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风飐一行三人策马而行,名战看了下少了一人的队伍不由问道:“温庄主,鬼虎堂主为何没有跟你前来。”
“我安排他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温风飐淡淡道。
“哦”名战点了点头,心中疑问,却不再多问,只是弄不清这位温庄主的想法不由问道:“温庄主既然猜出了那马车之中人的身份为什么不同行上路,交好三公主,对我们到京城所图之事也许也有助益。”
温风飐看了一眼名战,语气虽然淡却无比坚定,“温某布局,从不利用女儿家。”
名音雪诧异的看了看温风飐,在心中他的形象又光明了一些,然而心中却是满腹疑问,她很想问一夜未归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但自己又要用什么身份去询问,有什么资格去询问。
想着想着,心中便有了几分苦楚,想起这几日的变故,不由得心烦意闷,解下挂在马上的酒葫芦痛饮起来。
名音雪酒量极好,名战自然是不担心她喝醉,但是女人家在男人面前如此豪饮难免仪态不佳,但又想起自己孙女几日的变故。名战是过来人,知道劝不了,只能心中叹息,便由她去了,但还是忍不住朝温风飐看去,想观察下他的反应。
名音雪不是第一次在温风飐面前饮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是在亭中饮酒,被温风飐看见。但如此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饮酒也是第一次,虽然是江湖儿女,但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下拿着一个酒葫芦豪饮,难免让人感觉行为放荡,也偷偷观察他。
温风飐倒是没发现这俩爷孙在观察自己,只是伏在马背上在自己的百宝囊里掏啊掏,不久之后居然也掏出一个酒葫芦出来,只是这葫芦比名音雪要精致美观,也小了许多。
找到葫芦,温风飐脸上一喜,策马到名音雪旁边,一举葫芦道:“来,干杯。”
名音雪一愣,苦笑不得,她想过温风飐的各种反应,皱眉反感她的所为,好言相劝她注意女儿家的仪表等等,但唯独没想到他居然也找了一壶酒来与她共饮。
两人葫芦一碰,温风飐也像她一样,抬头豪饮,赞道:“美酒果然要和美人一起才相配,只是不知道名姑娘喝的是什么酒。”
有人同饮,名音雪也觉得葫芦的酒水美味不少,道:“我这是江南佳酿,红颜醉,专为女人家酿造的酒水。温公子葫芦中又是什么美酒。”
红颜醉,这名字真好,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葫芦里的土儿烧,心道这酒虽然味道醇正,但名字差了不只一点两点啊。
“温公子,你怎么了。”见他发呆,名音雪在旁边叫道。
温风飐摇了摇头,朝她看去,阳光下她不施粉黛,更显得清丽脱俗。开口道:“这是我最爱的酒,名”
说了这里见名音雪刚刚饮过酒水,脸颊升起两片酡红多了几分抚媚,煞是动人。将原本到嘴的名字一改道:“这是我最爱的酒,名女儿红。”
女儿红?名音雪眉头皱了皱,却没听过这个酒水的名字,便想开口询问,却见温风飐看着自己小脸发愣。下意识了摸了摸,只觉得发烫,想来自己的脸颊现在已经已经通红了吧。
脸发红,女儿红,名音雪一愣,随后立即想通,便知道自己被他戏弄。心中虽是恼怒,但更多的是羞意,脸上的酡红更加艳丽,嗔道:“温公子常常这样捉弄女儿家吗。”
被人揭穿,温风飐却脸色不改,摊手道:“我那里有常常。”
名音雪哼了一声,这个动作让温风飐想起经常向自己发小脾气的苗铃。
“温公子刚刚不是才捉弄完三公主,取了人家的玉钗吗。”
温风飐闻言脱口道:“你是吃醋了吗。”
如此直接的问话,反而让名音雪不知所措,在温风飐注视下脸蛋越来越红,最后终于忍受不住。一招曲苑风荷,连鞘带剑打在温风飐的马上,马儿吃痛朝前急奔。
“啊啊”温风飐触不及防,手忙脚乱之下在马背上左摇右晃,惊叫连连。
“哈哈”见天下闻名的温庄主在自己手里吃鳖,名音雪笑花枝招展,毫无女儿姿态。
名战在一旁看的也是心中一暖,他从小疼爱名音雪自然希望能找到个好人家,而温风飐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只是想起他与苗疆之间的联系,难免有些隔阂,只希望能切断那联系。只是他要是知道温风飐已经送了苗疆一份大礼,不久后八年前那魔头估计又要重出江湖,侵入中原武林,或许他就不会希望自家孙女和他在一块了。
黄昏暮色,远处天空的云霞一片血红。
小道上一人骑着一匹红色骏马缓缓而行,她身上披着一件巨大斗篷,将头脚都藏着内中,只露出一个惹人浮想连篇的动人下颚。
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庄,此事应该是村中最繁忙的时候,但村内却无一丝声音,静寂无声。只有不少黑色浓烟飘荡在上空,如恶鬼扭曲着它那身躯。
马上的人缓缓进入村中,所见的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修罗地狱。
村中血迹斑斑,马蹄印交错纵横,淳朴的男村民尸体脸上尽是恐惧,不甘,憎恨双目圆睁,却死不瞑目。一具具尸体散乱在村中各处,断臂断手在地上随处可见,那么多尸体上竟然少有全尸。
女人的尸体更是凄惨,全身,身上皆是被各种丧尽天良的手法凌虐过所留下的痕迹。
她宛如不觉,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地狱,只是马步快了几分,走到一个全身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女面前。
少女全身皆是伤痕,惨不忍睹,只有眼中那一丝光彩证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