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沿途只要是军方设置的检查站路卡之类的地方,部队当兵的从来不查方汉民和史玲的身份,充其量就是查查背篓里的东西,有时候敲诈俩小钱罢了,方汉民并不担心这些当兵的。
可是今天他们来了之后,却发现桥头不但有当兵的设卡检查过往行人,另外还有一伙人也在桥头设卡,和军方的路卡距离不远,所有行人车辆,也要经过他们的盘查之后才能通过。
这些人虽然也穿着军装,但是方汉民一眼就看出来,这帮人不是正规军,而是军统方面的人。
一座桥,却设了两个路卡,分头对过往行人车辆进行检查,这就显得有点奇怪了,方汉民扭头对赵二栓说道:“栓子,你一会儿过去看看,转一圈,是不是在找我和史玲!”
赵二栓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之后,便把背篓交给了方汉民,然后背了个装衣服的包袱,朝着惠通桥走去。
方汉民和史玲躲在距离桥头大概一里多地的地方等着赵二栓,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赵二栓回来了,脸色挺难看,对方汉民说道:“这桥头那一拨就是军统的人,他们就是在这里堵嫂子你们俩呢!我看见他们路卡哪儿还贴的有你和嫂子的通缉令,这帮龟孙子还不消停!”
方汉民听罢之后,微微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军统已经放弃了对他和史玲的追捕,但是现在看来,高兴的有点早了点,这应该不是军统彻底放弃了对他和史玲的追捕,而是不再动用大批人力物力来追捕他们了,转而抓住关键的地方,继续在设卡堵截他们。
而军统这样的办法,比起到处设卡,显然要有效得多,也节省了不少资源,军统堵住惠通桥,这一招真是够狠,用不了多少人,却把他去缅甸的路给堵的死死的。
怒江不同于一般的江河,怒江的水流十分湍急,基本上无法航运,日军当年打到怒江对岸,在惠通桥被炸之后,也望江兴叹,只发动了一次强渡进攻行动,结果被打退了回去,损失惨重就此也再未强渡怒江。
这个时候怒江江水依旧十分湍急,不比之前他们遇上过的一些江河,可以找条船花点钱偷渡过去,更不能随便扎个竹排划过去,以怒江的水流,竹排随时可能会被掀翻,他和赵二栓水性虽然不错,可是史玲却基本上不怎么会水,充其量也就是会点狗刨罢了。
而在怒江之中一旦落水,即便是他有通天的本事,能自保也就不错了,想要救人,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可能性。
所以军统堵住惠通桥,这一下可就等于掐住了他的脉门了,方汉民想到这里,脸顿时就皱在了一起。
“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一副苦瓜脸?
军统堵住桥,我们还用老办法,顺着江找条渔船,雇条船过江不好了吗?
大不了咱们再扎个竹排渡江!”
史玲倒是没当成回事,用指头捅了捅方汉民的肋骨。
方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