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终究是被蒋淳斌的大军顺利接管了,也算基本没出什么乱子,而且陈友谅之父陈普才等人随先行军去集庆的时候,蒋淳斌还亲自到岸边送了他们一程,把陈普才他们感动得表面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吓的…
谁知正当蒋淳斌打算意思意思,就打马回城的时候,陈友直的一个侍妾突然偷偷摸摸地来到蒋淳斌身前,尔后跪在地上道,“贱妾陈友直侍妾紫菱,参见大帅。”
“嗯,不必多礼。”,蒋淳斌瞄了这个紫菱一眼,见她长得倒也漂亮,只不过脸上擦脂涂粉的,却掩不住那一股戾气,估计再老几岁,就是个性子泼辣的悍妇,嗯…不喜欢…
“贱妾前来叨扰,乃是有事相告,还望大帅容禀。”,紫菱说着,便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蒋淳斌一眼,眉目传情,似语更**,只可惜蒋淳斌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
“何事?”,蒋淳斌一边上马一边问道,看起来懒得和她多说废话,毕竟他并不想和陈友谅兄弟的妻妾扯上关系。
“此事虽不好宣之于口,但贱妾总不愿大帅受奸人蒙蔽。”,言罢,紫菱嘴角便显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贱妾前时听人说,大帅身边的沈芷媛自称是两湖沈氏的旁支,这乃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实际上她自幼贫苦,家里不过是个打渔的…”
“哦?这便如何?”,蒋淳斌皱皱眉头,对于紫菱这种告状行为显然在心中鄙视得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大帅且听贱妾细说,如果家里只是个打渔的也就罢了,可她七八岁的时候,便被爹娘卖给了窑子里的老鸨…”,紫菱说及此处,忽得神色一顿,尔后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向蒋淳斌道,“贱妾当初与她都是飘红馆里的当家头牌,这些往事…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蒋淳斌攥紧缰绳,显然被紫菱的话吸引住了,而之前一些模糊的点也渐渐清晰起来…
如果沈芷媛真如自己所说,乃是望族旁支的话,又怎会沦为陈友仁身边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而且还要忍辱负重,敢怒而不敢言…
沈芷媛虽然也通些诗书,但懂得更多的却是一些娱人之道,还有她的种种观点与行事方式,哪里有一个富家小姐的模样?完全是见惯了人事沉浮之后的路数…
当你开始不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许多地方都会显得充满疑点,更何况沈芷媛确实是含糊其辞,隐瞒有加…
紫菱看出了蒋淳斌的疑惑神色,忙在一旁趁热打铁道,“沈芷媛这个名字也是后来自己取的,因为她当初的艺名叫紫鸢…哦呦,这位紫鸢小姐可不得了,十四岁就开始接客了,而且为了和贱妾争头牌,连蒙古人都伺候!”
原来紫菱和紫鸢之前在飘红馆的时候,乃是处处竞争的死对头,奈何紫鸢相貌、才艺、手段皆高出紫菱一大截,因此一直狠狠压在她的上面,这自然会让紫菱怀恨在心。
后遭逢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