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陈又又再次重新打量了一遍站在崖巅的少年,一个狗在他身后摇着尾巴,一个奇形怪状的灯悬浮在很高的夜空,此刻天色蒙蒙亮,所以那个灯并不觉得刺眼。
“之前是不认识,不过昨日经过一番交流,我俩已经成了好朋友。”
“下次麻烦她不要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如果她下次还过来的话,你能帮我提醒她吗?”陈又又即使央求别人依然神圣不可侵犯。
“说实话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啊,你啥意思啊?”佛祖为了加深在陈又又面前的印象,让她感觉这个少年不一样,只要能达到这样的目的,佛祖并不介意说什么。
“我是说,让她以工作为重,她会明白的。”
“你说的是拯救世界这个事啊,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
“你是不是晨线脱脉者?”
“你……”
“不要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我这叫崇拜吗?我这明明是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脱脉者?哦是她说的对不对。”
“你觉得她会知道你的名字吗,你是不是叫陈又又?”佛祖在心里开始祈求万千神佛,不叫陈又又这个名字也没关系,只要千万别跟长安第一名妓牛香香的名字在同一个水平线就行。
“我叫陈夏西,不叫你说的什么陈又又。”陈夏西此刻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因为她前几日跟白泽兽聊天,过程中当然只有陈夏西自己一个人说,白泽不时吼上一声作为回复,她只把“陈又又”这个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跟白泽讲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会什么读心术?
“那你能不能让我给你画一幅画,我画工挺好的。”佛祖其实想再多跟她待一会。
“你话好多,我还要赶路。”
“那你下次还从这路过吗?”
姑娘不知何意的望着佛祖。
佛祖脱口而出:“其实我的狗特别想跟你的白泽做朋友?”
白泽张大嘴巴呸了一声,一团液体射向佛祖。
“这是朝我吐唾沫吗?”佛祖觉醒宫本武藏,拔刀就是一记空明斩。
……
陈又又骑着白泽离开了,比林小格速度更快,佛祖隐约能听到陈又又的轻笑声。
“我媳妇儿笑的真好看。”佛祖感叹一声,光听声音就能猜到表情,佛祖就是这么有样。
蜿蜒绵长的岩石褶皱与大峡谷,逐渐被清晨的日光蔓延覆盖,一人一兽奔向前方的黑暗,给将要到达的区域带来光明。
樊小纯的《借我》小诗,曾广为流传。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险,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佛祖这辈子不借,只想给,给陈又又所有自己能给的东西。
至于要不要,是她的事,这不在佛祖的考虑范围,祖传的染色体当然也要给,当然这个得经过人家同意才能传授,佛祖还是要脸的。
给你荒烟,
给你神界与僧脸,
给你此际的旧谈,
给你一把哀怨,
给你烟水明年,
给你国史两千卷,
给你微尘世界的瞬间,
给你南渡的恍然,
给你飞丸陨空的少林拳,
给你道场寺译经律论的法显,
给你红色比甲御寒,
给你快雪枫林的廊壁天,
给你江楼无岸,
给你依稀看到的道观,
给你凛然,
给你一道湖那边的符箭,
给你青鞋单布衫,
给你浪花细石随见,
给你快马而来浮屠无边,
给你才情慵懒,
给你名噪京师的最暗。
“陈又又,这一辈子老子绝不会再错过你!”一个少年朝着群山大喊,身旁的那条狗对着太阳也拉起了长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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