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勋贵们的请求,或者说是威胁,徐清能够做的非常有限,作为一名普通人,对于勋贵们的特权,他自然是不满的,毕竟前世也有官二代横行乡里,对于这样的行为,徐清同样看不惯,可当初的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小资而已,而如今的他,却真的有权利去做什么,这倒让他有些投鼠忌器了。
一个没有权利的人自然可以说大话,但如今的徐清,身处于朝堂之上,他首先需要考虑的,并不是自己喜不喜欢,而是如果这样做了,对于整个天下和政坛的打击到底会有多大,这才是他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而不是一昧的凭借个人喜好去做事,身为首相,徐清是不能够凭借个人喜好随意做事的,他的每一件事,即便是私生活,也必须行为举止,做到不偏重任何一方,因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即便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都会被底下的人猜测其用意,这种事,同样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徐清的权利太大了,就像古代的皇帝一般,拥有着足以断人生死的权利,也能够让人飞黄腾达。
自然无数人想要巴结徐清了,在这种情况下,便是他平日里喝哪一种茶叶多一杯,都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也说不定,这就是权力的力量,他可以让你成为全世界瞩目的焦点,即便只是无心之言,也足以成为影响世界的大言。
所以徐清的态度,必须始终保持在公正的状态上,不然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偏心,那么整个国家的制度就都会有崩坏的可能,就比如说这一次勋贵与平民之间的矛盾,在道里上,自然是平民们更有道理,这些勋贵享受财富和地位已然是上百年的时间了,就像他们的祖父曾经为宋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
但百年的享福,也应该还完债了,更何况因为这些拥有经济特权的勋贵存在,严重扰乱了宋朝的市场经济,这一点同样令徐清深恶痛绝,一个市场,要想能够得到稳定的发展,就必须要尽可能保证他的公平,不然若是有一群人可以领先别人一步,得到更好的资源,那么其他人是万万争不过的,最后就会变成垄断行业,然后不再发展,成为一潭死水。
这是徐清所不愿意见到的,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喷薄的市场经济,而不是被垄断的市场经济,为此,拔除掉这些市场经济的不良因素,显然是徐清必须要做的事情,但这件事当然不能现在做,因为勋贵的力量还很强大,同时朝廷与皇室之间的斗争,最近这几年虽然要平静了许多,但暗地里的矛盾却是越来越多。
在这种状况下,若是得罪了勋贵们,他们便会完全投靠到皇室那里去,这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这些勋贵们虽然在政治上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但却在军队中担任各式各样的官员,同时在地方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威望,一呼百应,豪强里长,便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一昧用强,显然不是什么好方法,更为关键的还是让他们自己来改变态度,但这一点又何其困难呢?养尊处优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让他们放弃自己的特权,谁又愿意呢?即便他们凭着如今的财富,只要不出现什么败家子,也都能够荫蔽子孙后代,上百年的时间了,但谁又会嫌弃自己的财富多呢。
所以想要让勋贵们住手,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他们习惯了享受,而他们之所以能够享受,便是从那些老百姓身上搜刮下来的财务,变成了自己的别墅,庄园或者是艺术品,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膨胀,想要让他们停手无疑是痴人说梦。
至于让老百姓放弃申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勋贵在乡里之间欺压百姓的事情,随着媒体的报导,早已经开始在全社会发酵了,对于这些特权人士,老百姓的心目中已然是反感无比了,若是这个时候朝廷不作出什么动作来,是很难服众的,而如果老百姓对于朝廷失去了信任,那么皇帝自然会成为新的标杆,这才是徐清所担心的。
绝对不能因小失大,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得罪勋贵们,虽然会把他们推往皇帝的阵营中去,但起码得到了民心不是,若是庇护下他们,首先这些人不一定会领情,因为在许多人看来,朝廷保护他们的地位和特权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是大宋朝开国的功臣,自然是与皇家同荣辱的。
如今徐清帮他们讨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但那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权利,既然如此,也不会对徐清抱有什么感激之心,甚至在心里憎恶着徐清多管闲事的爷爷不是没有,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徐清许多善意的举动不过是一种伪善罢了。
对此,徐清从来不曾反驳过,因为自从当上首相以后,在这十几年的时光里,徐清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斗米恩,升米仇,给一个人一丁点的粮食,那人会感激你,可你要给的太多了,那么乞丐就会憎恶你为什么只给那么一丁点,而不是养着他。
这就是人的想法,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不同,既然是包庇勋贵们,会得罪百姓,而若是惩罚他们,则会让他们投靠在皇室的账下,面对这样的选择,即便是徐清也很犯难,只能把这些案子和申诉折子暂时放在一旁。
而除了勋贵与百姓之间的矛盾,如今社会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矛盾,那就是男女矛盾。
随着三年前的女性保护运动的顺利召开,如今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各地的女性保护协会也都慢慢开始建立起来了,而矛盾也因此而来,原本这些先进进步的女性大多都在一些大城市中打转,为女性的权利和福祉争取着,大城市之中,大多数人还是开明的,尤其是男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