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费周章还有用吗?”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段成禧感觉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可是没办法,现在的确是对方掌握着主动权。
“我已经连夜派人去守住了进山的路口,还有寻找那具尸体,一直到警察过去为止。还好那里比较偏,只有一个小山村离得比较近,未免夜长梦多,我觉得明天上午就让安富报警,这样警察会去调查尸体,你最迟明天中午就得发布这条新闻,我要让安富成为找到不明生物存在的英雄。”
“这样不合规矩,我们需要时间策划、核实一些东西。”
韩厚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给我讲这些,你要是不答应,我立刻联系其他电视台,我想那些追在山海卫视后面跑的家伙,不介意冒点风险赶超你们这个领头羊吧?到时候我还会把给你们的赞助全部停止续签,而且相信安富也会因此而成为最有名气的制作人,到时候想挖他的电视台不在少数,你认为他会留在这个拒绝他的新闻的山海卫视吗?”韩厚全步步紧逼,“最后,我想提醒兄弟你一下,你毕竟刚刚担任台长没多久,如果接连失去合作伙伴、工作同事、珍贵的新闻材料,你认为你的位置能稳当当的呆多久?”
段成禧此刻心里面冰凉,手心里面已经沁出汗水,“我知道了,我尽力。”他心情低落,机械式的回答。
韩厚全这才志得意满的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这才对嘛,哦对了,忘记给你说另一点了,明天采访安富的记者,我也替你想好了,就是站在这里的安晴了,你看怎么样?”
顾安晴听到韩厚全提自己的名字,心里面一阵狂跳,脸上露出笑容。
“她不合适,她从来没有进行过专访?”段成禧已经准备彻底放弃反抗,突然他想到了祁夏,想到了自己做出的承诺,他自然明白韩厚全与顾安晴打的如意算盘,任谁都能料想到这是一个提高人气的机会,如果让顾安晴得到了这个机会,那么在接下来的“明日之花”竞赛中,祁夏恐怕真的要失败了,所以他决定至少在这一件事情上做最后的抗争。
“凭什么,我为什么不合适,难道祁夏就合适了?”顾安晴本来娇笑的脸庞在听到段成禧的疑议后,瞬间俏面含霜,花容不再,也不顾场合便大声质问起了段成禧。
段成禧本不想和她计较,但是当他听到对方喊出了祁夏的名字后,顿时怒气失控,猛地抬脸瞪着顾安晴,那如野兽般的凶暴样子吓得顾安晴心惊肉跳,顿时失去了刚才的蛮横,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地上,还好韩厚全及时伸出厚实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才让她有了依靠。
“放肆,怎么和你们领导说话的,作为女人一点修养也没有吗?”韩厚全面色铁青的说。听到韩厚全的责怪,顾安晴也感觉自己刚才的确有失态,心中虽然还有怒气,但是却是不敢再发作,只好红着脸皮立在一边。
段成禧看到她的模样,也没有继续追究,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心中盘算着如何与韩厚全周旋。
“好了,段台长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计较,你也不用再和我讨价还价了,我带来的新闻,我的赞助,我的干儿子,所以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这样该明白了吧?”
“你这样就不怕传出去闹笑话吗?”段成禧悠悠的说道,没有任何感情。
“哈哈哈,笑话,现在就不闹笑话了?我管不住天下人的嘴,那就随他们吧,再说了,我就是徇私了又怎样,我也不年轻了,及时行乐而已,何况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大不了我明天就娶了顾安晴,他们还去笑话谁?怎么样段台长,现在还有疑虑吗,没有的话,我可就回去了,我想你也该加班了。”说着,韩厚全便起身,拉着顾安晴的手准备离开。
“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么卖力的关心这件事情,我想不单单是为了你的干儿子和这么一个女人吧?”
“哎呀,”韩厚全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头顶,“看来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啊,你这家伙确实挺有才的,我都时不时地会想,以前或许应该拉拢你的,可惜了”他摇了摇头,“没错,你仔细看看那名偷猎者穿的衣服是不是嘉护公司的野外探险服装?”
段成禧将视频回放到偷猎者拼命挣扎的片段,确实看到了偷猎者胸前衣服的图标,那正是嘉护运动品牌的商标,然后他说了声,“没错,这又怎么样了?”
