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温风飐白天赶路,晚上和名音雪习剑,生活不要太愉快。
心中虽然是明白名音雪的情意,但温风飐为人处事唯独在感情方面上犹豫不决,只好按下不提。心想哪天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和铃儿的事情和她说一说,至于能不能接受就看缘分了。
赶了几天路,京城虽然没到,但已经接近华国中一座名为古阳的大城,远远的甚至能看清那城墙的影子。
几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处休息,准备等下进入古阳城。
休息之中鬼虎见温风飐一人下马独行,问道:“庄主,你去那里。”
温风飐也不回头,淡然道:“说了很多次了,叫我公子,水壶没水了,刚刚我见那边有条小河,我去去就回来。”
没走多远,果然看见一条小河,温风飐不由心里感慨,果然生态环境没被破坏就是好,喝生水也不会太担心。随即用水壶装下一些,送入口干舌燥的嘴中,却没有自己想象的清甜反而带着一股腥味。
难道变质了,温风飐眉头一皱,很快尝出水中的腥味是血的味道,而且还是人血。
温风飐也不介意饮了几口解了口中的饥渴,当下便朝河的上游缓缓走去。
走了不久,见河水上游有一块小潭,水中一人长发披肩,正在洗澡,她背对着温风飐全身隐藏在水中,看不清身段。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白皙透嫩的背影和香肩。
温风飐惊讶间,冷冽杀意已经传来,潭中之水爆开,漫天水花化成一道水浪铺面而来。水浪携带剑意破空而至,宛如一道道利剑,然而水浪扑面,温风飐却觉得身体一暖,这浪居然是热浪。
危急关头,温风飐碎风刀出,短刀急舞,无数刀光倾泻而出,将眼前水浪割成万千水珠。
碎风---卷云
浪花刚消,温风飐便见一女子,手持一口赤剑,身穿一身红衣,一剑凌空直刺而来,炽热的剑风横扫,锁住温风飐退路。
好精妙的剑法,虽然只是一刺,但已经让温风飐惊叹。
就在温风飐惊叹之时,眼前再见惊人一幕。
那女子剑锋之上,突现红色气流,却不是剑气,而是罡气,这女子居然是和涛叔名战等成名多年先天高手。
以剑势封住敌人退路,以利剑携罡气正面对敌,只是一招,女子已经展露出对敌杀敌的老道经验。
剑势已至,温风飐退无可退,碎风刀以讲究身法速度,一击必杀,当正面却也难抵挡这一剑。温风飐知道这一剑挡不下,他会死。
沉思间,温风飐右手手指聚拢,化作剑指。全身功力化成细丝般的剑气飘荡而出,随即漫天剑气凝聚在指尖,化成实质性的蓝色剑气朝那红衣女子的利剑刺去。
正是六式陨天决初式,江河断。
半空交汇的极端一招,剑气纵横,温风飐虽然是根基不如对手,但那蓝色剑气竟对红衣女子的罡气有克制之像。不至于一招落败,被巨力轰退后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上更是一股诡异热流窜动,压制住自己的功力,让自己无法运功。
温风飐身伤心却更惊,先天罡气级别的高手他不是没遇到过,涛叔就是其中之一。就算是涛叔这种以破坏为主的先天高手,对上自己这招天道门绝学也要逊色三分。可这女子在六式陨天决对她有克制的情况下却仍然将自己重伤,她的功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唯有武林少数宗师才能达到的回天境,也是温风飐常常抱怨的终极boos境界。
出门遇boos,误饮澡水还被杀,人生凄惨不外如是。
功力被锁,温风飐面临生死关头,立即开口说道:“姑娘且慢,在下是个瞎子。”
那红衣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利剑破空,要将他的咽喉贯穿。
在那一瞬间,温风飐的心中千思万念闪过,却无一是想此生有何遗憾,都是如何脱身。与那红衣女子相见不过一刻间,但能抓住的线索却也足够猜出她身份了,而且温风飐记得小时候还远远的见过她一面。
就在长剑要贯穿他咽喉的那一刻,温风飐取出一枚令牌举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女子长剑一抖,剑光从他喉咙边穿过,架在他的肩上,双眼则望着那枚铁质的令牌出神。
温风飐心中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条小命保下了,便细细开始打量眼前的女子。
眼前女子相貌异与常人,红发红瞳,世所罕见,但温风飐不但不吃惊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刚刚沐浴而出,衣裳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热火。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毫无表情,也是美的动人。
她看上去如同二十四岁的少女,但温风飐知晓她的身份,算一下时间她也该三十三了。不由的感慨,时间总是对这倾国倾城的美丽格外的留情。
她的红衣未干,此时正在缓缓淌水,那水却成赤红一色,站在温风飐面前,更是血腥之味铺面而来。她这身红衣居然是被血染成色,也不知她刚刚倒地杀了多少人,才有这番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鬼虎几人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见温风飐被擒都是纷纷吃惊,鬼虎正要出手,温风飐急忙道:“别出手,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要惹怒她。”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付的眼中看出惊讶之色,他们知晓温风飐不会胡乱开口,既然他言不敌,那么他们的胜算便没有几分。不由的对这女子的实力感觉到恐怖。
那女子却对他们几人毫无兴趣,眼睛依旧盯着那枚令牌出神,但手中长剑却也未离开一分。
温风飐见此,轻声道:“我是他儿子,赤狮的儿子。”
那一刻,女子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风飐,将他的面容和深深印在心里那个忠心断后的将领面容重叠,随后缓缓收剑,转身准备离开。
温风飐看着她的背影道:“跟我走吧,我有办法报仇。”
女子脚步一顿,说道:“下次见面,不要靠近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股杀意满满的生人勿近,说完飞天而起,消失在山林之中。
那女子走后,鬼虎上前扶住温风飐,见他嘴角流血,急道:“庄主你还好吧。”
温风飐推开鬼虎,闭目深思,鬼虎知晓自己庄主这是在思考极为重要的事情,当下立即示意几人不要说话。名音雪只好把话放回了心中,担忧的看着温风飐。
思索许久,温风飐缓缓睁开眼睛,肃然道:“香非听令。”
香非知晓事情肯定不一般,跪地应道:“在。”
“你轻功最好,我给你两匹马,你即刻速往天道门,叫涛叔一起前往京城,顺便带上妙华那个女道,她要是不肯与你们一起下山,就用景罗山的宝库把她砸下山,筹码任她开。”
“香非领令”香非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鬼虎,鬼虎对她轻轻点头,她当下立即起身离去。
温风飐抬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仿佛看到了无数权利交织而出的丑恶,许久叹道:“我该说不愧是我的老爹吗。”
鬼虎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温风飐也不解释,伏在他的背上,道:“走吧,带我入城,城内肯定出了大事了。”
“是”,鬼虎背起温风飐,却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经昏睡过去,知晓他刚刚不过是在硬撑,心中叹息。转头对着名战二人道:“我们需要赶紧入城。”
名战点头,名音雪却担忧的看着温风飐道:“他无事吧。”
鬼虎轻声道:“无事,只是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