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挣扎着跳动几下,意识便开始逐渐模糊,耳边呼呼的风声,乌鸦一刻不停的呱噪也渐渐远去。
……
“呼……”
寇准猛地睁开了眼,视线快速扫了一圈,发现自己躺在一件陌生的房中,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这一觉,他睡得相当辛苦。
初时,寇准一直梦见自己在坐过山车,不断上下左右做着无序变向,速度又极快,晃得的他欲仙欲死。
这过山车坐着坐着,那黑衫青年却突然出现了,踩在过山车的轨道上,追着过山车狂奔,想要抓寇准。
就这般被追了许久,寇准总算是从这个荒诞的梦境中挣脱出来,醒来之时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想要抬手去擦,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想要抬下手都辛苦。
寇准心中一惊,他本以为自己最多是个脱力,再如何不适也就是个浑身酸痛罢了,如今怎么弄得像是大病一场?
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寇准转动眼睛打量四周,一面是想要寻找乌鸦的踪影,询问他昏睡过去以后得事,一面是想要看看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简洁的房间,寇准躺着的床正对着房门,门的左侧开着扇窗,窗前摆着一套桌椅,似乎是书桌,此外再无其他家具。
可惜,一圈看下房间的情况倒是看全了,却连一根鸟毛也没有发现。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寇准便先停下寻找乌鸦的举动,将视线转向房门处。
来者共三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绿衣的壮硕女子,是的,壮硕,便是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也不为过。
若非女性特征明显,又拥有与身材明显不相称的姣好面容,寇准都要以为自己遇上某位女装大佬了。
传说中的金刚芭比,寇准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那壮硕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其中一人端着个红漆木盘,上有一个白瓷碗。
那壮硕女子自门外拐进房间中,见寇准看来微微一愣,脸上便立即挂了笑,说道:“谢天谢地,小兄弟,你可终于醒了。”
说话间,壮硕女子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红漆木盘,端着走上近前,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立时占据了寇准的鼻腔。
在现代要判断一个女子是否结婚,主要通过无名指是否有婚戒来判断,而古时则是通过女子的发式来判断,未婚和已婚之间有明显的区别。
这可比戒指要来的准确多了。
寇准快速打量了一遍壮硕女子,目光在壮硕女子的头上略做停留,便要挣扎起身,“多谢夫人相救。敢问如何称呼?”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人救了,但礼多人不怪。
然而,寇准才要挣扎着起身,旋即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他的后背,将他扶了起来。
扭头一看,是那壮硕女子。
寇准不由心中一惊,这女的是个高手!
两人之间本有四五步的距离,壮硕女子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步法,眨眼间就到了寇准身边。
而且,端在手上的药也没有撒。
“无须客气。我夫家姓柳,小兄弟称我为柳氏便可。”
柳氏说着,将药碗递到寇准跟前,见寇准接了,继续说:“说起来还是外子累得小兄弟受这个苦。”
外子……哦,是她丈夫,看来是发生了什么。
寇准听了,喝药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出声询问其中缘故,涉及到黛青鸟儿的部分不好解释,至于其中的经过可以向黛青鸟儿询问。
只是,姓柳,且拥有一个金刚芭比般的妻子,这种组合让寇准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