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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将军打败陈友谅是必然的,哈哈哈…”,明玉珍端起酒樽,也适时地吹捧了蒋淳斌两句,“我听说当初将军是在刘福通麾下,后来生了嫌隙,才出走亳州…”
“唉…其中诸多变故,我也是迫不得已…”,蒋淳斌边说边叹了口气,生怕明玉珍误会自己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样一来可不利于交往啊!
“这我当然知道,至正十六年,正是刘福通的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如果将军有所图谋,也不会在那时出走。”,明玉珍也怕蒋淳斌误会,连忙开口解释起来,“我想说的是,后来刘福通落败,将军正与陈友谅那个小人对战,却仍能不计前嫌,冒着与张士诚同时开战的危险,出兵救援,单这一点,就令我明某人敬佩不已!”
原来明玉珍是这个意思,蒋淳斌轻舒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惭愧,其实当初出兵庐州,不过是利益衡量的结果罢了,后来也被证实是一着昏棋,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也许蒋淳斌就不那样做了。
但事实虽是如此,蒋淳斌表面上还要附和道,“惭愧惭愧,不过是宁人负我,休我负人罢了。”
“好一个宁人负我,休我负人!”,明玉珍一拍桌案,脸上喜笑颜开,“我明某人就喜欢将军这样的忠义之辈!”
“您过奖了…”,蒋淳斌朝明玉珍拱拱手,心里感叹明玉珍确实是个老实人,“能与您一晤,在下也倍感荣幸,如今您处西蜀,在下处江东,盖与汉末孙刘相似,还盼能共同携手,建唇齿邦交,齐抗北方元廷,方不堕了咱们汉人之志。”
“好,我明某人正是此意!”,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明玉珍立刻表示出了自己的态度,“元廷确实有能人啊,孛罗帖木儿、王保保,还有那个汉奸李思齐、张良弼,他们雄踞中原,咱们也没法高枕无忧,只有齐心合力,以孙刘相互吞噬为鉴,方能保一方太平。”
至此,蒋淳斌和明玉珍的外交诉求已经全部说出来了,不过是结成同盟,切勿相互攻伐罢了,而蒋淳斌也打算先对张士诚等势力对手,留下西南一地,因此便高声附和道,“没错,蒙古鞑子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愿能驱鞑虏,复中华!”
“驱鞑虏我明某人是不敢想啦,只盼着能够保一方太平,给这川蜀大地的百姓一份安定生活罢了。”,明玉珍说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川蜀出兵难,但好就好在易守,当初蒙古鞑子十数万兵马,围攻一个小小的钓鱼城,结果打了几十年,还耗死了一个蒙哥汗,所以说…我明某人只要好好守住这川蜀大地,谅他蒙古鞑子也难奈我何!”
明玉珍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对蒙古人说的,可也暗含着对蒋淳斌的警告之意我只打算守川蜀,做一方帝王,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可你要是敢打我的注意,肯定是有来无回,因为我这里易守难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