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赶到那个木筏“登6”的地方,从木筏上拉出两根儿臂的粗麻绳。并把它们固定在了之前那一丈桥上。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看之下就知道郭嘉想干什么。戏志才更是抚掌而笑,“好好,戏某曾闻,逸山当年拒黄巾于陈留,三日成瓮城一座。今晚奉孝一夜架飞桥一座,与逸山可谓相得益章呀。”
“不敢不敢,嘉这只是些许障眼法。可比不的逸山那实打实的城墙。”
书中暗表,郭嘉的渡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郭嘉做了这么多的木筏,然后分别用粗绳尾相连。在上游假装渡河的时候,这些木筏就已经连成一线成了渡桥的雏形。然后这些木筏齐头并进。到达地点后岸边的木筏借势冲上河岸成了基脚。然后收拢木筏之间麻绳,一座渡桥就成了。
而萧一他们聊天时,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切。渡桥成形,曹操大手一挥,“渡河。”
公孙瓒正在梦乡,今晚他又做了那个恶梦。他依然没有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语。这时有人直直闯进来打断了公孙瓒的梦。
“何事半夜喧哗?”公孙瓒含怒起身,他却哑然失语,透过窗户公孙瓒看到南方城墙之上火光冲天,竟与自己这几日梦中所见如此相似。
“主公,一个时辰前,曹军渡过了易水,现正在与朱将军在南城鏖战,南城只怕守不了多久了。”
“你瞎说什么。”公孙瓒又惊又怒,“那易水滔滔。他们怎么渡过河来的?”
“主公,小的不敢瞎说,听岸边将士说,那易水之上傍晚还空无一物。谁知三更时分就突然出现了一座宽足有一丈的木板渡桥。仿佛从天而降,如有神助。”
“你说什么?如有神助。你的意思,我公孙瓒战败是天意吗?”
“这个……。主公,我们还是早点逃离此地吧。”
“逃?”公孙瓒痴痴的望着那人。然后起身于桌上拿起随身宝剑,仓啷一声拔出宝剑。“你也要背叛老夫嘛。”说话间一剑劈死了那个人。
公孙瓒就这样提着剑就想中魔了一般在易京楼内游走。有巡夜的家丁看到,急忙上前行礼。
“老爷……。”
好字还没说出来,公孙瓒的剑已经当头劈了下来。另一个家丁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满脸错颚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不过他再没有醒悟的机会了,因为下一刻他自己也倒在了血泊里。
就这样,公孙瓒一路走,一路杀。整个易京楼一下子成了人间地狱。所有人看到公孙瓒就好像看到催命的阎王一样。不单丫鬟仆人,就连他的妻妾也难逃杀手。最后他将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逼到了角落里。
那孩子看着平日慈爱有加的父亲突然浑身浴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涕泪横流,魂不敷体。孩子泣不成声道,“爹爹,娘亲呢?”
公孙瓒伏下身来爱怜的擦去女儿面颊的泪水。“乖女儿,你娘已经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不要怕,爹,现在就让你去见你娘。”
说完站起身来,孩子看着父亲寒森森的宝剑似乎明白了什么,哭得更不可开交,“爹,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呀。”
公孙瓒心中一凌,这不是自己梦中所见的情景吗?原来那个灭了自己满门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而此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到底在哭喊着什么。可是这又能如何?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自己纵横漠北数十年,威名远镇。乌桓各部但听白马将军之名无不闻风丧胆,与其投降受辱。还不如一死了之,也省的一世英名,晚节不保。想及此,他歉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孩子,你且先行一步,等一下你父我就去陪你和你娘亲。”
当整个易京楼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公孙瓒点起了火把一把火点着了储存在楼内的粮草,火势很快蔓延到了整个易京楼,公孙瓒在火中狂笑,“袁本初,曹孟德还有那萧逸山。老夫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没了粮草。我看这三州百姓你们怎么养?那乌桓骑兵又如何抵挡?哈哈哈哈。”那笑声比鬼叫还要难听。硕大的易京楼片刻间火光冲天,百里可见。
易水南岸,萧一望着那照亮半边天空的火光哀叹一声。
身边赵云好奇,“先生为何叹息?”
“公孙瓒亡了。”
“云听闻先生唯愿天下一统,少一些诸侯。今日公孙瓒一死,北地安定。先生又为何叹息?”
“唉,只怕这不是太平的曙光,而是开战的号火。”
易京楼的火光之大,于百里之外都可看见。百里外一处高山上,一个彪型大汉身披裘皮毡帽。背负强弓,腰挎马刀。望着那冲天的火光出神。
“蹋顿大王。”一个亲兵模样的人从他身后赶来,“蹋顿大王,大事不好,丘力居单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