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虚之,虚实之间必有关联,戊林晨观察入微,但所猜却是不对,月光与玻璃渣并无构成暗藏之锋。
幽若摸出软甲,轻轻的向前探出,带伸出半剑之距,那软剑上忽然传来一道微弱之力,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站稳不动,想了片刻说道:“估计是隐藏了极为锋利的细线,碰之即伤”
戊林晨抓起一把黑色的泥土,向前奋力一扬,这时候,一发烟花突然炸开,无色的光芒倾斜而下,眼前突然闪出一张黑色的细网来。
“不错,你说得对”说了一句,戊林晨便将手里的钢刀一扬,向前迈出一步,而后狠狠的左右劈砍,刀锋所到之处,无不是有咔擦之声传来。
幽若细心,戊林晨才挥了三刀,她便急忙喝住着:“且慢,砍断了也没用,这些丝线漂浮在空气里,越砍越多”
戊林晨吃了一惊,正要退后一步,不想手腕剧痛无比,钢刀只差没掉在地上,吓得他急忙停手,退回来瞧了瞧手腕上正在愈合的伤口,只见手腕上多了一条汗毛大小的丝线,他伸出手,尝试着将这丝线拨下来,不料才碰到,指尖便滋的一声流出鲜红的血来。
“如此邪性?”想了想,他便一口将丝线吹飞,皱起眉头说道:“难怪那老太监非要我来,这地方,寻常人的确靠近不得”
夜凄冷无比,月光却甚是明朗,前后左右瞧了几遍后,只有右方黑泥上留着一串脚印,指着那一串脚印,戊林晨便说道:“走,踩着脚印过去”
幽若摇头说:“不可,万一是敌人故意留下的陷阱,进去就麻烦了,此地阴损,我看不如来点阳刚之气”一边说,她一边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拨开吹了几口,火折子便燃气一点猩红。
戊林晨左右瞧了瞧,此地寸草不生,又无燃烧之物,只好探口气说道:“希望在我冻死之前能过了这锋芒之地”
说完,他便脱下裤子,凑近幽若手里的火折子燃起一片火光来后,一边挥舞,一边向前疾走,吓得幽若赶紧跟上并小声说:“别挥了,那丝线这么轻巧,你加速了空气流动,丝线必然会围过……”
一句话尚未说完,幽若的小腿上便是一阵刺痛,殷红的鲜血顿时沁红了她裤腿,她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愣是没叫出声来。
戊林晨好似知道危险,一个转身绕道幽若身后,将燃气的衣服递给幽若,张开双臂,前胸贴着幽若的后背,跟着幽若的脚后跟,一步一步向前疾走。
起先几步还好,不见有危险,可等走了三十步左右,他的肩膀,手臂,小腿,大腿上频繁传来剧痛,情急之下,急忙脱下贴身的上衣,捏在右手上奋力的抡了起来。
就在此时,走在前头的幽若忽然不动了,他左右一看,见身处院子中心,不由得皱起眉头说:“走啊,多待一秒变就多一分危险”
幽若身子有些颤抖,伸出指着眼前三丈之处,战战兢兢的说道:“有行尸,地上泥土在动”
戊林晨微微右倾,向前看了一眼,只见黑色的泥土此起彼伏,像是在呼吸一样,瞬时间就丢了手里的衣服,哆嗦着双手抓起胸前的鬼玺说道:“快到我身后,将地上的衣服烧了,莫叫丝线围过来,行尸我来对付”
幽若无奈的退到戊林晨身后,戊林晨这才瞧得清楚,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了,方才以为只有眼前的泥土在颤抖,没想到整个院子的泥土瞬间都抖动起来了。
若是行尸出动,戊林晨自然不会紧张,但万一是别的东西,鬼玺对付不了,又被丝线困住,到时候真的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黑色的泥土里,忽然伸出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了幽若的脚踝,吓得她奋力的挣脱,趴在戊林晨的背上,缩起双腿说道:“不好,地下全是行尸”
如果全是行尸,事情也许就好办了,戊林晨在前头,瞧着黑色泥土突然隆起一道碗口小的鼓包来,那鼓包里头好似又什么东西,竟然绕着在地下胡乱窜动,拖出一道吓人的黑色轨迹来。
“什么东西,蛇还是虫子?”戊林晨想了想,将手里的钢刀奋力一挥,正中那窜动的泥土包,而后便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听得人耳膜刺痛。
这一瞬间,黑色泥土纷飞,无数的手从地下伸了出来。
这一瞬间,一条碗口粗的白色大蛇从泥土的探出了脑袋,向戊林晨吐着猩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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