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时昏君。”说完又觉得有些意动,双手不安分的在苗铃光滑的身上游走起来。
苗铃又羞又怒,知道在床上呆下去会发生什么,当下便挣扎出温风飐的怀抱,起来寻找自己的衣裳。但却只找到一块块碎步,想起他昨夜那样的欺负自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衣柜中拿出一套新衣裳。
苗铃不再怀里,温风飐也失去了懒觉的兴趣,穿好衣裳起身。
这时苗铃正在坐在一面铜镜面前,眉角含倦,憨娇无力的拿着头梳整理自己的秀发。
温风飐从背后抱住她,两人脸颊贴在一块,照在那铜镜里。默契一笑,如新婚夫妻般恩爱甜蜜。
温存了一会,温风飐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放在她的梳妆桌上,夺过她手中的木梳,细细的替她梳发。苗铃感受这份难得的甜蜜,打开眼前的玉盒,好奇的想着自己的爱郎会送自己什么。
玉盒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便铺面而来,内中躺着拇指大小一块人参块。苗铃小手掩嘴,吃惊道:“这是千年如来参。”
温风飐面不改色,仿佛送出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依旧细细的替她梳理青丝。
苗铃双目紧闭,浑身颤抖,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许久,她睁开眼睛,合上那玉盒,眼中虽然不舍,但还是转身递还给温风飐。
“我不要。”她的语气,倔强无比。
温风飐将她搂入怀中,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腰,“乖,收下吧。”
苗铃往他的怀中蹭了蹭让他将自己抱的更紧,贪婪的从他身上汲取那份安全感,幸福感和归属感。想起两人相识的种种,他的痴请,他的付出。也想起自己无理取闹,自己的娇蛮任性和那一年的苗疆。
和我走吧,去景罗山庄当我的妻子。
我是苗疆的圣女,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比苗疆的数万子民更加重要,包括你。
有一天我们苗族一定会为了离开这穷山恶水而与中原大战争夺地盘,就如同八年前那般,若是师傅做不到,那就轮到我。而你是中原正道首屈一指的景罗庄之主,又何必执着我这你们正道人人唾弃的苗疆蛊女,让你景罗山庄成为武林公敌。
那时他的回答却让自己毕生难忘。
天下只有一个苗铃,我不能给你天下,但也不吝啬一个景罗山庄。你的心中有你的责任和数万苗民,我的心中,却只有你。
只是自己,自己又怎么忍心将他一步一步的拖下深渊,让他十年心血毁于一旦。苗铃靠在他的肩头,泪水已然夺目而出,sh透了他的肩头,但仍然道:“我不要。”语气一如既往的倔强,坚定。
温风飐有些恼怒更多却是心疼:“不要我这如来参,你要去那里取得医治你师傅的草药,是悄悄带着你那不多的手下进入中原去那戒备森严的武林大派中偷取灵丹妙药,还是去人迹罕见,危机四伏的悬崖险地寻找稀世灵珍。无论哪一种,都是危机重重,你知道我的心,却为何还要我为你担心受怕。”
苗铃泪水更盛,却出奇的坚持,哭道:“那你呢,八年前一战,我师傅为了一统武林屠戮了不知多岁武林正派,树敌无数。武林人都知道我的师傅的伤没有奇珍妙药根本不可能痊愈,我一但接受你这如来参,师傅痊愈后第一件事必定是带领族人入侵武林。苗疆穷苦出不了神药,那时候就算武林正道必对这个赠药之人恨之入骨,就算他们的人查不出,我师傅的聪明又怎么猜不到,为了苗疆族人肯定会将这件事情说出造成武林内乱,让你们自相残杀。你不想替我担心,那就要我替你担心吗。”
“傻丫头”温风飐叹息一声,搂住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心也随着她的抽泣声,隐隐作痛。抚摸着他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放心,无论是中原武林还是苗疆那个老妖婆,甚至华国都奈何不了你夫君的。”
苗铃摇了摇头,仍然坚持道:“我不信。”
“你要是不收下,回头我就派属下将它送去苗疆,结局也是一样。”
“你”苗铃泪目点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心中更是担心自己爱郎以后的处境,哭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哈,温风飐轻笑一声,“因为你是苗铃啊,天下间唯一的苗铃。江湖从来不属于我,但你苗铃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人的。”
柔情蜜语那个姑娘不喜欢,何况还是出自真心,苗铃听的心都醉了。却又想起两人的身份,倒在他怀中深情道:“我不可能放下苗族,当不了你的妻子,那个名姑娘要是真心喜欢你,你便娶了她吧。”
见她如此大方,温风飐反而有些不适应,笑道:“你不吃醋。”
唉,苗铃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哭泣,“你能为我倾尽一切,只为我不再犯险,我又为何不能将你身边永远不能属于我的妻子之位让出。”
温风飐漠然无语,心道自己已经有了苗铃这般美人,却还想着拈花惹草是否很是不该。
思索间,只觉得脚趾一紧,一股剧痛席卷全身,疼的大叫。却见苗铃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果然和那个名姑娘不干不净,你昨天居然骗我。”
温风大感冤枉将他与名音雪的始末说出,只是省去了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部分,不过苗铃还是听的眉角含怒,冷笑连连,对他表示了十分的怀疑。
温风飐一摆手,“我和她真是清清白白。”
“清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清楚。”苗铃恼怒道。
温风飐知道她的性子,把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
开始苗铃不断在他怀中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她的功力在温风飐之上,到底是挣脱不开,还是不愿挣脱开,恐怕她自己也不知。
最后只能无力的躺在他的怀中,认命了一般。
当下两人在房内一片沉默,享受着离别前最后的温存。
而一边,古阳城外,时间在等待中一点点流逝,人在越来越热的阳光下逐渐焦虑。
一只全副武装车队在城外已经等待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只车队一百多人,但货物却不多,车队中的个个兼用彪悍,而且身带兵刃,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商队。车队中有一辆马车,虽然不华贵,但却被众人隐隐的围在中央。
车队的首领李真看了眼天色,着急的问道:“名兄,你那位朋友来不来,我们已经等待了快一个时辰了。”
唉,名战叹了口气,歉意道:“抱歉,李兄,在下是十分愿意与李兄一同上路,为李兄此行的安危尽一些绵薄之力,但愚兄此行却是要听从我那位朋友的意见。若是李兄等不及,可以先行离开,此事愚兄身感愧疚。”
那中年男子脸上皆是为难之色,看了眼中央的马车,道:“此行要是能得名兄之处,必定安全无虞,我们在等一等吧。”
温风飐和苗铃两人站在门口,如一对新婚夫妇,丈夫即将远行,妻子含泪相送。
“走吧,快午时了。”苗铃催促道,但声音中尽是苦楚,若是可以她又何不想与他相老山中,不问世事。但他有他的仇恨,自己也有自己的责任。
温风飐抱住苗铃,狠狠的吻上的她的唇,他抱的很用力,像是要将她与自己相融,再也不分开。
他吻的很伤心,因为他们终要分离。
许久两人唇分,温风飐不舍道:“我走了。”
苗铃微微点头,却没说话。
骑上骏马,温风飐缓缓走出山中,一步三回头,直到再也看不清那站在门口一直一直望着自己的那个身影消失在山峦中,再也看不清。
这一别,两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相见之时又是何等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