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的动向,按以往的管理,江都水师会不容许封锁长江水道的举动。”
罗飞羽沉吟着,答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势,已然大变。我这次从巴蜀来到九江,还无人知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总管是要……杀任少名,夺得九江?”艳尼常真声音微微发颤,问道。
“是的。”罗飞羽很肯定地答道,“所以以你掌握的情报,你应该能猜得到我对江淮军的态度。”
艳尼常真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说道:“江淮军已经尽在总管掌握之中?!”
“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罗飞羽说道,“杜叔攻下竟陵了吗?”
“杜总管三天前攻下竟陵,只是因为遭到飞马牧场援军的增援,还有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从中作梗,江淮军损失惨重。城破的消息传来,任少名就带着法难赶赴竟陵拜见杜总管,寻求扩大合作。”
罗飞羽嘿嘿一笑,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做得很好,这下杜叔就没有什么借口了,想要再进军襄阳,已是力所未逮。”
艳尼常真心中震惊,从罗飞羽这些话里,当然能听得出来,在这背后,这位年轻的扬州总管,已经与杜伏威达成了某种协定。竟陵一战,也许就是意味着杜伏威会把江淮军交给罗飞羽!
如此一来,江淮军攻占江陵和江夏的举动,不惜触怒巴陵帮萧铣,也就能够理解。
如若罗飞羽再夺得九江,整个长江,已是江都军的天下!
她深吸一口气,叹道:“总管真是只手翻云覆雨,如今的江南,已无人能挡,尽是总管的天下!”
“嗯,你还是有几分眼色,明白了过来。”罗飞羽赞道,“江湖传言,任少名是铁勒大盗曲傲的儿子,此说可是真的?”
艳尼常真老老实实答道:“是!这次任少名前往竟陵,也是为了与曲傲的弟子长叔谋、花翎子和庚哥呼儿会面。至于这三人会否随任少名返回九江,属下不知。”
“无妨,”罗飞羽答道,“不管任少名身边有什么人,他都死定了。而九江,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和法难运气很好,遇到我,又正好是我在用人之际。任少名身死,九江易主之日,就是艳尼常真和恶僧法难这两个名字消亡于江湖之时。而你们两人,会从此获得新生。你二人本名就是常真和法难吗?”
艳尼常真恭敬答道:“我们两人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只知道我本姓孙,他本姓鲁,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这样啊,”罗飞羽沉吟道,“那你就改名孙二娘,他改名鲁智深吧。杀任少名之事,你们心知肚明即可,不要有任何举动,一切都与平常无异。三日后,我会来这里找你。”
“是!属下谨记!”
罗飞羽站起身来,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问道:“巴蜀那边有什么消息,是否已经发现我不在巴蜀了?”
艳尼常真答道:“没有确切消息。只是听说,宋家客栈岭南人家,有人曾在总管与席应大战那天夜里闯了进去,没有伤人,就仓皇退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