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文的话刚说完,肖唐心中立马升起了一阵无名火,这话无异于打脸,也确实戳到了肖唐和肖青内心最深沉处的伤疤,毕竟陈泰文说的没错,他们两人现在在家确实没人教,因为他们的父母都已经双双离开了人世。
肖唐身子一僵,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斗鸡一般的学生,伸出右手在陈泰文鼻尖上指了指,随后一个转身,便快步朝着教室外走去,一看到肖唐走了,肖青也眼圈通红,狠狠地瞪了陈泰文一眼之后也跟了上去。
原本以为肖青是找了自己的哥哥来收拾自己,没想到半路人家却直接被气走了,陈泰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冲着同学们耸耸肩,又看想了叶倩倩。
“这个主角我演了,不过,这块木头怎么也答应参演这个话语了?”陈泰文指了指站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李海洋,冲叶倩倩说道。
“啊?”叶倩倩正看着肖唐离去的背影,被陈泰文这么一打断,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海洋则是冲着陈泰文憨憨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摸了摸脑袋后对陈泰文说道:“因为我演的就是木头,准确的说是一颗树,这个我能演。”
不说陈泰文这边如何排演话剧,再说广东梅州陈吉家,一群佃户正手中挥舞着锄头扁担站在陈吉家门前不断鼓噪着,冲着陈吉家大喊,让陈吉父亲交出陈吉沉塘。
为首一人穿着对襟大褂,手中拿着核桃核在手中不断转动着,年纪看起来也五十出头,精瘦的身子,两鬓已有些斑白,但那滴溜溜的小眼睛去能看得出来,这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其实本地人都知道,柳家的大总管柳怀仁可不是好惹的主。
“陈友德,赶紧将你儿子陈吉交出来,他把我家老爷的姨太太给睡了,还闹大了肚子,这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我家老爷就一句话,将陈吉交出来和那*沉塘,我们柳家保证不再追究,否则的话,闹到镇公所我们也不怕!”
柳怀仁站在陈吉家大门口一抬手,身后的佃户们瞬间就停止了叫骂声,他的声音也透过大门,传到了陈吉家。
此时,陈吉家内,两个家仆手中各自握着一根棍子,紧张的看着站在他们身边的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正是陈吉的母亲唐翠兰,老太太还算镇定,一挥手,在两个仆人目瞪口呆中打开了大门,竟然朝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佃户走了出去,直接站在了陈家大门口。
“柳怀仁,回去告诉你家老爷,陈吉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但是他现在人已经不在家中,我家老爷也出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家里就我一个老妇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翠兰强挺身姿,站在门前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便再不言语,但是眼神中却看到了一丝倔强和不甘。
“你!”柳怀仁料不到这女人竟然敢如此大胆,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佃户,她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还敢站出来叫嚣。
但是柳怀仁虽然心眼多,但是他也明白,在广东梅县这个地方,人伦大防和礼教道德才是审判人的第一律法,今天他能赌着陈吉家的大门找陈友德要人,哪怕把陈吉浸了猪笼陈友德也不敢有半句牢骚,毕竟陈吉偷人在先,这也是陈友德为什么被人堵了家门只有灰溜溜躲风头的的份。
柳怀仁也知道陈吉不在家,但却不知道陈友德竟然也躲了出去,如果真像这老婆子说的,家里就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话,陈友德还真不敢闯进去,到时候这老婆子只要出去乱说点什么,他们柳家有理也变没理。
“姓柳的,门就在我身后,家里就我一个女人,如果你不信大可进去搜,陈吉做的事情自有陈吉负责,他如果被你们抓了,浸猪笼也是他活该!今天你们进去搜到了也就罢了,搜不到的话,哼!乡公所咱立马就去!也请四邻做个见证!”
唐翠兰冷哼一声侧开半个身子,就这么死死地盯柳怀仁,柳怀仁此时已经被气的三尸神暴跳,但是他好歹一个男人,今天带着这么多佃户欺负一个妇道人家传出去已经要被人笑话了,如果现在冲进去没找到陈友德或者陈吉,那他柳家这人可丢大发了。
“你!你!好!好你唐翠兰!”柳怀仁指着唐翠兰,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柳怀仁也不是什么善茬,眼珠子一转后便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唐翠兰,既然你陈家男人都躲在你这个女人后面,我也没话说,大宝二宝!你们俩各带两个庄户汉子,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