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收回目光,然后替卢嫣然掖了被角,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然后才看向一个个领着药箱的太医,末了有些不悦:“温兰呢?皇后怀孕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见他?”
这个温兰,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真该允了左相千金,给他俩赐个婚,看他温兰还敢不敢摆谱。
年事已高的杜太医擦了擦冷汗,向前一步道:“回陛下,摄政王妃近几日身体不适,温太医被摄政王叫去给王妃治病了。”
“皇嫂身体不适?”习忱皱了皱眉,“难怪朕这几日都没见到皇兄。”
他冲着杜太医摆了摆手,“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们几个,务必要伺候好皇后。若是出了半点差池——”
“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是是。”一众太医浑身哆嗦,头低得更狠了。
与此同时的摄政王妃,温兰收回隔着帕子给楚郁郁把脉的手,冲着习晏摇了摇头,“还是诊不出来,脉象显示王妃确实是染了风寒。”
温兰习医八年行医十年,还是第一次于是这么奇怪的病症。
脉象浮紧,显然是染了风寒。可是他开了治风寒的药后,楚郁郁喝了不仅没有一丝好转,甚至在喝下第一服药的当天晚上病情就恶化:高烧不退,整个人一直处在昏昏沉沉醒不过来的状态。
习晏这几天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他坐在床边握着楚郁郁的一只手,闻言头也不抬,他没有说“治不好就要了你的命”这种话,他只回了一句——
“温兰,她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