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呸,”马闯一边杀敌一边大骂,“是你厉害嘛,是先生给的兵甲好,再说了,杀个士兵美个屁呀。是男人就跟我去杀了他们主将。”
“当。”似乎要验证自己的话,马闯用左臂挡住了对面的来刀,臂甲之上只有一道白痕,马闯架开对方的刀,右手斜劈又砍翻一个。那个虎豹营士卒也不甘落后。统领说的没错,我等是虎豹营,杀个士兵算个屁。要杀就要杀对方将领。人同此心,这一营的狂人几乎都冲着对方将官而去,一路上拦路的士兵看都不看一眼,挥手就是一刀。杀气冲天连己方的士兵都敬而远之。如此一千人愣是把一万人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孙礼看着这群黑甲兵,这里哪是部队呀,简直是一群流寇,各自为政毫无队形。可是自己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坚甲披身。利刃在手。武力极强不说,而且专对将官出手,一人打不过的就会又来几个人围攻。斗将不似斗将,混战不像混战。俗话说蛇无头不走。被他们不断的杀死将领。让整个队伍陷入了混乱。而越乱他们就越是张狂。简直无人能挡。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个呼吸间对方头领已经到了自己面前。怎么这么眼熟?
“朋义?朋义是你吗?”
马闯听到有人叫自己,顺声音看去是对方主将“孙礼!你小子怎么来这里了。”
“我倒要问你了!你怎么在这里当了暴汉的帮凶?”
“孙礼你误会了,我家徐帅为奸人所害,临终前将我等托付给萧先生。先生待我等如至亲骨肉。我等无以为报遂效命驱驰于座下。”
“闭嘴,”孙礼听马闯这样夸萧一气不打一处来,“马朋义,你莫不是忘了大贤良师之宏愿不成。如今认贼做父还不自省,还不随我踏平许都解救世人。”
马闯被孙礼说得低头无语,好一会抬起头来。“孙兄说得对,是马某一时糊涂。孙兄小心后面。”
孙礼急忙回头。刚回过头,脑后传来破空之声。孙礼避无可避只好往前一滚。当的一声头盔被人击飞,要不是他机敏此时正在红尘中打滚的就不是他的头盔而是他的头颅了。
“马朋义,你疯了?你要背叛大贤良师不成?”刚才施手偷袭的正是马闯。
“闭嘴,马某乃虎豹营统领,不是他张角的冤魂,当年桓灵乱世马某被乱世所逼弃官落草,今日你等又要做乱还要我帮凶。你觉得马某会听从你嘛。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孙礼气急败坏,心中也知道不是马闯的对手,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喊,“放箭,给我乱箭射死他。”
身边弓箭手为难,“将军,我们的兄弟也在呢!”
“闭嘴,为黄天大道而死,死得其所。放箭。”
“孙礼,你疯了不成?”
“将军,不用在意我等,我等先去大贤良师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放箭。”随着悲壮的口号声,无数黄巾军成了箭下冤鬼。虎豹营虽号称虎豹但也是凡人之躯,纵有坚甲护身但也架不住箭如雨下。不少人在绵绵箭雨下被射中铠甲连接薄弱处。受创到地后更无法躲避,被钉死在地上。可叹虎豹营个个都是铮铮硬汉纵使身中数十箭没有一人叫屈喊痛。看着身边倒下的兄弟,马闯两眼通红,血贯瞳仁。牙齿咬碎。虎豹营自练成今日初战,不曾想遇到如此打击。马闯一字一顿,“孙,礼,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像了疯的野兽全然不顾迎面而来的箭支。一心要冲上去砍碎孙礼。
“统领小心!”一直跟在马闯后面的虎豹营士卒突然冲到马闯前面,刹那间身中数十箭。他擦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统领说的没错,我果然不厉害。不过为统领当个挡箭牌还是可以的,统领不用客气。”说完一个鲜血喷在马闯脸上。
马闯被一口热血给喷醒了,拖住兄弟即将倒下的身体。“兄弟,一路走好。所有人用尸体当盾牌给我冲。”
马闯起冲锋号令后,黑山黄巾的侧面突然大乱。马闯知道左军到了。马闯破口大骂,“tmd武秃子,比王八爬还慢。”这倒是马闯误会武阳了,他在侧面包抄的路上遇到了孙礼的分兵血战了一场才赶到的。
黑山黄巾一下子被夹击杀乱了阵脚,好不容易凝聚士气又在土崩瓦解。而此时身后又传来了厮杀声,原本去夺东门的右军也赶到战场。这成了压垮孙礼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后路已断,三路被围。
曹仁,荀彧等人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怪的战局,三千人将一万人围的死死的。看架势还要吞了这一万人。
荀彧怕虎豹营损失太大,对阵中喊话,“孙将军,事已至此还不早降。莫要误了大好性命。”
孙礼还没说话,马闯倒先开口了,“荀大人,莫要多言,今日我要血祭这贼子。”
“马统领,莫要冲动,不战而屈人兵才是上策。”
“我管你上策下策,先生明令教导我们,虎豹营袍泽为兄弟,杀我兄弟者,血债血偿。虎豹营听令,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马闯。”曹仁看不下去,一声爆喝,“主公令荀大人统领两州事宜,也就是你长官。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虎豹营只知有先生,不知道有什么荀大人。虎豹营,动手。”
曹仁还要说什么。荀彧拉住了他低声道,“子孝莫要多言了。不然这群莽夫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被荀彧这么一说,曹仁才现自己巡城卫只有两千余,如果真生什么,自己还真不够虎豹营塞牙缝的,而且以马闯现在的状态保不齐真的做得出来。
“马统领,请留步。”连荀彧曹仁都不敢阻拦,却有人叫住马闯,到底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