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使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忍了很久,但我忘不掉那种真实的感受,所以,你帮我解解?”
敢情这家伙前边说的客套话,是有一定目的的,他想解梦,但不好意思直说,就先戴个高帽,套个近乎,人才啊。
李子风笑道:“老枯,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梦见我自己住在一个筒子楼里,那个楼,好像有三层,有一天傍晚,我的一个小学同学来找我了,还带着老婆孩子,我心想着很多年没见了,来找我也是好事,就让他住在楼下,可是夜幕降临之后,我心里很慌张。”
“恩,继续。”
“晚上,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我又没老婆孩子,孤身一人,但我就是害怕,因为我是在二楼住的,我很想去一楼看看,我怕家里丢什么东西,因为我那个同学,你知道吧,他小时候名气很差,非常差那种,他偷邻居的钱,偷同学的钢笔,偷同学的零食,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惯偷,经常有学生家长找到学校,同学们都不喜欢他,长大后我见过他两次,他在一个网吧里当网管,工资不高,也就勉强顾得上自己吃喝,我跟他说了几句话,还给他递了一根烟,不过没什么往来,我也想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就住在我家了,我晚上实在是太担心,想下楼看看,却找不到楼梯在哪里,整个二楼的楼道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根本就没有楼梯,我很着急,我想直接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去,但是我蹲在阳台边上好久,我不敢跳,我感觉这栋楼实在太高了。”
李子风眯眼,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但他没插话。
“我没办法,就只能绕,只能寻找出路,从筒子楼的另一边,绕到了一个大厂房上,就是那种军工厂,你知道吧?以前七八十年代那种,我跳到军工厂的房顶上,房顶边缘有一根水泥柱子,比电线杆要粗点,我原本是想抱着柱子滑下去,但是那柱子上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电线,就像监狱外围的电网一样,上边还有很多荆棘,我真的不敢上去。”
“而军工厂的旁边,还有两座工厂,这三个厂房是相连的,我从这个房顶,跳到另外一个房顶上,旁边也有一个水泥柱子,但也一样缠满了电线和荆棘,我也不敢下去,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听到厂房下边有人喊我,我趴边上一看,是我妈在喊我,喊的我乳名,她给我招手,让我从厂房的边上,顺着排水管道下去,但是那个排水管道太细,我怕承受不住重量,我也没敢下。”
“之后,我就看见我妈,一直在厂房下边跑,来回跑,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很多木棍,手臂粗细,她踮着脚尖,尽量把木棍往上伸,能让我够得着,但是厂房太高了,我始终够不着,我就见她坐在地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麻绳,把那些木棍一根根的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小梯子,不断的加长,不断的延伸,想让我从厂房上下来。”
此时,李子风才插话道:“后来,你还是没能下去,对吧?”
“你怎么知道?”