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后,很快提出了人选。
郭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当初将琅邪王意图谋反故事重提的就是齐国郎中令臧霸,他曾经在青州为寇时就与袁氏、琅邪国几方勾结,后来投于曹操麾下,参与讨袁。因其每战先登、又是青徐强豪,这才保留了一定兵权,并且参与了后期平贼。
“赵该不能容人,孙资这样的人物都能排挤出走,可见一斑。”郭嘉转了话题,不再谈及刚才的事,仿佛在他眼里一个人、一件事都已成定论,没有再往下说的必要:“其与刘邈也多有不和,刘邈历仕郡县,骤升宗正,后来居上,赵该自然不服,如今更成了琅邪王,他们二人相处,今后可有的是事做了。”
这是要继续挑动两人不和,国内不安,自然无暇关心他事。
曹操颔首,心情这才好了些:“我正有意使毕子礼调任琅邪,为我看顾,奉孝既有此计,我也不需费心了。”
王必依然有些放不下心,惹了皇帝不满,必然会对曹操今后造成影响:“刘邈这边倒还好说,封王之后,稍作手段,便能堵住其口,可陛下呢?赵司空难得强势,这一个交代,我看是无法令其满意。”
“曹公,现在就可请卫伯觎过来议事了。”郭嘉忽然正色,向曹操拱手言道。
卫伯觎就是卫觊,现为车骑将军从事中郎,他进入曹操的幕中时间不长,能力虽强,一直以来都游离于核心之外,曹操把他当助力,却没有将其视为可以密谋的心腹。
董昭的语气忽然有些激动了起来:“是要议论税制了么?”
王必脸色凝重,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董昭的话。曹操能取代董承进入中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帝需要利用他的执行力推动新政,赵温本可以做这个事,但皇帝爱惜赵温,不肯让他担当骂名,所以曹操便只能忍辱从事,借此掌握一定的权势。
在皇帝默许的范围内,曹操排除异己、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现在也该继续做正事了。
汉制轻租重赋,三十税一的田租并不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造成农民破产的主要原因除了天灾**,便是人头税、兵役税及各种劳役,而士族豪强并不需要承担这些,导致农民纷纷放弃田地托身地主为隐户,即便是要缴十分之五的租。
所以三十税一的田租并不能很好的起到爱惜百姓的效果,地主豪强向百姓收取十分之五的田租,却向朝廷缴纳三十分之一的田租,造成两头贫弱、中间愈富的局面。
皇帝眼下考虑的正是调整税制的问题,在解决坞堡、私兵等问题后,随着部分关东豪强被逐渐迁陵,度田效果日渐显著,朝廷掌握了清晰的田亩、户籍等资料,对地方的控制力不断加强,税制的问题也将提上日程了。
“早在数年前,朝廷便减轻了算赋,以使百姓多生育。兵役也不再远戍,多在郡县之内,最远也不出本州,各地屯田也很少从民间征收刍稿,税制之轻,已远胜前朝。”卫觊一来便见到众人整整齐齐的端坐着,也不问缘故,再知道找他来的目的后,不假思索的说道。
“如今要做的,主要是变动三十税一的租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