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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梁山舟落入法网

    且说大年初一早上,龙爷龙在天向刘克凡、季高扬、方治安调查、分析失火的原因。管家季高扬汇报说,他刚冲出房间时,隐约中看到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那样子很像水果店卖水果的梁山舟的时候,龙景曾面带惊悚地从旁插言说:“不可能是梁山舟!”。龙爷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龙景这小孩子不懂事,乱插话。

    后来,他爷爷龙在天向姑父何文轩报案,何文轩立即将梁山舟逮捕归案,并移交法院处理;龙景觉得事情成真了!一怒之下,龙景破例来到柳家门口,朝里边大声叫喊:“梁天怡你出来!梁天怡你出来!”

    王丹凤和柳临风正在家中为梁山舟被捕之事发愁、懊恼、惧怕,忽然听到龙家臭小子龙景在外面叫喊梁天怡,便要冲出来教训龙景,却被梁天怡一手拦住,并赶紧拉着龙景去外面谈话。

    两人并肩而行地来到久违的玉石河的河滨长堤,银盘似的月亮从东方一跃而出,把两条不即不离的身影打印在灰晃晃的大路上,一种难堪苦涩的滋味充斥着两人的心房。

    “梁天怡!你那天怎么没有来?”龙景心想,先向梁天怡了解那个星期天(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二日)未来赴约的原因(问罪),然后再谈梁山舟放火的事。但龙景在喊惯了的“天怡”前面加了一个“梁”字——这就生分多了!

    “龙景!你还好意思问我那天为什么不来,我还要问你那天你做了什么事呢?”龙景在喊惯了的“天怡”前面加了一个“梁”字,梁天怡也就在喊惯了的“景”字前面加了一个“龙”字;这可谓针锋相对、“以牙还牙”。

    “我那天做了什么事?我那天能做什么事?”龙景一时记不起等不到梁天怡的那个星期天他做了什么。

    “哼!你是真不记得,还是有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龙景常常教导梁天怡要自强自立,梁天怡今天竟把强势用到龙景身上来了。

    “我装什么糊涂?我有必要装糊涂吗?我那天究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有话明说好不好?”龙景认为,他这个堂堂龙府大少爷能喜欢一个“灰姑娘”已经是天大的眷顾、垂爱,若是不爱也属正常,也完全可以明说,哪里还存在、还需要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到底是龙府少爷,高高在上;而且贵人多忘事,自己做的事竟不记得了。那好,那我就帮你把那天的情景回溯一下——那天你与时希蒙手挽手、肩并肩,逛百货公司、到影剧院看电影,都乐到天上去了,心中哪里还有其他人。”梁天怡把闷在肚子里近半年的怨愤一吐而快。

    “我……我那天与……与时希蒙手挽手、肩并肩,逛百货公司、到影剧院看电影?”龙景竭力回忆着去年八月十二日那个星期天(有没有)跟时希蒙做了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梁天怡昂头乜目地质问龙景。

    “我不是不敢当,你让我想想。噢……是这样的:那个星期天的前一天(星期六)下午,时希蒙约我第二天晚上到江州影剧院看电影《金粉世家》;因为我星期天晚上要与你约会,所以我就编了个谎言,说我明天晚上要随我爸爸、爷爷去参加一个宴会。

    “时希蒙无奈,只得退一步约我去看日场电影;不愿与时希蒙在一起的我,又说我星期天白天要百~万\小!说复习;可她却再三哀求我陪她去看一场电影。人非草木,又是同学,怎能过分绝情?况且人家毕竟是江州市党部书记长时光正的千金;所以我不好十分的拒绝,只得答应就只看一场日场电影,不得有其他什么节目。

    “时希蒙当时还说第二天到我家去请我;我不喜欢她去,就说在影剧院门口见面,让她打电话把电影的开场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星期天下午两点,时希蒙打电话说是已经买好三点多钟的电影票,让我一定在三点钟前赶到江州影剧院;我一直到三点整才到了影剧院门口;岂料电影是三点五十的;时希蒙说还有一点时间就去逛逛百货公司。我想,反正来已经出来了,只好陪她去了百货公司。

    “至于你说的什么与时希蒙手挽手、肩并肩,这并不存在。只是她抱着我的臂膀,我不曾好甩开而已。”龙景努力搜索记忆,把五六个月前的那个星期天与时希蒙交往的情节,尽可能地还原到本来面貌。

    “嗯……噢……”梁天怡这才……如果龙景所言是真,那么,就是自己粗鲁简单,胡思乱想,因一瞬间不理智的冲动,把事情弄砸了!

