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怀疑自己的人给狠狠捶打一番吧。
秦络和叶勒依缓步走下山坡,萨仁见可敦来了,急忙跑上前。秦络止步,对“叶勒倾”拱手道,“可敦,在下告辞了。”
“秦大人慢走。”
萨仁过来搀扶着叶勒依,略微好奇的打量着秦络的背影,“这就是秦大人?”
“是啊。”叶勒依问道,“你没见过?”
“奴婢怎么会见过秦大人呢?”萨仁以前一直是叶勒倾的贴身奴婢,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大小姐的。就算是叶勒倾出嫁那天,秦络混迹在人群中,萨仁也分不清谁是谁。
萨仁第一次见到秦络,看他身材挺拔,从容不迫,气质温文尔雅。果然和草原上其他莽汉截然相反。甚至对比被俘虏过来的中原奴隶,也与众不同。萨仁思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络的背影,原来草原上传颂的智者,是长这样的。
叶勒依也望着秦络离去的身影,说道:“看他的神色,大火应该不是他放的。我还真好奇,到底谁是南楚的间者。”
萨仁收回心思,言归正传道,“可汗查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后来,可汗就将抓来的人都放了。我看,是查不出来了吧。”
青云混入了南楚的间者,不知对赤水是福是祸。叶勒依思来想去,就算可汗放弃追查,她也得查出这个间者到底是谁,否则她内心不安。
叶勒依吩咐道:“萨仁,你再帮我查一个人。”
“谁?”萨仁问道。
“桑丹。”叶勒依觉得,这个桑丹就算不是间者,也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一场大火,虽然战马没有被烧死,但是也受到惊吓。再加上野苜蓿被烧毁,黑岩部的那些战马又不爱吃东西,一天天消瘦下去。
“这样下去不行,好不容易长出点膘,现在又完了。”阿勒木忧心忡忡的说道。
对此,桑丹大叔也无能为力了。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看见远方有一群人打马而来。阿勒木定眼一看,可汗居然来了。
因为大火,石山的那几个牧场都没法养马了,阿勒木早已将马匹全部转到了军营,连带着桑丹,也一起来军营吃住。
拓跋冽经常来巡视军营,今日想起战马受损,顺带着过来看看。
“可汗来了!”阿勒木急忙拽起桑丹,两个人跑出去迎接。
“可汗居然来了?”桑丹大叔一阵紧张,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可汗啊。
然而等拓跋冽下马,和桑丹大叔一照面后,桑丹大叔大吃一惊,“你,你不是……那个,经常来看秦络的人?”
拓跋冽也微微一愣,他望向桑丹大叔,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哦,你就是看管秦络的那个大叔。”
“是我,是我。”桑丹大叔一阵心虚,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很久以前,他就见过可汗了。
阿勒木介绍道:“桑丹大叔就是负责养马的高人,还是秦络介绍给我的。”
“原来如此。”拓跋冽心想,那纵火事件,秦络就更没怀疑了。否则,他何必介绍桑丹给阿勒木呢。
“战马现在怎么样?”拓跋冽一边跟着阿勒木查看战马,一边问桑丹。
桑丹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马儿不是左将军的,而是可汗要用来出征的。他更加愧疚的说道:“可汗,我有负重托。现在这些马儿不喜欢吃普通草料,日渐消瘦,恐怕无法上战场了。”
桑丹的话让在此的人心头一颤,阿勒木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拓跋冽的神色,而拓跋冽则是眉头紧锁,沉默半晌才问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除非……用粟米喂马。”桑丹大叔说道。
“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粟米?”跟着拓跋冽身后的拓跋凌反问道。
“这个……其实不需要太多,喂养一个月,就可以了。”
拓跋冽疑惑的看着桑丹,“只需要喂一个月?”
“是啊。”桑丹拉来一匹马,拍着马背,对可汗和其余人解释道,“可汗您看,虽然脊骨和肋骨可以看见,但您看它的尻部,已经长了些肉了。这说明已有三四成膘了,再为一个月粟米,虽然不能满膘,但长个七八成还是可以的。”
“七八成,能够行军作战,经得起长途跋涉吗?”拓跋冽问道。
“能行。”桑丹信心满满的说道。
拓跋冽转头问二王子:“二哥,粮库内还有多少粟米?”
“喂养一个月的粟米,还是有的。”拓跋凌也有些动摇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是没有战马,他们的作战计划再好,也是纸上谈兵。
“那就用粟喂马。”拓跋冽最终拍板道,“桑丹大叔,阿勒木,这段时间辛苦二位,给我盯紧点。”
“可汗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歹人再来行恶的。”阿勒木把所有战马都拉回了军营,而且派了重兵把守。他不相信,纵火之人还能潜入军中,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