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退下，林业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过去，轻轻推开。
别看安宁宫有这么多下人，能进屋伺候的，也就只有林业。
屋内果然如同林业所料，黑漆漆的一片。
明明现在外边天还没黑呢。
“娘娘？”林业关上门，叫了一声。
他走到窗户边上，试图把窗帘打开。
“别动。”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是歌佳的声音。
林业没有再动窗帘，他返身走到烛台边，点燃一个烛台。
屋内有了光亮之后，他才看见，歌佳正坐在床边的地上。
依旧是披头散发，依旧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依旧是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林业一脸心疼地走过去，蹲下来，“娘娘，您不要坐在地上，小心受凉。”
“他连在地里的权利都没有。”歌佳失神的眼睛看着虚空，呐呐地说：“他是摄政王，地位那么高贵的人，最后死了，都没有全尸。”
如果有尸体，如果有坟墓，至少她还能偷偷地去祭拜。
可是，皇帝居然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在这个封建社会的时代，人人都是尸体下葬，只有他，化为一堆灰烬，风一吹，全都没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娘娘！”林业又心痛，又纠结地叫了一声，“娘娘，您是宁妃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子，您怎么能……怎么能为摄政王难过至此！贵妃的下场，您没有看见吗？”
“看见了啊。”歌佳的语气没有起伏，“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