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上马!”
“威武、威武……”
纪纲在马上横刀。“王将军威武!”
“王将军威武!威武……”
“去吧,杀光了他们!纪纲,回来后我还有话对你说!”
纪纲带人冲了出去。花云自也不甘人后,拍马挺枪杀将出去。
好一场大战!因为有王小十、花云他们,三番两次在后方搞破坏,杀人放火,烧毁粮草、军械,使得吕珍不禁大为震怒。如此,他已加派了人手,专门清剿他们。
这一次,吕珍部来人不下千骑,可算声势不小。幸得有纪纲保存了大半的战力,否则王小十就只有逃的份了。
两股人群撞在了一处,铁血激荡,杀机震天。
…………
“你是怎么会事?”王小十问道。昨夜,如实是恶战了一场。天亮了,战事也结束了,王小十叫过纪纲来问话。
纪纲道:“小十哥,我们被吕珍之子偷袭,不得已……”
“这我清楚。我是问你,既然被袭,为何不就此折返,而是带着人在这里瞎转?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个不好,就葬送了我锦衣卫的全部战力!”
按说,这次纪纲受了吕珍之子的偷袭,能够保存大半的战力已然不易,实数有功无过。但王小十看来,纪纲错就错在执意留在敌后,而不尽早返回。
他也清楚,锦衣卫将士渴望一战,渴望建功立业。但建立功业纵然该舍生忘死,却不是这般送命的打法。
陆远为其求情。“小十哥,纪纲大哥不容易啊!况且,战场厮杀必有死伤,能够保全大半战力已然不容易。”
“小十哥,有些事情,我不说不快。”纪纲道。
“那你就说!”总该让他说个原因。
纪纲道:“被袭之后,我就曾率人撤回。可还未到常州城,就被拦住了。”
“什么人拦住的你们?是吕珍的人?”
“要是敌军倒也罢了。是自己人。”纪纲一一道来。“他们打的都是徐帅的旗号。那将领不知是什么人,我言明了身份,他们却不让过。再要说下去,他们就拿我们当尖细处置,吩咐放箭。”
“有这回事?”王小十的眉头皱成了一根。“纪纲,你说的都是真话?”
“没有一句假话。不信,小十哥你挨个去问。”
王小十料定纪纲不会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可若这话是真的,该会是谁呢?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拦住自己的人不让过,险些将纪纲他们都葬送在了常州以东。
早就曾知道,朱元璋部,各个将官能打仗不假,可一个个都骄横的很,眼里容不得旁人。朱元璋待王小十甚好,锦衣卫中未尝大战,却配备最好的军械,拿着最好的粮饷,王小十又“身居高位”,远远甩开众将军一步,自然有人对此心怀不满。
可从前,这种不满不过是嘴上发发牢骚,更有甚者去到朱元璋面前诉苦。王小十念他们都是义军兄弟,从未放在心上。不想,此番竟然愈演愈烈,竟然敢陷锦衣卫众军的生死于不顾,这还哪里容得?
王小十若是再不出声,只怕不单那些人不把他当人看,更会令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心寒了!
这件事情,王小十不许他们声张。事情还未搞清楚,他不想采取任何扑风追影的行动。要动,他就要有确切的证据。
包括花云。王小十他都没有告诉给花云。他怕花云冲动坏了事。此时正与吕珍交战,且不可造成军心不稳。
“小十哥,会是徐帅做的吗?”
“不会!”王小十十分肯定的回答。在史上,徐达曾担任大明右丞相,却从未摄入到任何党派之争,可见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而且,凭他与徐达接触时所了解到的,徐达乃一代帅才,当知大战在即,稳定军心的重要性,就更不会做出自毁城墙之举。
“那么会是谁呢?”
那么会是谁呢?王小十最先就想到了蓝玉。上次他见蓝玉,就觉着蓝玉便的更为成熟、沉稳,想来纵然他心头不满,也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来。
猜来猜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等忙过了眼前的事情再说。而眼前的事情,就只有去找吕珍的晦气了!
吕珍的日子果然不好受,可这都是他自己选的。
“父亲,今日的粮草又没有送来。”
“多事之秋啊!徐达也已经缓过神来,不日就要曾兵宜兴了!”吕珍以手扶额。“两日之内,务必要拿下宜兴!”否则,徐达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