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了,他也应该认罪了,供述真相与动机了。然而,没曾想,在缄默了片刻后,他竟然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柯摩斯看。
到了最后,他甚至还用消沉的声音辩解道:“是的,你说的对,我是拿不出那些东西。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原因,而是当时在换渔线时,我不慎弄伤了手指,疼痛下,我兴趣索然,甚至气得将那些旧渔具全丢了,打算过两天买新的。因此,你叫我拿出那些东西,我上哪里去给你拿来?”
“是这样子吗?那我想请问,东西你丢在哪儿了?我想,才不过一天时间,若知道详细地点的话,也许还能找到。你可别告诉我,你有间歇性失忆症。”柯摩斯冷笑着说道。
“我真记不得了,当时我气晕了,随便扔到一个垃圾箱里面的,我怎么记得是哪个垃圾箱呢?”厉良生气地说道。
看起来,刚刚缄默时,他并没有在想认罪的事,而是在拼命找借口。这是因为,他的回应完全是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明显在心中已经打好了底稿。
“即使记不起具体是在哪个垃圾箱,那该记得是在哪个位置周边吧。并且,你野钓是驾车去的吧,那请交管部门的人,调取那个时间段的道路监控探头,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你驾车的画面?”柯摩斯又说道。
但是,这次等不到厉良回应,柯摩斯又开口了,带着怒气说道:“行了吧,不要再扯淡了,厉警官,你真的要不见黄河不死心吗?”
看起来,柯摩斯已经对厉良的表现失去了耐心,冷笑一声以后,接着说道:“既然你还想狡辩,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断定你是真凶,同时告诉你,证据是什么?”
“实际上,我第一眼见到你的伤口时,并听你说是被渔线割伤时,我就已经判断你是凶手。并且,我还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几乎不钓鱼。你只是清楚,这伤是渔线弄的,若说成别的,怕警方日后追究时发现问题,反倒有可能加深嫌疑,因此才编造出这理由。”
柯摩斯边旋转着他银色的戒指,边阐述道:“然而,正由于你几乎不钓鱼,因此你编造的理由,才成为了你的说辞中最大的破绽。这是因为,若是在给钓竿换线时,被渔线割伤的话,那伤口应该出现在食指的末节部位,而不会在食指的近节部位。故而,你的伤显然是在为了更好地拉动渔线,而将线缠绕在手指上时,被勒破的。”
“而你要的证据,我刚刚也说过,人的皮肤在被割破后,即使只是很小的创口,也无法立即愈合。并且,就算你立刻就擦拭了从伤口渗出的血迹,但我告诉你,随后你的手碰触的地方,也多少会沾上些许血渍。因此,当你从防盗栏顶部钻出去时,就会在防盗栏上,顶部的铁棚上,及加固铁棚的绳索上,留有血渍。并且,今天还没有雨,那些血渍应当保存良好。所以,只需要去查看一下防盗栏孔洞的周边位置,应该就可以找到那些血渍。然而,再采集相关dna数据,和你的作对比,那就是铁证了。”柯摩斯像打机关枪一般将话说完,到最后,盯着厉良说道:“怎么样?厉警官,还要我接着举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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