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起来蔫不拉几,实际上内心很坏很坏,但不会对自己家人坏,可要说到屠家灭族,好像又不太像。
这么残暴的事情,跟他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明公…”令狐邵一听,眼泪再次挤出了几滴:“非是下臣离间,实在是那方三将军,太过狠辣,现今整个上党人人自危,不知有多少百姓,逃离家乡,最后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谎言有很多种,世家变百姓这种假话,也就能从令狐邵的嘴里说出来。
实际上的情况是…
整个上党的百姓,表面上大声骂着方羽,暗地里,他这个杀人恶魔,却时常收到一些菜蔬特产,有的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条子,上面用鲜血写道:“将军可不用顾忌吾等,大可放开手脚去做。”
一开始,方悦门前还有两个护卫站在那里,但是时间长了,连护卫都不用了,不知道多少壮硕的劳力,站在方府对面的大茶棚里,偷偷藏着利刃。
当然,这并不是要图谋不轨,实际上这些人真的杀过人,但所杀的,基本上都是世家派遣过来的杀手。
方羽胡乱玩了一手,居然尽收民心。
“竟有此事?!”方莫一惊,随后转身对常林道:“先生,在下先行告辞,若让我那弟弟再继续下去,并州恐怕真的要大乱了,典韦、高顺,快去备马。”
俩货在一边将所有的事情都听在了耳朵里,此时听到这里,高顺对着典韦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他抢先站出来道:“回禀主公,我看此中定有蹊跷,恶来先去备马,我来为主公诉说一番。”
他不可能不遵从方莫的命令,只能拖延一会儿,但也不会拖延太久。
哪怕方羽再干出这种令百姓高兴,让寒门兴奋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违反方莫的令瑜:“我看此人,乃是奸细,或者,是为了搅乱并州而来。”
说着话,高顺走到方莫面前,靠近之后悄悄开口道:“主公,并州苦寒已久,土地不知被多少世家豪族吞没,百姓流离失所,期间我等看到的逃难百姓中,想来不乏失去土地之人,也并非仅仅因为战火。”
他本身就籍贯并州,对这里的情况很清楚,要是说其他地方的话,他可能不太知道,但要说起并州来,其分析的情况,绝对不下于一般的谋士。
此刻,他将百姓们的难处一说,方莫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他反倒是不想快点回去了,既然方羽想搞事情,那就搞大一点,搞久一点,反正只要他回去之后,整个上党,全盘安稳就行了,管他什么其他?
再去看令狐邵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好了。
“这个人,怕是过来要骗我,想让我快点回去阻止方羽?这不可能!我特么早就想这么干了,要不是后来一直没有想到,还能让方羽干在我的面前?”
方莫摸着下巴盯着令狐邵,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现在也已经有了点胡须,有些扎手,但摸起来,却很有一种感觉。
令狐邵被盯的浑身发毛,他不知道方莫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从对方的眼神来看,好像并不像是要给他什么高官厚禄,这时候,他的心里可就颤抖起来了。
“莫非,那事并非方羽自行做主,而是他在后面站着?”令狐邵想到这里,浑身一颤,悄悄靠近了一些常林,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安全感。
但是现在常林,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事情,在他看来,此时上党,或者河东,恐怕早就已经大乱起来,若是没有强势人物的进入,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他在想…
要不要跟着方莫回去,报答一番曾经的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方莫当初搭救了自己一家。
是的,在他看来,要是没有人出面的话,恐怕当时的王匡,会为了军资和粮饷,对他们一家老小下手,所以,他欠了一个大大的人情。
“是报答,还是继续在山中?!”常林,一时间有些想不通,正在这时,令狐邵靠了过来,他的心里,猛然一惊:“若是无世家之人插手此事,想来到时整个并州都会陷入世家战火中,他们,可都是一些榨取鲜血之人。”
想到此处,他坚定了心。
就当此次上党之行,是为报恩吧,到时候有他和令狐邵出面,想来可以很快的稳定住情绪。
不得不说,有时候世家子当的太久了,脑子里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世家着想,他也不想想,要是真的乱起来了,会是他令狐邵过来报信?
真当贾诩是摆设,方悦是花瓶?
哪怕他是一个聪明人,也必然要被时间所禁锢,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踢踏,踢踏…”典韦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主公此马不凡,平时日行十里,夜行八里,是个绝对的良驹。”
方莫,不会骑马。
所以他所骑乘的,都不是什么烈马,相反,倒是一些老马居多,其中有些,早已年迈不堪,能够一天走十里,已经是奇迹一般的速度。
“啊?!”
“额?!”
常林和令狐邵面面相觑,不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里有这么慢的马?乌龟都比这个要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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