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那个看起来情绪相对冲动的肥胖的女生,怒气未消地对柯摩斯说道:“行,你问。只要我们知道的,都会如实回答。总之,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问。”同一时间,其他两个学生也点点头,表示配合。
然而,柯摩斯往下并没有问他们三个人,而是看向站在旁边的侍务生说道:“你是这个包间的侍务生吧,你看见案发经过了吗?”
通常来说,像这种高级餐厅,每个包间都会配置一到两个专属侍务生,这个包间的专属侍务生是个苗条的女生,身着职业装,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先前,她一直沉默地站在那儿,好像没太多存在感,若不是柯摩斯忽然问她话,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我正好没看见,当时我恰巧去端菜了,不在包间内。”侍务生回忆道:“我还记得我端菜回来时,就走到包间门口,听见里边‘叭’的一声巨响,我害怕发生什么事情,便赶快进来查看,就看到他已趴到桌上了,而那三位顾客就围在他旁边。”
她说完一指死者,又给我们看她刚刚端回包间,来不及放到桌上的菜肴,来证实她没有撒谎。
“换句话说,你正好错过案发的时间了?”柯摩斯思忖道,看她点点头后,又问道:“那请问,谁报警的呢?”
“是我。”那个男生答道。
但是,柯摩斯还来不及问下个问题,房琳却气汹汹地插话道:“为什么只是报警,而不叫救护车呢?”胖胖的女生生气地说道。
这一下,房琳更不高兴了,对他们呵斥道:“你们真是医学院的学生吗?你们不知道,人即使没有呼吸,但若是及时抢救,方式妥当,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正因为我们是学医的,因此我们明白,他没得救。当我们查看他身体时,他的瞳孔开始放大,这就是脑死亡最好的证据。”那个胖胖的女生辩解道。
“简直信口开河,瞳孔放大就证明脑死亡了吗?你还是学医的,是哪个老师教的?”房琳情绪激动地说道,但随后看见那三个学生一指死者,想起死者不就是他们老师吗?便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她只好摇了摇头说道:“我来教你们吧,假如人体处于中毒,或昏迷到接近脑死亡的程度,身体会进入到植质状态(pvs)中,这是由于自身的调节功能与认知能力的失去,瞳孔的肌腱会自然地放松,瞳孔也会相应放大,表现出没有光泽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人已死亡。
这些不过是医学的基本常识。我真搞不懂,你们究竟学的什么医?不会是兽医吧?即使是兽医也明白这些常识的,并且,你们读了整整八年书,都快毕业了,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你们学这个是为了害人的吗?”话到此处,房琳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很明显,她对这三个跟他同样学医的学生,竟然不了解这种基础性的常识,以致一条明明能被挽回的性命就这样白白逝去,使她感到很愤怒,基本每句话都带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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