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施济孙坐于主位上。
“可有陈邦宪的消息”
“回宣慰使,目前暂无陈将军之消息,就连施和将军也”
“也什么”施济孙瞥了一眼旁站着的黑漆山文甲男子,眉头一皱,脸色沉道。
“禀宣慰使,施和将军所率船队尚未返回杜板港想必恐怕是遭遇了麻烦或是风暴,亦或是遭遇了旧港宣慰司”
“闭嘴吾才是宣慰使那jiàn)婢不过一小人,竟然拿着父亲的遗命蒙骗大明吾与她势不两立”
没等旁男子说完,施济孙便大怒冲着他吼道。
施二姐可是施济孙多年的忌,谁要是在他面前提及,呵斥还算是好的,曾经有一次,一名千户提及了施二姐,他直接下令将其腰斩了,足以可见,对于此事,他是有多忌讳。
“那混蛋什么时候失去了联系”
“禀禀宣慰使就在昨,按照程,施和将军应当率领舰船返回杜板港的,然如今”山文甲男子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对于施济孙的这个侄子,男子尽管眼中满是鄙夷,但毕竟乃是宣慰使的亲戚,他为亲卫营营将,自是不好说什么。
“混帐你等皆都干什么吃的昨之事为何今才汇报若吾不询问,你等要瞒吾到何时”施济孙锐利的目光在下方一众将领上扫视了一眼,而后刻意在左侧几名番将上停留了几秒之后,不大怒道。
“禀宣慰使吾等也是才知晓此事,应该是属下办事不利,吾这就去将其人头砍了,给宣慰使送来”说话之人,cāo)着一口怪异腔调的华夏语,且其肤色黝黑,鼻梁塌坍,一副典型的西洋土人面容。
此人乃是满者伯夷国派来协助的大将,尽管名义上受施济孙指挥,但事实上施济孙根本无法调动他与他麾下数千番兵。
当然这还不是最为主要的,最让施济孙恨得直咬牙的是这些番将自打来杜板之后,就骄横跋扈,根本不把他这宣慰使放在眼中,甚至许多伤天害理的事,都是他等自行做主,却以他宣慰使的名义做的。
就拿这次劫掠整个杜板来说吧,如果不是这几个番将怂恿,甚至暗暗bi)迫,他施济孙或许还不会这么快做决定。
因为他还是对北方的那个庞大帝国大明,有些担忧。
尽管他很急切想要夺得旧港,重建属于自己的旧港宣慰司,但是大明会同意吗
肯定不会
所以他这些年只能上窜下跳,与各方势力进行合作,为的就是有朝一能够重返旧港。
可如今
“哎”暗暗叹了口气的施济孙刚准备下令即刻起航,朝着旧港进发时,却不料大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见一上着扎甲,手持令旗的传令兵跑了进来,即刻跪在地上道“报禀宣慰使港湾外有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正在迅速接近,防守港湾的高将军判断舰队来者不善应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