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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瀚听到这个声音，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明言浑身一个哆嗦，眼前隐隐约约又浮现出那条黑色拖地长裙的裙裾，他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风袭来，下意识就要躲向卫瀚的身后。
谁知道他竟是没法子动，转头才发现，自己的衣领竟是被一脸肃穆，咧着嘴直嘬牙花子的王翊给拽住了。
明言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王翊不答，反而指着那对碎骨头道：“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人的骨头啊。”明言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王翊叹气：“这是婚书，恭喜你，喜提厉鬼媳妇一只。”
“喵喵喵？”明言被骇得用出了第二本命语言，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尽量组织自己的语言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什么叫喜提厉鬼媳妇一只？”
“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在验尸礼仪这方面，你们的祖师爷是不是有说过什么。”王翊看着明言越来越白的脸，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为他解释道，“今天你的行为，于理不合，明显是亵渎了人家，哪有直接上手掀人家被子的？”
王翊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可以摸摸自己的心，像你的这种行为，对吗？”
明言：“……那您倒是说说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啊，我妈还等着给我带孩子呢。种族不同，会有生殖隔离的！”
卫瀚和王翊听了这话，齐齐转头看向他，心里想着，原来这货平时看着倒是挺正经的，原来私底下的想法还是老一套，真是白读了那么多的书，这些年的教育全都白费了。
王翊咳了一声，问道：“所以，没有生殖隔离的话，你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对方可以给你一个健康的孩子，对不对？”
卫瀚也跟着凑了一句热闹道：“我竟是没有想到我们家的小明同学，竟是这么恨嫁。唉，你着急你就说啊，我们请王教授主婚，我们好好的给你们办一场婚礼，咱们也热闹上一天，多好。”
明言哑口无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只能站在原地苦笑，自己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给埋了，还是永远都爬不出去的那种。
看到两个人也笑得够了，这才闷闷的说道：“我刚才有点着急，说错了，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我……”
“行了，别废话了。”王翊叹了一口气，一副很懂的样子，“人么，都有点叛逆心，越是让人安排好了，越是想要去破坏它。感情都是要慢慢培养的，虽然你现在破坏了规矩，让人家不得不嫁给你……”
“教授。”明言哭笑不得，“我并不想要，而且，那位女鬼小姐应该也不愿意才对。”
王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们人和人之间，靠着那张纸，主要还是因为那是法律所规定的，大家共同遵守，所以它有那个效用。但是冥婚契约不是啊，它本身就有这个作用的，而且即刻生效。你应该是见过那位女鬼小姐了吧，是不是很漂亮？”
“我没有看到脸，只能看到了一个黑影。”明言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