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水已经淹没上来了,我们应该走了。”
幸存者的玩家中,有人开口说话了,这句话说得苦涩,
作为生存到最后的人,按理说应该的末尾处,
男女主角相互在落日下的亲吻,悠长浪漫且包含着诗意。
剩下的这几人中,让苏牧意外的是居然有那位穿着名牌运动服被他断掉了手腕的年轻人,
还有一直潜伏在林中在做着释放自我运动的女子,不过陪同着他的那个男人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究竟是被这个女子当作书券杀害了,还是说在刚才混乱的局势中被流弹给射死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谁能活到最后才最重要,也才有资格被记住名字。
六人依次上了迷彩直升机,那位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一点也不在乎是谁上了飞机,
他的任务只是驾驶飞机逃亡安全的地方即可。
这个人相当于那架民航上的黑西服男,只是个例行公事的npc罢了,也只是在负责自己的流程。
“我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一位坐在位置上的幸存者玩家喃喃自语道。
苏牧之前在安全区里见过他,只不过两人没打起来。
穿着名牌运动服的年轻人眉头一皱,回忆道:“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好像,
好像少了什么人……”
“你们忘记了,那个人可还没有上来呢。”另一位同是安全区里的人幽幽的说道。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几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
这里面包含的东西有很多。
作为此处故事世界的最强者,他还没有上飞机,这意味着什么?
几人都心知肚明,必须要有一个人下去,
这便是说出这句话的人为什么会感觉道苦恼的原因了。
谁知道他会让谁下去呢,又有谁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会把位置给让出去的,
既然没人愿意主动的谦让,那在座的人可都有这个机会,这样说来就会相对的公平一些。
……
迷彩直升机下的大片尸体堆当中,一个受了很重伤势的男子的食指头动了动,
刚刚不小心中了两枪,但都没打中要害处,疼还是真的疼,
如果及时的送往医院,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治疗完全来得及。
当然了,只是从理论上来说完全来得及,如果这个岛上还有医院的话……
“那是,还活着吗?”
他突然注意到几个站着的人,相应进入迷彩直升机的内部,等待着随时起飞。
这一刻,受伤男子内心中的巨大不平衡感在作怪,双方之间巨大的差距感让他觉得自己很难受。
凭什么?
凭什么大家都在打生打死,你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
而我就要孤零零的躺在死人堆里,或许再等待一会儿海水继续上涨,他将被冰冷的海水覆盖。
从此,不会有人再记得他,
现实世界中的人都将判定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而故事世界的这些人更不会记得一个已经死去的失败者。
在《绝望禁岛》的这个故事中,自己的头像将会变成一片黑色,
那就相当于一张遗照而已,谁会闲得蛋疼的没事去看遗照呢。
一股极度不平衡感让受伤男子变得愤怒起来了,
凭什么他们都能够平安回去与亲人们继续坐在一起吃饭,
凭什么他们还有选择下个一个故事世界的权力,
凭什么啊,
不公平呐,
自己根本就没死,没有死。
却要在这接受这个死亡的过程。
什么狗屁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受伤男子的手脚冰凉,只能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的在流逝着,他没有半点善言,只想破口大骂不公平。
“可是……这里还不是现实世界,你们也还没有回去啊!”
受伤男子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恶狠狠的看着那架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