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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成真

,侧倾,动作又像是一个及其灵活的鱼儿,在游刃有余的躲避着浪花的每一次捕捉。

    渐渐的段成禧开始为那一对架船的夫妻担心,他在心头捏了一把汗,每当那只小船消失不见或者以一个非常危险的角度侧倾的时候,他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这些年来在职场上的勾心斗角的竞争生活,失意与得意,来来回回不停地翻转,像一出永远没有尽头的反转剧。得意的时候,你得小心翼翼,以免遭人非议,失意的时候,你也不能哭泣,必须挺起胸膛,比得意的时候还要斗志高昂,以免被人藐视。那时候自己就像是海面上的这只小船,生活就像现在肆虐的大海,内心在疯狂起伏的浪花中,没有一刻的停歇,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吞入海里,就像亲眼见过的许多和他相像的人们一样,然后迷迷糊糊的被淹死。不过,还好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胜利者,终于完全跳出了那糟糕的反转剧,他不再是剧中的演员,现在成为了观众席上的一员,可以悠闲地看着他人如木偶般的表演着,甚至于如果他愿意,可以改变其中一些演员命运,不管那些演员是不是真正卖命的诠释着他们所担负的角色,完全根据他自己的喜好,决定他们的剧情。

    一股畅快的自豪感悠然升起,这就是权利的滋味,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而像自己这样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背景,完全靠着日复一日的努力而攀登到今天的地位的人凤毛麟角,他长舒一口闷气,竟然顿时产生了一股感慨之情,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中的句子来,他不自觉的吟出了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时候,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门“啪嗒”一声打开了,一位皮肤白里透红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上蒙着一条毛巾,双手放在毛巾上面来回的揉搓着,“你叫我了?这可不是很绅士啊?”祁夏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边走边说,她的话语听上去是在责怪段成禧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声音却似嗔还笑,柔媚动人,足以挑拨任何男人的欲念。

    段成禧听到祁夏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那对渔民夫妇引起的联想中回过神来,转身面对着祁夏。祁夏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间的系带被她挽成了一朵逼真的花朵样式,本来宽大的浴袍就这样非常优雅的收束合拢,箍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使得坚挺的双峰与浑圆的臀部在浴袍下也呼之欲出,完美的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段成禧看着眼前的婀娜丽人,感觉口干舌燥,他深呼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缓缓的走到套房中间的桌子旁,然后拿起上面的酒瓶将红色的液体倒入另一只高脚杯中,然后笑着问正站在镜子前面涂抹护肤品的祁夏道:“要不要喝一杯?据说美容养颜。”

    “你觉得我不够美?”祁夏头也不回,继续摆弄着自己那张像桃花一样的脸。

    这位祖宗真的是难伺候,段成禧心下嘿然,脸上却是满面春光,多少男人跪倒在她的面前,她也未曾多说一句话,现在就是被她奚落几句而已,男人心中的那股虚荣感已经远远强过了这点委屈,“我可没这胆量说这话,要是招惹了你这电台之花,我明天估计会被你粉丝的口水淹死。”

    “我不还不是电台之花,这到底花入谁家还不一定呢。”祁夏修长的手指在吹弹可破的桃腮上面一圈一圈的揉着。

    “其他人的能力和相貌虽然也不错,但是综合起来的话,如果不出意外,我觉得你赢得这次明日之花主持人大赛的冠军不成问题。”

    “这不就怕出意外吗?听说某些人出去四处活动,终于傍上了大款,现在人家正在四处撒钱呢,看来我也别做这白日梦了。”

    “现在是晚上,”段成禧嘿嘿一笑,接着问:“那你怎么不出去找个大款,如果你出马,那她们还有机会?”

    祁夏猛一甩头,漂亮的大眼睛瞪了一下段成禧,佯怒道:“哎哟,骂人不带脏字是不是?我可不做那肮脏买卖,再说了,那些大款有几个不是脑满肠肥,有家有口的,和他们那个”她挥了挥洁白的臂膀,吐了吐舌头,“哎呀,总之太恶心了。”她别过头去,“但是,我又觉得这样输给她们很不甘心,想来想去,我也就只有来找你了,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吗,那时候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想那么早恋爱,为了让你早日死心,我便故意告诉你,如果你当上了台长,我就答应你,没想到这样反而成就了你,说实话这些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你一直未婚,让我很感动!”

    听着祁夏的话,段成禧的心脏砰砰直跳,多年前他被祁夏拒绝的场面记忆犹新,那是他心里的隐痛。他不怪当年的祁夏,只怪当时的自己没有给予她所希望的生活的实力。祁夏那时候刚进电视台工作,追求者不乏其人,但是她都没有同意,可见她的眼界之高。于是他拼命工作,顶住来自于他人的攻击与非议,成功的策划了多项全国知名的电视节目,但是事业上的成功丝毫没有治疗好自己感情上的沉疴。

    他发现每一次看到祁夏,自己仍然会心痛,会不知所措。他发誓,只要祁夏不结婚,自己便单身,所以这些年的岁月里,虽然他也经历过不少女人,但从来没有抱着结婚的念头,往往只是逢场作戏,聊以慰藉自己一个人的孤单寂寞而已。他一直期待着的人是祁夏,这点他毫不怀疑。所以今晚,当他在希尔顿的高级酒吧中接到祁夏的电话时,他立马拒绝了自己刚刚搭讪到的一位妙龄女郎,令对方气愤的将一杯马提尼泼到了自己脸上,而他却将酒水涂满头发,并且哈哈大笑,几乎让别人误会他是一个疯子。

    现在,自己的梦中情人—祁夏居然说会答应自己的追求,怎么不令他如坠梦里,虽然他知道祁夏此时未必真心实意的爱他,但是那又如何,诗人不是早就讲过,爱情从来不是公平的,他就是爱祁夏,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以前会,现在仍然会不顾一切。他曾经抛却了自己许多的情感,可是从来不能忘记爱的感觉,即使他也知道这种感觉在甜美的同时,同样可能致命。

    他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材婀娜的祁夏出神,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