耳边大声喊叫着,叶老猜到了什么?但他根本就听不清,一股莫名的悲痛涌上胸口,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猎猎的火光中,对泣着,哭嚎着,叶老根本就不知道郭老要说什么。终于郭老灵机一动,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和钢笔,热泪滚涌滴落在纸上,终于借着幽暗的火光写下了些字,抽泣着拿给叶老看;叶老愣了,滚落的热泪再也止不住了,映着暗红的火光他终于看清了上面的令自己悲痛的沉重字迹:伪装分队,全没!
原来我配属炮兵都是用炮位分散发射,在发炮同时通过伪装阵地上集中爆破发光的方式欺骗敌人侦察。所以敌人大部分炮火都打在了集中发火的伪装阵地上,爆炸的炮弹连同用于伪装欺骗的假炮,炸药,炸点几乎一齐轰上了天。可以说神炮连伪装分队34名战友和52名配属工兵就是这样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掩护了炮击分队兄弟们的性命、弹药与武器的。
46名战友的鲜血就这般在纵横交错的沟壑里静静的流淌着,血腥味刺鼻,失去战友的怆痛瞬间化成了滔天的怒火,猎猎燃烧的野火映衬着神炮连炮击分队所有指战员们血红色的眼眸。但还有在持续响彻天际的敌人炮轰中,更严酷的打击等待着他们——
“连长,团部……团部遭到敌203重炮齐射轰击,指挥部塌陷;团委领导生死不明!营长阵亡!(1营正副长)2营指挥部塌陷,2营领导生死不明!3营正在转移,进入无线电静默,联系不上!”身旁的步话员小武悲又呼了声,一瞬间神炮连剩下的战士们群情激愤起来!
郭老混身一震,眼泪止不住喷涌着,迅速把小武的通报颤抖着写在了笔记本上。拿给叶老看,叶老一见立马眼前一黑,一口血就这般气呕了出来,浑身乏力,晃悠着。配属炮兵5团同越南蛮子激战6个月,战损总计不过20人;就因这一次敌人凶猛狠毒的炮火逆袭,5团的指挥中枢几乎都被敌人打光了!5团其他连队损失怎样,其他兄弟部队的损失怎样?叶老想都不敢想……
“老叶,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现在炮5团1营、2营可全看着你啊!”就此时,郭老一步上前扶住了几欲昏厥过去的叶老,大声哭嚎呼喊着。
郭老说得没错,现在只有看叶老的。没了团部,没了营部,若以战绩、威望与指挥,5团最硬的拳头:神炮2连当仁不让。作为2连的连长,作为5团里功勋最卓著的连长,全团的指挥权便这么沉沉的压在了当时还没满30的叶老肩上!
郭老这么一喝,叶老稍稍回醒了过来,就此时熊熊的怒火压下了心中莫名的创痛,在郭老的搀扶下忍不住浑身的抽泣,颤抖道:“5团还剩多少?”
“三营完整!其他连同我们差不多……”通过简短询问,小武终于给叶老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
“通报师部,通报屏翳,通报兄弟连,5团1、2营由现由我代理指挥!”叶老脸色苍白着,却依然坚定道。
“连长,师长的临时任命已经下达!”小武补充道。
叶老艰难的站了起来,点点头,痛苦道:“通知大家转移阵地!没有我的命令,重炮绝不允许再发炮,否则以军处!另将我的命令作为建议,转发一栋及‘屏翳’首长参阅……”
“不!连长,您下命令开炮吧!我们要报仇!给团长,营长,兄弟们报仇!”就这时,2连被追认一级战斗英雄的老兵韩庆云在众人里哭求道。众人随声附和道。
“不行!现在咱们只有活着才能给大家报仇!”叶老不可置疑的一把推开郭老递来的笔记本,对二连的战友们大声呵斥道。他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有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美。同时他也明白,这道命令,对红1团,特别是对我们2营与6连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死死的咬破的嘴唇,终大声道了声:“执行命令!”
随即他举起62式狠狠看了眼再次隐没入一片浓黑中的南面,放下,背过身去,热泪再次忍不住滚涌了出来,喃喃道:“六连,你们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危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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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日,20:25分,我六连接到通报,敌人用牺牲自己伪装特遣分队的沉痛代价,成功以准确凶猛的火力逆袭了我2个直属野战炮集群所有重炮阵地。配属伪装部队伤亡惨重,炮击部队人员、物资损失接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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