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钊拍了拍安逸的肩膀,两人坐在台阶上,正对着晨曦,一阵沉默。
安逸不明白杨乾钊的意思,只能沉默,而杨乾钊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看着他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前辈。
“安大人,这案子别查了吧,上面已经结案了,谋财害命,凶手已经关进了诏狱。”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凶手抓住了,已经进了诏狱,明日处死。”
狄青与宋青书瞪大了眼睛看着杨乾钊,什么?已经结案了,还定的是谋财害命?
凶手分明跑了,什么时候抓住的凶手,这不是瞎胡闹吗。
他们没记错的话,在衙门里梳理案件线索的时候杨乾钊也在场过,这很明显不是谋财害命,并且这案子牵涉的人命不少,难道就这么随便抓个人结案了?
安逸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问道:“魏公公的意思?”
坐在身旁的杨乾钊心里一惊,想到魏公公交代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沉默不语。
“果然……”
杨乾钊不言语,就代表默认了,安逸知道杨乾钊的秉性,他不会说谎,也不会说谎。
没想到他才得到丹方不过几个时辰,魏公公便已经动作了起来,不愧是权倾一方的大人物。
“安兄,收手吧,那药方交出来,那位说了死罪可免。”
安逸对着血腥的空气大笑几声,微笑着问道:“然后关进诏狱一辈子?乾钊啊,你还是不懂上面的世界,在他们眼里,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只要是在他们下面的都卑贱的如同草狗一般,若我把丹方交了出去,下一刻便身死街头,你信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宋青书与狄青不明白杨乾钊与安逸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只能默默的听着。
“锦衣卫右所百户安逸,宋青书,狄青质子,涉嫌杀害锦衣卫与衡家刀坊坊主,现正式免去其百户官职,入诏狱等待审问。狄青质子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杨乾钊的声音响彻在院子里,虽然心中挣扎,但是却不得不做,外面传出整装待发的声响,等待杨乾钊的下一步命令。
这句话喊出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目瞪口呆,狄青与宋青书呆住了,他们杀害锦衣卫,您是在开玩笑吗?
衡家刀坊的衡于虑也变成他们杀的了?狄青顿时觉得杨乾钊除了长的不善,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也不弱啊。
“杨千户,你什么意思?”
“质子殿下,还请跟在下到刑部一趟,魏公公已经派人去神都王府请你父王了。”
狄青身子本就痛的有些吃不消,现在听见杨乾钊的话,更是心痛,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在明朝是质子,但他好歹也是神都国太子,如今竟然要被诬陷成杀人犯然后抓去刑部?
宋青书在晨曦下却冷得发颤,他一向话不多,很热血,如今却感觉到心中的那股热血有些熄灭的感觉,这到底什么意思?
杨乾钊并没有向几人解释,从安逸手中拿过月羽,朝着腿上重重的划了一刀,鲜血很快便染满了裤腿,杨乾钊眉头都不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