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我,你都会跟我站一头的,等师父老了,你不是说到时候等他没力气了,就新账旧账一起跟他算。”
“你是真的碎叨。”
“师兄,这里很危险,来到这边的,应该都在找磨剑石,肯定有找到的,磨好了剑,你在这就是个活靶子啊。”
吴阿瘦不再言语,挺直着身子,就沉默的站在那儿。
“动一动啊。”
“你的剑现在锋利吗?”
“对啊我的剑不锋利,捅人不会痛的。”胡阿尤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磨剑,现在剑还没有杀伤力。
“是啊,既然不痛,捅我也就没有心理障碍了吧。”吴阿瘦宽解道。
“那你让我捅你哪里?”
“胸口,心窝。”
“师兄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狠人儿。”
吴阿瘦确实是磨剑石,不过每个持剑过来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吴阿瘦是胡阿尤最在乎的人。
以爱人的胸口,为你磨剑。
你磨还是不磨?
孟山长总是想要用最赤裸裸的手段,去探求人内心深处所藏匿的情感。
是的,孟山长想要分析人性。
孟山长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活了无数年,可是越活越不明白,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想法从何而来,自己真的是孟冕吗?自己不过是一道无处安放的神魂罢了。
几年前,一个巨大的根号符挟远古威势而来,穿越风尘,降临到容我瘦山,整座山矮了三十丈,自己得到了一个微型的根号符,孟山长不知道这个符号有什么用,一直被自己封禁在画中。
佛祖也是一个有趣的人,看到他,不知道为何能看到自己的过往,可能他比较像自己年轻时候吧。
孟山长下定决心给佛祖那个根号符,并没有什么太过纠结的思考,就感觉他比较顺眼,而且令人捧腹的是他竟然是下身被根号化了。
想想那个少年一脸羞赧,还是挺有意思的。
想想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来根号山了,毕竟一个男人最隐私的部位变短,是一件比较羞耻的事。
“师兄那你别喊疼昂,我出剑了?”
胡阿尤象征性的用阿珂的短剑划向吴阿瘦的胳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吴阿瘦胳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怎么会,我扎我自己都没事啊。”胡阿尤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划向自己一剑,并没有什么事,还是那把钝的剑。
“你看你看,我没事。”
“你继续扎我。”吴阿瘦根本没有去止血也没有去看那道伤口。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钝的剑啊,我不知道会伤到你。”
“扎我胸口。”吴阿瘦一字一顿指着自己的胸膛。
“我不。”
“你还想不想赢了。”
“赢就是杀了你吗?”
“不是,是杀了我才能赢。”
“师父会打死我的。”
“我不是你师兄,而且我也不认识昆德拉,我心很累,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师兄。”胡阿尤心情在接受着拷问。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已经分不清理想和现实。
这种抉择是胡阿尤以前不曾碰到过的,吴阿瘦无疑对他很好,处处庇护着他,如今他想要庇护师兄,出现了一个跟师兄长得非常像的少年,对他说你只有把剑插在那个自己最在乎最亲近的人的胸口上,剑才会锋利。
胡阿尤实在是办不到,他想安静一下,冷静了很久,想到他可能真是假的,眼前这个人虽然非常像自己的师兄,而且比较冷酷,不过跟自己所了解的师兄,还是有差别的,起码脑子不会进水让自己捅他吧。
“你是假的对吗?”
“嗯。”
“那我杀了你,真的师兄会没事?”
“对。”
“好,我杀。”胡阿尤双手持剑,交错着插进吴阿瘦的胸口。
胡阿尤都能听到,剑从骨头缝儿里穿过,然后有血液迸溅,胡阿尤身上斑斑血迹。
胡阿尤无比悲伤的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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