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少佐,不可以,贾道士几天没来了,补给若是用完了,我们是会饿死在这里的”
那少佐可能是贪生怕死,想着也不知贾道士生死,此地只有她一人来去自如,她若不来,众多弟兄必然会困死在此,外头那人要是能进来,破了这邪性之地,众人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下枪。
皇帝丢下的被子离得太远,戊林晨不敢贸然前去,只好就近捡起龙袍,打起火折子点燃,将靠近身体的丝线尽数烧去。
楼上皇帝瞧着戊林晨手里燃烧的龙袍,顿时想起自己浮夸的一声,清朝覆灭,帝位不保,一种莫名的酸楚燃上心头,强忍住悲切,他咬紧了哑光,拿起床头的蜡烛丢到床上。
瞧着缓缓烧起的大火,他摇头狂笑,转身便下了楼梯,来到日本鬼子身后,瞧着这些虎狼之徒,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滚开”
皇帝终究是皇帝,权利虽没了,但气势犹在,就连日军最高指挥官对他都礼喻有加,眼前几个小鬼子那敢反抗,纷纷站到两侧,给他让出一条道儿来。
瞧着外头赤身的戊林晨,皇帝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赞叹的说道:“若是清朝多几个你这般勇士,国家怎会覆灭呢”
戊林晨瞧着楼上忽然燃起的大火,心头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大火燃气,空气骤热,冷气下沉,热气上升,丝线也必然会带到半空。
幽若趴在他的背上,瞧着他背冻得发紫的皮肤,不忍伸手摸了摸,问了句:“还挺得住吗,不行的话我将外套给你”
戊林晨紫着脸,瞥了幽若一眼,牙齿打架一般咯吱不已的说道:“没……没……没得事”
见嗜血的丝线越发稀少,戊林晨艰难的走了几步,来到皇帝扔下来的被子旁边,将手里的火折子丢了进去,放下幽若后,鼓起腮帮子,铆足了劲儿吹了几口冷气。
被子慢慢的点燃,深红的火苗带着炙热的温度,他伸出几乎要冻僵的双手烤了烤,而对里头的皇帝说道:“皇帝,可有衣服,借我一套暖暖身子”
皇帝瞧了瞧过道里晾晒的龙袍,疾走几步,收来几件后匆忙奔到戊林晨身边,给他披上说道:“实在是抱歉,只有这中看不中用的龙袍了,将就些”
戊林晨呵呵一笑,这搁在以前,可是要诛灭九族,想不到今夜还能过一把皇帝瘾,他急忙穿好衣服,拉起皇帝的手说道:“多谢了,我们快走吧,莫叫里头的日本鬼子反应过来,要抓你回去”
皇帝瞧了瞧软禁自己几个月的洋楼,不顾形象的啐了说道:“我呸,狗娘养的日本鬼子,毫无信用可言,壮士所言极是,待我出去了,一定要厚赏你”
戊林晨尴尬一笑,心想着你的大清早完蛋了,都自身难保了说什么赏赐,若不是陈松泰再三纠缠,谁爱管你这破事呢?
皇帝傲气逼人,也不去瞧戊林晨讥讽的神色,迈开步子,向着庭院外头信步就走,那派头,好似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戊林晨也不予他计较,拉起幽若,跟在皇帝身后,空气里漂浮的丝线虽然所剩不多,但仍是未尽,皇帝走在前头,胳膊上被血染红了一片,但不见他哼了半句,戊林晨不由打心底佩服他,如此环境,竟还能装出帝王之风,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庭院外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大内高手和日本鬼子厮杀在一起,陈松泰却跪在婉容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要杀要剐,我不会皱半点眉头”
婉容皇后背对着庭院的大门,冷冷的瞧着陈松泰,她的指尖早已气得发抖:“你这老太监,让你杀了戊林晨,你倒好,居然带他来见皇上,你可知他是逆贼谭嗣同儿子吗”
皇帝走到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回头瞧了瞧戊林晨,傲气冲天的说道:“难怪你一身是胆,居然是以身救国的谭嗣同大人之后,放心,朕今日就为你加官进爵,以表你忠诚”
戊林晨摊开手,表示无所谓,张嘴想说几句,不料听到婉容皇后哭哭啼啼的声音飘来。
“皇上,这戊小子觊觎我的美色,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婉容皇后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钻进皇帝的怀里,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
皇帝摸着婉容皇后的绣发,脸色忽然一变,猛的将她推开,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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