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我一块儿的,但我是观察,而你只是看。看与观察尽管都是用眼睛,但二者间却有本质区别。”柯摩斯加强了语调说道:“观察是要用脑子的。”
随后,不等我开口,他就开始阐释:“事实上,我之所以会发现防盗栏有缺陷,是因为那时吹起的风。”
风?风声?哎,对啊,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怪不得当时柯摩斯会跑去窗口,探出头到处扫视,原来是这个原因。
柯摩斯这么一点拨,使我脑袋中忽然灵光一现,终于大致搞懂了整个犯案的手段。
但是,我搞懂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搞懂了,只听房琳仍然大惑不解地看着柯摩斯问:“风?这跟风有什么关联呢?”
听了她的话,我激动得很想显摆一下,便积极地准备回应她。不过,她明显还在意我刚刚说她是二傻子跟臭皮匠,不等我说话,就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活生生将到了唇边的话,又吞回去了,悻悻然退后两步,不敢再吱声。哎呀,真是飞来横祸啊,也不知她何时能原谅我。
见我碰了一鼻子灰,柯摩斯好像很是幸灾乐祸,微笑着问房琳:“那时你在听见风声时,难道没听见其他的声音吗?”
“其他声音?”房琳皱皱眉,开始回忆,最终想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好像还有防盗栏顶端的铁棚发出的声响。”不过,随后她又困惑不已:“但又能怎样呢?因为铁棚比较单薄,被风吹得来回晃动,难免会发出声响啊。”
“小琳,你说的那种情况,必须是一大块铁皮棚,而且要悬空,才可能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响声来。然而,普通的防盗栏顶端的铁棚,尽管也很大,但边沿都是用铆钉加固或是用焊接的方式将防盗栏的架子固定在外墙上。而边沿突出的地方,也就十多公分罢了,才这点铁皮,且不说发出那种‘哐哐’的声音,连颤动两下,恐怕都要很大风力。”我终于壮起胆子帮着说明。
看她没打岔,我又接着说道:“因此,大清早我们听见的那个声音,实际上,就是防盗栏顶端的铁棚与固定架碰撞发出的。既然能够发出碰撞的响声,就说明,本来用于加固的铆钉,必然有部分松开或脱落了,以致铁棚与防盗栏并非这么紧密地连接在一块儿。”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后,急忙闭上嘴,生怕再被房琳恨一眼,那种目光,我真不想看到第二次。
所幸的是,这次房琳并没有像先前一样,而是茅塞顿开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子啊,但这又说明什么呢?即使铆钉脱落了,不是还有围栏在吗?间距这么小,人不可能钻得出去啊。”
房琳的话令柯摩斯有些哭笑不得,但看起来,柯摩斯还是有些忌惮她的,不敢像对我那样,用那种讽刺加挖苦的口吻跟她说话,而是在会心一笑后,温和地说道:“不是这样,房琳,若铆钉松了,人就可以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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