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厚的铁门都能搞的开,这道防盗门自然也不成问题。里外两道门都被打开了之后,一个大概三四十平方米的房间就出现在面前。据那些被抓到的人说,赖叔只要来菁华山庄,一般都会呆在办公室里,没人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干什么,两个老毛子也常驻在山庄内,每过上天,赖叔就会把他们的研究数据资料收起来,
屋子里有办公桌,有两个很大的书架,还有柜子,整个办公室除了那个换气窗,没有任何缺口,小地痞笑了笑,道:“看起来,赖卫国也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接着,我们在办公室的一角,发现了一个保险柜。几个人马上行动起来,赵英俊去搞保险柜,剩下的就在屋子里来回翻找。赖叔的办公习惯很好,什么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一点都不乱,除了那只还没有被赵英俊弄开的保险柜之外,别的地方被暂时翻了翻,没有重要的发现。
“你们先出去吧,眼睛都放亮点,不要出什么麻烦。”小地痞让剩下的人暂时都出去了,只留我们两个在后面看着赵英俊忙活。
这个保险柜很大,忙的赵英俊一头汗水,最后还是弄开了,里面的东西同样摆放的很整齐,我们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看,里面有整理好的俄文的化石研究资料,还有一些现金,重要的账目。现在虽然跟小地痞因为形势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我和赵英俊都知道,这种战线只是暂时的,我们和他们,迟早也有翻脸的时候。所以赵英俊的动作很快,跟小地痞争抢那些比较要紧的资料。
在翻找中,我的目标被保险柜上层最里面的一捆塑料袋里的东西吸引了,趁着他们俩在拼命翻看东西的时候,我伸手把这捆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纸张,有照片,有薄薄的本子,打开一看,我就知道这都是上了年头的物品,纸张的边角微微有点发黄。
塑料袋里的东西很杂乱,而且记录在上面的信息同样也很杂乱,五花八门。几张照片都是平常的生活照,我辨认了一下,可能是邝海阁那帮人年轻时候的合影,至于纸张和本子上的文字记录,我看的不太懂,赖叔过去管一部分帐,所以里面有从一九九零年到九五年之间的支出记录,还有几个当时西海河工程区进出的老通行证。
我想着,这些杂乱的东西可能是赖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私自收集起来的,没有什么大用,但这好像是他的一种习惯,不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也就比正常人更关注他人的。这些鸡毛蒜皮一样的小东西,也被他妥善的私藏了这么多年。
翻着翻着,我突然就注意到了一张纸片,那张纸片夹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大概有半本书大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注意到这个,估计是因为它在这么多东西中显得比较独特的原因,而且我看了几眼之后,就有了新的发现。
随着这些发现,我觉得脚底板有一股凉气开始在身体四周蔓延。
这是一张很老的处方签,不知道是哪个医院的。处方签上的患者姓名栏里,填写的是我的名字,当时的年龄是一周岁。从处方上所开的药来看,应该是发烧。其实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张非常正常的处方签,但是我所发现的问题,出在日期上。
这张处方签结尾的日期,是一九八五年十一月十七号。
这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脑子里有一些乱,正常情况下,开处方的医生没有必要误填日期,最多就是因为偶尔的失误,记错当时是几号,误差那么一天。至于病人家属,则更不可能虚报病人的年龄,从而导致医疗手段失误,尤其是只有一岁的婴儿。
也就是说,这张处方签应该是真实的。我的眼前一阵眩晕,八五年十一月,我在出生前两年,已经因为发烧而到医院去就诊,并且由医生开出了处方?对于一个一周岁的婴儿来说,他对周围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我的记忆里搜索不到这些过去。
我不由自主的望向小地痞,定定的望着他。因为随着这张让我感觉迷茫的处方签,我想到了之前我们俩喝酒的时候,他好像开玩笑般说出的那句话。
我清楚的记得,我和他都是八七年出生,小地痞出生的月份比我早,但是他当时却笑着说,我比他大。我对他的话感觉莫名其妙,然而此刻,这张处方签却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