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实现胸中的伟志。”孟姚也知晓赵君的脾气,“你要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赵雍服软道:“好吧!为了胡服骑射,我尽量忍。这总可以了吧!”
孟姚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嘱道:“答应我,不能和叔父正面冲突。更不能和叔父闹得不可开交。好好和叔父说话,克制你的脾气。”
赵雍就像犯错了错的孩子,答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赵英一边拱手上前,一边赔罪道:“君上,家父病了不能前来。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赵雍冷声道:“是真病了,还是不愿见寡人。”
赵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寡人知道是这个结果。夫人,你满意了。”赵君沉着脸,撂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赵英想说点什么来补救,奈何赵君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孟姚上前拦住赵雍,低声问道:“君上,你难道忘了此行的目的?”
赵雍耸了耸肩,语调不满,“寡人来了,他拒而不见。你还觉得这个笑话不够大。寡人丢的颜面不够多。”
孟姚没想到赵雍的反应会如此强烈,颠道:“你们男人都只顾自己的面子,难道就不想想除了面子以外的事情。你呀!活该。难怪叔父不想见你。要是我,我也会不想见你。”
赵英插话道:“君上,夫人,家父病了,还请见谅。”
赵雍刚要发作,被孟姚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赵雍拂袖,不在说话。
“君上听闻叔父病了。亲自带了上好的药前来。叔父拒而不见,既不合礼制,也不符合君臣之道。这件事传了出去,对君上和叔父都不好。君上的脾性,你也知道。”孟姚又道:“麻烦你辛苦一趟知会叔父一声。叔父还是不愿意相见,我们告辞就是。”
赵英听懂了孟姚话中的意思,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拱手道:“君上、夫人休要动怒。我再此代表家父向你们赔罪。我这就去将家父请来。”
赵雍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孟姚回礼道:“辛苦了。”
公子成见儿子去了又回,忙道:“赵君走了吗?”
“赵君尚在府中。”赵英停顿少许,又道:“君上脸色不太好。父亲还是拒而不见吗?”
公子成态度坚定,“不见。”
“父亲一定要和君上撕破脸面?”
“我出去见他,不是暴露了自己没有得病。”
“君上知道父亲是装病。否则,君上带的不是药,而是太医令。”赵英道:“君上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得众人皆知。父亲在担心什么。还是父亲想要挑战君上的耐心。”
赵雍等着有点心烦,几次想要离去,都被孟姚拦了下来。半个时辰之后,公子成走了出来。他装出病怏怏的身体,语气柔弱无力地说道:“臣病了,不能入朝处理政事。今,君上亲自来看臣。臣,倍感荣幸,不胜惶恐。”
“叔父躲着寡人。寡人只好亲自来看你。叔父胆敢出来见了寡人。叔父就不怕寡人借题发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赵雍话语刚落,整个气氛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公子成心中一惊,随后脸色平静地答道:“臣是真的病了。”
赵雍见对方处事不惊的本领,着实令人惊叹。赵雍又说了几句,公子成又答了几句。赵雍开门见山地说道:“叔父,今日我来你这里。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胡服。”
公子成沉着脸色答道:“君上,这是国事,还是在朝堂上说比较合适。”
“寡人就是不想在朝堂上说这些事,才来你这里。”
“君上为何执意要推行胡服。”
“推行胡服,教育百姓,这是第一步。以骑射增强国力,让民风尚武。这是第二步。开拓胡地,壮我疆土,这是第三步。争霸诸侯,一匡天下,这才是寡人最终的目的。”
“君上有如此大志,臣倍感欣慰。然,臣的资质愚钝,能为君上做点什么。”
“寡人要穿上胡服上朝,寡人也想叔父穿上它。请叔父成全寡人胡服之功。”
“中原是聪明智慧的人居住的地方;是圣贤教化、施行仁义的地方;是蛮夷乐于效仿、学习之地。今,君上背道而驰。穿蛮人的衣服,移风易俗。”公子成拜道:“臣,不敢为君上效命。”
“衣服是便于穿用,礼制是为了便于行事。圣人观察乡俗制定符合当地的礼制。如果可以利国,方法不必一致。如果可以便宜行事,礼制不必相同。儒者同一师而习俗有别,中原礼制相同而教化不一。”赵雍神色忧虑道:“我国东有河、薄洛,与齐、中山共有之。没有舟,将用什么守住河、薄洛之水。行胡服,习骑射,就是为了捍卫国土,防守燕、三胡、秦、齐、魏之边。也是完成简、襄遗志。一血鄗城被困之耻。寡人以万人铁骑,纵横中山国,足以证明胡服骑射威力无穷。叔父因为名声,在乎虚名。不穿胡服,不习骑射。叔父是忘了简、襄遗志?鄗城被困之耻吗?”
简襄之烈是每个赵氏男儿向往的辉煌时代,公子成也不例外。
“臣没忘。”公子成听到简襄之烈,也被激起了万丈雄心,不能无动于衷,“君上要继承简、襄遗志,血洗鄗城之耻。臣,怎敢不顺从君上之意。”
赵雍大喜道:“叔父是答应穿胡服了吗?”
“君上看到了胡服功效。臣岂能执迷不悟。以世俗之间,误了君上大事。”公子成拜道:“臣愿为君上效命。”
“来人,将备好的胡服送上来。”赵雍见众人用迥异的眼神看着他,解释道:“叔父,我不是怕你反悔,而是想看一看,这身胡服是否合身。”
公子成自然明白赵雍真实的用意,苦笑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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