    “梁天怡!十多年来,我龙景一直对你关爱有加,我呵护你、保护你、关心你、宠爱你;就是那个星期天你失约不来,我心中还一直惦记你、想着你;考虑着、担忧着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关于时希蒙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她一直在追我,我对她根本没有感觉;每次她对我怎么样,我都原原本本地及时告诉你,从不隐瞒一点点。就是那次看电影、逛百货公司,如果你按时赴约,我也会毫不保留地把所有情况告诉你的。

    “梁天怡!常言道:‘一家女儿百家求’。其实,不管是男青年、女青年,‘一人多求’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但重要的要看具体当事人是如何的思想感情。在我心中,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对于时希蒙以及我父母说的其他什么大家闺秀,我全不屑一顾,就只钟爱你一个人。可是,你却看不到这一点,或是说你不相信我,以致于看到我陪时希蒙看了一场电影,就怀疑我、憎恨我,忘记了、否定了我对你的一切,甚至还失约不来,这让我多么的寒心、伤心呀!”龙景动情动容地说。

    “景!原来是这样!我……哎……我……”梁天怡悔不当初、懊恼不迭——我那时怎么就那么不冷静,怎么就那么不理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呢?我那时怎么就赌气不来赴约呢?要是我照常赴约,在约会中“质问”、“谴责”、“讨伐”他,当时不就真相大白,不就不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不就不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弄成这般不可收拾、无法挽回的地步?

    “天怡呀天怡!看来那个星期天你没有赴约,就是因了我和时希蒙看电影的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爸爸烧毁我们龙府三栋豪华大楼,也就是因你这事儿为导火索,引燃你们柳家的夙怨新仇。为了报仇,你爸爸铤而走险,干出这种伤天害理、毒辣残忍的事,到头来两家都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果真是这样,你就太让我心寒,太让我失望了!让我失望倒不是最重要,最为重要的是你爸爸因了你这事儿,可能要走上不归路了!天怡呀天怡!冲动是魔鬼!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你怎么就如此冲动而又轻率糊涂呢?”

    “景!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我向你赔礼道歉,我向你认错认罪。但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悔恨之极的梁天怡泪眼婆娑,泣不成声,恨不得要跪下恳求龙景拯救她的爸爸。

    “认错认罪就不必了!但你要我救你的父亲,可能不大好救;我爷爷正在气头上,我姑父也为这事发怒了!”

    “景!求求你了!看在你我十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想想办法救救我爸爸吧!”梁天怡还是一味地苦苦哀求龙景想办法拯救梁山舟。

    “好吧!你让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奏效。”

    “一切就叩托你了!”

    “我尽力而为!”

    “景!我……我……”梁天怡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你……你能原谅我吗?”

    “这……现在说原谅不原谅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有意义!我诚恳地向你认错认罪、赔礼道歉!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希望我们能够一如既往的相处。你能答应吗?”梁天怡?颜而求。

    “这……好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就再处处看吧!”毕竟是相处了十多年的好朋友,龙景不忍坚拒。

    “谢谢你!谢谢你!”梁天怡感激涕零。

    “不过有一点你我都必须有思想准备:经过这一次事件,你我双方的家长恐怕对我们相处的反感和阻力将会更大,我们面临的艰难和坎坷将会更多;这一点不可不防。”龙景想起爷爷龙在天看到龙府被烧毁以后,那种痛心疾首和愤恨不已的神情,就顾及到他与梁天怡再相处的艰难。

    “行!不管遇有什么坎坷,我们共同面对,不怀疑、不气馁、不放弃!”吃亏长智,梁天怡似乎又成熟了一些。

    “好!有什么坎坷我们共同面对,永远不离不弃!”两个人有十多年的感情基础,很容易“化腐朽为神奇”——龙景也就尽弃前嫌,与梁天怡重归于好。

    龙景与梁天怡握手而别,并说好第三天晚上还到玉石河的河滨长堤碰头,交换情况。

    梁天怡回到家里,还不曾来得及把请龙景帮忙,想办法拯救梁山舟的事儿告诉母亲和外婆,王丹凤和柳临风就怒容满面的把她叫来训斥。

    “天怡!你和那个臭小子到哪里去了?龙家已经把我们柳家害成这个样子,你还跟他来往?你还嫌他家害得我们不够是不是?”柳临风大声质问道。

    “天怡!我们柳家与龙家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你外公被龙家害死了!你舅舅被何文轩打死了!你爸爸为了替你报仇,也已经被警察局抓去,还不知道会判处什么罪行。似这样仇家的小子,你怎么还与他交往?”王丹凤也紧跟着大声喝斥梁天怡。

    “妈妈、外婆,我们说话做事要一分为二,更要凭良心。外公的死,是他自己寻短见。舅舅被何文轩打死,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是手枪走火;况且人家还向舅舅磕头祭奠,作了经济补偿。爸爸这次被抓,也是因为他放火烧毁了龙府三栋大楼;怎能说是龙家害了我们柳家呢?我们自己有错在先呀!再说,龙景现在还在想办法拯救我爸,我们又怎能说龙家的不是呢?”

    “混帐!你这小妮子怎么把胳膊往外扭?是龙家害了我们,怎么还说是我们的不是?再说,你爸爸这次被抓,也是为了替你报仇呀!你怎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我们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