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条件下,科研水平想要超过宋朝,无疑是痴心妄想的事情,至于辽国和金国则都由自己的器材研发团队,虽然许多器材不如宋朝来的精巧,但也有一些器材,要比宋朝的精确度更高,双方是互补的,只是宋朝更加精确的器材多一点,而辽金两国的少一点而已,面对这样一个情况,宋朝自然不能像对待其他国家一样,只知道一昧压制,不然宋朝的实验器材价格也会上涨。
毕竟如今许多大学的器材都是从辽金两国进口过来的,但因为宋朝在这些科研器材方面毕竟有着优势,辽金两国也不可能让宋朝以正常价格贩卖,所以双方商定好,辽金两国的器材以本土价格高两成的价格贩卖给宋朝,而宋朝的器材则以比市场价高四成的价格卖给辽金两国。
如此一来,双方的政府都能够从中赚到一些钱的同时,也保证了本土的研发器材行业,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当然,面对这样不公平的贸易,其他国家自然也有许多办法来应对,第一个就是自己研发科学器材。
如今工业化不过短短二十一年,许多科研器材依旧停留在十分简陋的状态,真正达到精确的类型,不过十几种,而投入实用的装备,也不过仅仅只有上百件而已,其中一些经过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复制出来,所以一些国家便利用自己本国的人才,开始复制宋辽金三国的器材,以提升自己国家的制造能力。
还有另外一种自然就是走私了,因为外国购买器材的价格往往是本土的十倍以上,这其中就有巨大的利益可循了,许多国外的研究机构,经常会在全世界的殖民地委托那些大学购买自己国家需要的器材,这样一来只需要付出三倍到四倍的价格,就能够买到最新的仪器了。
这种走私行为是十分普遍的,毕竟宋朝虽然对殖民地自己的研究机构十分苛刻,但对于殖民地租界上的教育机构和研究机构还是十分宽松的,基本保持着市场上正常的价格,其中的采买,只需要他们多买一台,就等于从中赚了两台的钱,这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事情,所以许多研究机构和海外大学都卷入走私之中,为其他国家购买研究器材,通过这种手段,来壮大自己本大学的研究能力。
对于这样的行为,徐清有心阻止,但却无力为之,毕竟这个世界上,走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虽然违法,但毕竟利润丰厚,而利润丰厚的事情,想要阻止,即便是严刑峻法也很困难,就像中原王朝历代以来,都曾经严格禁止铁器进入草原,但想要控制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比如改革开放的前期,走私就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当时的中国落后于整个时代,尤其是工业产品,价格要比外国的贵,质量还比外国的差,所以为了保护国内的产业,国家就采取贸易保护的政策,对于外国进口的产品争取高额的关税,以此来保护本地的产业。
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贸易全球化,往往是得利者喊的越响,若是那些其他国家真的听信了,那么只会让自己本国的产业被彻底击垮,所以中国那么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然若是当年全面开放,那么如今中国的民族资本又怎么可能屹立于世界之林中,与其他跨国企业同台竞技呢。
但是这样的做法,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十分不利的,毕竟国家贸易保护的政策,其后果便是他们使用的物品既昂贵又质量不好,这个时候,机会就出现了,那就是走私,通过走私,将外国的好产品偷运到中国大陆来,然后贩卖价格要比正常渠道进来的便宜的多,通过这种方式,当时许多走私大亨都发了大财,其中有不少被国家抓起来关了监狱,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抓了一百个,明天就回继续有一百个来从事这项行业,这是不可能被阻止的事情。
毕竟老百姓没有义务为国家的发展买单,尤其是在老百姓还很穷的情况下,若是老百姓富裕了,那么自然要为国家的发展买单,而若是老百姓穷的连日常生活用品都买不起了,那么他们需要做的,便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去思考这个国家的发展。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说的没错,但对于匹夫的定义,不应该是所有的人民,你不可能要求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去跟你守护天下的兴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人的第一需求,永远是物质需求,这是人类的身体所决定的,毕竟人类不是植物,不能单单靠光合作用来维持生命。
人类更不是没有**的植物,需要有不断的东西来填充沟壑,这就是人类,所以走私这种事情,只要有利可图,就一定会有人去做,而制作器材的公司,对于这样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国家对外国研究机构购买研究器材征收高额关税以后,他们的生意就差了许多。
如今依靠走私,他们的产品能够继续畅销海外,这对于这些公司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毕竟增加的关税,又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自然是乐见其成了,但是这样的行为,对于国家来说的,当然是一种损害,首先便是关税上的损失,其他国家都依靠走私来买卖器材了,从正规渠道走的器材自然是越来越少,这对于国家便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二来,这些国家可以依靠十分低廉的成本便得到这些高精尖的器材,便可以从事高端的研究,而不是跟着宋朝的步伐,亦步亦趋,邯郸学步,他们终究会有一天发展出自己的学科,毕竟如今这个世界,科学领域的拓展才刚刚开始,宋朝虽然依靠着先天的优势,发展出了许多的领域,但紧随而来的辽国和金国也已经在许多领域奠定了自己的领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