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说着了。这帮小子,一听说要同张士诚部议和,一个个就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样的直咧嘴。”
原来,今日议和的消息传到军中,徐达就知道会有将领生事,而且就是蓝玉这一众人。所以,徐达才特地叫常遇春在营中巡视一圈,果不其然的就听到了刚刚那番话。
蓝玉这一众将领,能打仗是不假,可若说惹事也不含糊,一个个胆子大的很,除了徐达和常遇春,还真就没人压的住。
“别说是这群小子,就连我这心底也是不解啊!常将军,你和小十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能看的出他这次唱的是什么戏吗?”
“没人看的出。不过我想相信大帅不是糊涂人。若单单只是小十一个人主张议和是没用的。”
徐达也道:“是啊!若非是相信大帅的眼光不会错,我早都亲自回应天问个清楚了。”
“哈哈!俺看你不是想回去问大帅,是想俺嫂子了吧!”军中无战事,连徐达和常遇春每日里闲得无聊,也忍不住插科打诨。
徐达并不否认。“说的也是。哈哈……”
常州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应天府,每日里帅府前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朱元璋部这样还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是胜利者的一方,愿战不愿和倒也说得过去。可张士诚部常州新败,却也不甘于求和。
其中最为激进的就要数吕珍了。这家伙对上徐达,是屡战屡败,活脱脱是给徐达“送人头”的。可这路货色每每都能逃过一条命,而后再想着去战。
可以说,这样的将领是有骨气的,不过却有些显得不识时务。
“将军,今日陛下身体不适,吩咐谁也不见。”内侍出将军府,挡住了吕珍等人。
这些日子,吕珍每日都来见张士诚。没有别的,就是劝说张士诚打消了求和朱元璋的念头。而张士诚却左思右想,不做决定。而且近几日不知为什么,张士诚求和的念头日重,这才令吕珍更为慌了神。
这不,今日吕珍集合了隆平府一众主战的将领,联名请见张士诚,却被一名小小的内侍挡在门外。
“再去通报。就说吕珍和各位将领请见陛下,请陛下务必见我等一面。”
内侍言道:“陛下今早早有吩咐,谁也不见,众位将军不要为难小人才是。”
“什么谁也不见。别当旁人不知道,沈万三此时就在宫中。”吕珍的儿子道。
“住嘴!”吕珍生怕儿子多言。“陛下既然身体不适,我们午后再来向陛下请安。”
吕珍带人离开,扭头便瞧见了那辆马车。赶车人正靠在车上打盹。见了这辆马车,便足以表明沈万三就在将军府里。而沈万三是主张议和的,这点吕珍心知肚明。
“启奏陛下,吕珍将军带众位将军离开了。不过,吕将军说是过了午后再来向陛下请安。”
“知道了。”张士诚对沈万三道:“瞧见了吧!议和的事情还没定下,众将就一片反对之声。”
此时站在张士诚面前的,除了沈万三外还有一人。
张士信,张士诚胞弟。如今张士德不在了,这样的大事,张士诚就想到了他。
张士信道:“陛下,这些骄兵悍将勇悍可用,不应因此而责怪。”
“朕也清楚。不过再这样闹下去,隆平府可就危亦了。”
沈万三适时出声。“陛下倒不必担心这些。众位将军骁勇,正可借以抵挡北面张名鉴。”
张士信也道:“沈公子此言正是。就让他们去对付张名鉴。陛下还可言明,解决了南北两面危机之后,就是挥兵决战朱元璋的时候。如此,众将们自然拼死力战。”
议来议去,今日总算是有了些眉目。“说下去。”
张士信接着道:“若真能够解决了南北危机,陛下便只需放手与朱元璋一战就好。”
“南面有方国珍,北面有张明鉴,这两人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沈万三极力促成两部议和,这才出谋划策道:“陛下,何不让一方出来给朱元璋。议和之时与朱元璋言明,令他出兵方国珍处,以解隆平府危机。”
“只怕朱元璋不肯帮忙啊!”
张士信也道:“沈公子这一计妙啊!若是朱元璋不肯,陛下就扬言要投降元廷,合力征缴朱元璋。如此厉害相逼,不怕朱元璋不帮忙。”
“好、好……”张士诚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连带着,他这几日压在身上得重担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