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士要将张,裴二人带走的时刻。诸臣之中,许多都面现不忍之色,但却没有一人敢开口为他们两人辩护几句。司马遹眉头皱了一皱,高声说了句:“且慢!”又出列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大殿内的众官员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太子司马遹。
坐在皇位上的司马衷此时抬起一直低垂着的脑袋,翕了两下嘴唇,才望着司马遹喏喏的说:“太子有何要禀奏报?只管说来。”
司马遹这才侃侃而言:“禀父皇。中书监张华,侍中裴頠二人虽是贾后所推选,但却非贾后同党,也未参于任何贾后的罪谋。且从元康元年至今,将我大晋内政外事军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仅因他们是贾后所推选就问罪于他们,就是冤狱。一是不能服众,二是也让我朝堂之上丧失了两名治国之材。望父皇三思。”
殿下,一些对张华,裴頠有同情之心的官员大臣本不敢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如今见到太子亲自站出来说了这事,也纷纷出列向司马衷禀奏表示反对将张,裴二人入罪。“臣附议”的声音,在大殿之中接二连三响起。
司马衷正要开口同意群臣的建议,不再加罪于张华,裴頠二人时。居于群臣首位的司马伦见势不好,对着殿下的孙秀使了个眼色。孙秀都不用他提醒,已先出列到殿堂中央,对着司马遹参拜说道:“陛下,这张,裴二人在贾后庇护之下,位居把持朝廷的要职多年。很难保证他们和贾后没有勾连。”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许超打断他的话说:“中书监不能如此说毫无根据的话,仅凭贾后蒙蔽圣上期间,别人担任要职就断定别人和贾后有所勾连?”
孙秀嘴角抽动几下,似笑非笑的说:“当然不会仅凭此就论断此二人与贾后有所勾连。但是此次赵王举义之时,臣托人去邀请过此二人一同行事。却被他们拒绝了,这个事实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贾后一党吗?”
许超与司马雅听了这话,一时语塞。孙秀说的这个倒是实情。许超与司马雅也曾先后劝过张华与裴頠,但他们都婉拒参予到此事之中,张华还说:“老夫是庶民寒门出身,有幸得到朝中诸公举荐和皇上皇后的赏识,这才得到重用。吾只想尽自己能力,以安天下社稷。至于皇上的家务事,老夫并不想掺和。”
孙秀看已经把许超的质问顶了回去,正得意的要继续往下说,试图让诛杀张华,裴頠的诏旨继续执行。但司马遹又回应说:“张华,裴頠不随同我等起事废除贾后,这最多只能说他们对父皇无忠孝之心,但还是不能证明他们与贾后沆瀣一气,相反,他们没有将此事秘报贾后,正好证明他们的确非贾后一伙。最多罢免他们的当下官职,又怎能随便诛杀?”
司马遹说完这些话,群臣又是一片低声争论。支持司马遹的占了一半,另有四分之一表示反对,他们皆是司马伦的同党或盟友。最后的四分之一大臣依旧保持沉默。司马衷看着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