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型相仿的中年人脸上均带着微微的笑容,彼此足足对视了许久,然后,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互相朝对方的肩膀上缓慢而有力的推了一拳。
两人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歪,卞苌明嘿嘿一笑,一根手指头点着眼前中年汉子那结实的胸脯,嘴里发狠的说道:“终于让老子逮住你了,这次看你还能从我手里跑了不!”
中年汉子只是微笑的听着卞苌明诅咒发誓一般的言语,并没有搭话,整个人很是平和的样子。
阿尔法此刻还没有解除武装,笔直的漂浮在王佳慧的头顶上一米左右的位置,跟着王佳慧朝着两个令人感到扑朔迷离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刚刚还俏脸含冰,眼露机锋的王佳慧此刻一辆的迷惑,她心中琢磨:看刚才两个人那不痛不痒的一拳,分明不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反而有些“狼”和“狈”打招呼的错觉,但是卞院长那句“不让他跑了”又说的那么咬牙切齿,看下去像是要将那中年人丢到监狱里,不看他将牢底坐穿誓不罢休的样子。她皱了皱鼻翼,似乎想要在那微妙的气氛中嗅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来。奇怪,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猴三的爷爷在两位年轻人的搀扶下,也颤巍巍的走向卞苌明他们,老人家年岁已高,刚刚经过了这一场场惊吓,本来还算是硬朗的身板,此刻显得略显佝偻,脸色也甚是苍白。即使在年轻人的搀扶下,也走的十分缓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头子这是在强撑着精神。
他害怕卞苌明与宣子贺之间再起误会,甚至于在自己心中还在抱怨自己。他自己做了一辈子农民,性格就是典型的中国劳动人民的样子,忍耐、懦弱近乎于奴性,几十年来的生活中,他一直也遵循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处事名言,而日子也的确过得平平安安。他想着,如果自己在刚开始起争执的时候,就拿出一份村里长辈的气势,强压下村里年轻人心头那一股不平之气,强行让他们回去,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一连串的变故,那么两个年轻的生命也不会白白的流逝,陈元海也不会重伤。一想到这里,他就痛苦万分,自己活了几十年了,死了就死了,也无甚挂碍,可是几个年轻人就太过可惜了。所以当看到宣子贺与卞苌明表现出来的那模糊迷离的关系的时候,他又紧张上了,担心万一两人本来就有矛盾,此时再因为猴三那个莽撞家伙的误导,给了这两个人动手的由头,那岂不是祸不单行了!
所以,他这才强打着精神来为两个人做这迷眼遮耳的行当了。“子贺,你冷静下!”老汉离着两人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便声音沙哑的冲着宣子贺嘱咐。
宣子贺听到老人的话语,本来盯着卞苌明的眼睛,精光消散,脸上带着恭顺的表情,朝老汉迎了上去,淡淡的说道:“大爷,您没事吧?”
老汉接过宣子贺伸出的手掌,两只手握了握,轻轻叹气道:“哎,我倒是希望出事的是我,反正这半截身子都已经进土的人了,少活几天没什么,就是可惜了远海他们呐”老头子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满是皱纹的眼圈发红,“多亏了这位朋友出手啊,要不然在场的就没几个喘气的了,坏人都是那边穿着黑衣服的家伙,”老人回头指了下此刻老实许多的黑衣汉子,然后又指着阮黄说道,“还有他,坏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