“你只看到了新闻,我看到是商机,这就是我们的不同。简单来说,安富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会将他的逃生全部归功于我们韩式运动品牌的新型纳米运动服,但是看看偷猎者穿着嘉护运动服的下场吧,哼哼,这可是活生生的真实广告啊”他说到最后,语气隐隐透出一种痛快。
“韩总果然是商场枭雄,真是一箭四雕啊。”段成禧斜眼撇着韩厚全的后背,冷冷的说。
“呵呵,谁知道呢。”韩厚全摆了摆手,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了电动门,段成禧没有再提意见,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转角处时,他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沙发,一屁股做到了上面,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眼上,阻挡来自头顶刺眼的灯光,他感觉到现在非常的累,只想静静的这样睡过去。
黑色的宾利车优雅的行驶在中心大道上,两旁的巨大路灯投射出明亮的光芒,与宾利车的漆黑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车厢中的装饰豪华无比,还有着淡淡的香气,顾安晴坐在后座上,上半身偎依在韩厚全的身上,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头,而韩厚全厚重的手指则感受着顾安晴屁股的柔软。顾安晴眼神涣散,轻启朱唇道:“韩总,有个问题我不明白?”
“什么问题?”韩厚全闭着眼睛,懒懒的说。
顾安晴飘忽的眼神重新聚敛了光华,似乎刚才说话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她的头向上微斜,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看着韩厚全说:“您说,最后段成禧说的那个一箭四雕是什么意思啊?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三个,韩安富、我、还有咱们的韩氏集团,那么他说的第四个获得好处的人是谁?”
“呵呵呵,你想的有些钻牛角尖了,小宝贝。”韩厚全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样,闭着的眼睛睁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了捏顾安晴尖尖的下巴,脸上挂着笑容,似乎顾安晴的问题令他感到愉悦,“他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他?”顾安晴本来迷惑的俏脸一颤,又小又圆的嘴巴惊呼道,“怎么可能,我觉得这一次咱们彻底占了上风,他段成禧最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哪还有好处?”
韩厚全的食指在顾安晴的鼻子上一刮,“傻瓜,他现在是台长,电视台获得了成功,最先受益的就是他,不过”说着,韩厚全眼光从顾安晴脸上移开,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我觉得他说的是另一层意思。”他的声音变得深沉起来。
“什么意思?”顾安晴越加疑惑的问。
韩厚全斜瞥着她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你说段成禧会怎么样来着?”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韩厚全听到顾安晴的回答,呵呵一笑,“从他的角度来说,他的失败不就是我想要的第四只雕吗?”
“那这样的话,他没必要继续跟我们合作下去啊?”顾安晴眨着眼睛问。
韩厚全手指敲着窗户的边沿,发出非常有规律的声音,他若有所思的说:“因为他很聪明,跟我们合作,虽然最后他似乎不是最大的赢家,但是最起码是领导有方,我们只能算是一比一平局收场,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有扳回一局的可能,而如果现在就跟我们闹僵,那么他可真就是四面楚歌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些男人心里面藏得心思太多了。”顾安晴似乎这才完全明白来龙去脉,画的十分好看的眉毛舒展,没心没肺的说道:“我都替你们累。”
韩厚全闻言,侧头看向她,“所以说,我才会喜欢你啊,女人可以争名夺利,嫉妒虚荣,但是不要有太多机谋,那样没有好结果。”
“那你觉得祁夏怎么样?”顾安晴拖着动听的嗓音故意将祁夏两个字说的很长。
“怎么了,想试探我?我讲了实话,你不怕自己吃醋?”
顾安晴立马从韩厚全的怀里坐直了身子,伸出五个笔直红润的手指头,俏生生的脸蛋使劲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不吃醋,我发誓。”说完,双手来回推拉着韩厚全的胳膊,“说说看,说说看嘛。”
“哈哈,好啦,好啦,”韩厚全用手捉住顾安晴的一只小手,用力按了按,然后依靠在靠背上,眼睛看向车顶,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那个女人有毒。她的确很美,几乎无可挑剔,但是我总觉的她就好比罂粟花,任何人只要一沾染,就会上瘾,直到死亡才能解脱,所以啊,”韩厚全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然后闭上了眼睛,“老夫还是远观吧,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个问题,那些躲在暗地里的家伙,为什么这一次要大张旗鼓的安排?难道这是要宣战吗,看来世界真的要变了,那么也许应该趁着这次机会让他们兑现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